成崖余一张嘴当然说不过四张嘴,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丁能。
丁能装作视而不见,因为他明白此时纠缠于这些事没有任何用处。
“把两个嫌疑犯带回去,咱们分成三班倒,轮流审讯,连轴转慢慢折腾,就不信他们能够顶住不招。”差人丁洋洋得意地说。
“这不是刑讯逼供吗?”阿朱显然对此感到诧异。
“美女,这个你就不懂啦,有些穷凶极恶的坏蛋,你不采取强硬的手段是没办法让其认罪的。”甲说。
“可是这样做是违法的。”阿朱说。
“某件事违法还是合法全靠我们执法者认定,一般情况下,我们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甲说。
“吃饭时间就别谈工作了,多无聊啊,说点其它事,比如吃什么能够养颜和壮阳,或者生吃活泥鳅对身体究竟有什么好处等等。”一位新来的差人说。
丁能和阿朱对这样的交谈缺乏兴趣,干脆溜出来,到外面逛街。
他俩按照自己的想法寻找线索,跟卖菜的老头和老太太闲聊,跟卖假药的外省人打听,跟混混模样的少年交流。
这个镇规模很小,他们从街头走到街尾,努力了好一阵子,眼看太阳渐渐偏西,仍然没有什么收获,关于失踪的人,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着边际的废话倒是听了不少。
“我猜测,如果到个视线比较好的地方呆着的话,或许能够看到那两个年青女子。”阿朱说。
“就这么办。”丁能点头,他的腿已经有些酸痛,早就想找地方休息。
事实
丁能和阿朱坐在一个凉粉摊的棚子下面,观看前面走过的人。
今天恰好遇到赶集,非常热闹。
“按照我的经验,赶集对于小镇上的人以及周边的居民是件大事,如果能够抽出空来的话,肯定得到街上溜跶一趟。”丁能说。
“看着这情形跟几百年前我上一辈子的情形很相似,但已经物是人非。”阿朱叹息。
“除了衣服和房屋不同之外,我猜想其它方面明朝末年与现在应该差不多吧。”丁能说。
“唉,一言难尽,如果能够把你带回去看看就好了。”阿朱说。
“我一直想穿越时空回到从前,带着做一番伟大的事业的理想设法改变历史。”丁能说。
“个人的影响力是非常有限的,那个时代远远不是你想象的样子,只有亲眼看到才会明白。”阿朱摇头。
“现代人的知识和智慧如果与那个时代广阔的天地接合起来,肯定大有所为。”丁能亢奋地挥动拳头。
“我努力修炼,争取以后让你得偿所愿。”阿朱笑起来,“不过我想听听,如果你真的回到了明末,你打算如何着手实现那个改变历史的伟大理想?”
“我想办法打败李自成,保护崇祯皇帝,因为那群乌合之众应该被消灭,他们实在上不了台面,只能制造出灾难。”丁能说。
“听着挺不错,可是你准备怎么弄,带着一卡车枪枝弹药还是一辆坦克?或者带领一队雇佣兵?还是凭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挑战李自成的几十万大军。”阿朱问。
“当然得有所准备才行,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我不会傻到认为自己可以做所有的事。”丁能一拍脑袋,“不过只是说说罢了,管理世界秩序的神决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试想一下,如果真的回到过去,天下就乱套了。”
“那时候的人大部分都比较瘦,没现在这么多胖子,那会死掉的新生婴儿非常多,街上走来走去的大部是年青人和孩子以及中年人,不像现在有这么多老年人,以现在的观点看,那时大部分人的衣服都非常脏,布料上污渍斑斑,因为当时没有洗衣粉也没有肥皂,无法洗得很干净。”阿朱眼神中掠过一丝悲哀。
可疑对象
丁能愕然,忍不住问:“听你这么一说,感觉那时的人似乎很惨。”
“如果与现代人相比,是有些糟糕,那时没有发明牙刷,大家的牙都是黄黄的,有些甚至黑乎乎的,许多人一年到头都不洗澡,脑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走到哪里都散发出难闻的味道。”阿朱严肃地说。
“真的吗?”丁能伸手揪开阿朱的嘴唇,“为什么你的牙挺白,从前做鬼的时候也不黄?”
阿朱把他的手拍开:“我前世家里是当地富商,大户人家,个人卫生当然弄得挺好,虽然不刷牙,可是用棉布沾盐每天擦牙和漱口,至多只是微微有些黄罢了,当然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样黑漆漆的。”
“你前世多长时间洗一次澡?”丁能紧张地问。
“夏天几乎每天都洗,冬天半个月洗一次,身上一般不会找到跳蚤,偶尔外出归来会抓到一两只。”阿朱说。
“看来咱们这旯旮的有钱人比欧洲同时代的贵族生活质量高出一大截。”丁能咧开嘴轻松地笑。
“可是我仍然觉得挺怀念当年的生活,喜欢城镇当中那些奇怪的味道,以及街上走来走去的货郎,牛车和马车,还有大风吹起的灰尘。”阿朱说。
“感觉古代的真实情况与电视剧里不一样。”丁能说。
“当然不一样,如果你真的穿越时空回去,没准你会蹲在大街上哭得死去活来。”
“还是现在好。”丁能傻乎乎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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