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手仿佛薄纸在落到火焰中一样迅速消失,只剩下一些泡沫和残渣还有灰烬。
阿朱平静地说:“阿花,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看我能不能应付。”
巫婆的幻像高高举起双臂,做饿虎扑食状,与此同时,两只巨大的爪子从天花板当中伸出,其规模较先前那已经完蛋的大型怪手稍小一些,如果掌指并拢的话跟一架单人床差不多大。
此次有了防备,丁能摸出一张镇尸符,准备扔过去,也不管是否适用。
阿朱开始发功,一些淡淡的红色光芒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散开,两只可怕的大爪子在往下伸的过程当中仿佛受到某种阻碍,到了接近光芒的位置就不能再前进。
与此同时,巫婆的幻像表情越来越难看,一副很费劲的样子,似乎正在努力扛起某个重物。
相比之下阿朱显得很轻松,表情甚至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微笑,仿佛眼前是一件极好玩极有趣的事。
成崖余看到这情形,感觉轻松了许多。
怪手
置身于阿朱的红色光芒之中,感觉非常安全,丁能不再乱扔东西,而是认真观察,试图寻找巫婆的真身在什么地方,想发现某个一击致命的机会。
阿朱轻声说:“这里地方太窄,弄不好屋顶会塌,活埋了太不划算。”
“嗯,我们撤。”成崖余说。
在阿朱带领下,三人缓缓往房门退去。
“别跑,我还没玩够哪。”巫婆叫喊。显然由于用力过猛的缘故,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再也不像刚才那么体面,仿佛被人追杀跑了半条街似的。
“别硬撑了,不行就认输吧,我们不会赶尽杀绝的,至多要你的命而已。”丁能说。
“臭小子,别以为模样长得帅就可以胡乱说话,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哼,等我把你弄到手之后,你会知道厉害,一定弄得你精尽人亡,然后烹来吃掉,骨头扔去给狗啃。”巫婆收起了天花板上的两只大手,不再像刚才那么喘不过气来。
成崖余在一边嘀咕:“哥们,老巫婆看上你了,不如这样,你想办法迷惑她,让她迷途知返,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巫婆,不再干坏事也不再吃人内,站到正义一方来,与我们为伍。”
“你虽然比我逊色一些,但是身份更加了不起,是一名伟大的公务员,老巫婆活了一百来年,什么事都经历过,她肯定更喜欢你这样有前途的好青年,所以,迷惑她的重任就交给你来做好啦,我在后面为你提供理论方面的指导,并且鼓掌加油助威。”丁能说。
“就目前情况而言,老巫婆显然对你更感兴趣。”成崖余说。
“别废话了,你俩真是无聊,讲点有用的好不好?”阿朱说。
谈笑间,三人退到卫生间门口,这时巫婆的幻像仍然坐在沙发里,似乎不敢追击。
丁能朝巫婆竖起中指,并且大骂:“老荡妇,我鄙视你。”
“你跑不了的,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里,嘻嘻。”巫婆狞笑,满脸的皱纹在两只眼睛周围形成了菊花状。
成崖余满脸惭愧地对阿朱说:“我很想上卫生间,情况紧急,请问你可以帮忙罩着我吗?十秒钟就好,只是小便而已。”
“去吧,没问题,方便的时候别关门,否则我就照顾不到你了。”阿朱轻松地说,同时让身体周围的红色光芒漫延至卫生间内。
意外收获
成崖余有些难为情地走进卫生间,红色的光芒一直笼罩着他的身体,提供了可信的保护。
他走到马桶前想要伸手打开盖子,却又担心自己的肢体离开了保护范围,于是有些紧张地转头看了看同伴。
丁能有些不耐烦地说:“赶紧尿啊,别耽搁时间,没人看你。”
成崖余被这要一催促,心头有些着急,决定不打开马桶盖子,而是往旁边的浴盆里方便,他想偶尔当一次低素质人员也没关系,何况这里是宋宅内,正是这帮家伙不肯安全守己,想要对付自己,弄脏这个卫生间也算是小小报复。
他开始对着浴盆方便,淡黄色的液体撒入其中,这样做的时候他手里仍然握着已经打开保险的枪。
液体从他休内喷出,感觉十分愉快,突然间他发现情况不对劲,仿佛有一层无形无色的东西阻拦在水珠与浴盆底部之间,避免了二者直接亲密接触。
出于对危险本能的反应,成崖余手里的枪开始朝浴盆中射击,连发三弹,红得微紫的血液从浴盆中溅起,伴随有苍老女声哇哇大叫。
知道已经命中,于是成崖余又开了几枪,弄不清楚打中了哪里,只是照着浴盆中部应该是目标躯干或者头部所在位置射击。
“发生什么事了?”丁能在卫生间外面喊,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中,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影一闪而过,穿透了浴盆边缘以及墙壁,消失无终。
成崖余猜想也许目标并没有逃走,只是玩了个障眼法罢了,于是又朝浴盆中部开了两枪,子弹在底部打出小洞,溅起火星,看来这一次真的跑掉了。
“东西收好了吗?”阿朱问。
“好了。”成崖余得意洋洋地说,“刚才我好象打中了巫婆。”
“没错,你确实打中了她,可惜没打死。”丁能说。
这时大床对面的沙发里已经没有幻像,巫婆显然是逃走了。
“赶紧追啊,别让她跑掉。”成崖余焦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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