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无厘头的谈话仍在继续。
“为了让自己看着更帅更有型,小小的疼痛算得了什么。顺便问下,你的胸挺大,里面有没有注射过东西?”瘦子更来劲了。旁边的几名同伙被这句话逗乐,全都开怀大笑。
出乎预料,香兰没有流露出丝毫生气的样子,仍然在微笑,她平静地回答:“是真的,没做过手术。”
“我可以检查一下吗?”瘦子厚着脸皮问,与此同时,一只手伸出来,装腔作势地在空中轻轻摇晃。
“行啊,来吧。”香兰昂起头,挺起胸。
“我真的摸了,你可别乱叫啊。”瘦子有些犹豫,估计生平从未遇到过这么好说话的女子。
旁边的几名同伙开始为瘦子加油鼓劲:“快检查啊,我们等着你的报告。”
“不会的,摸摸而已,又不会弄坏。倒是你的手干净吗?”香兰说。
“早晨起床洗过,没问题。”瘦子咬紧牙关,似乎在下决心。
稍后,瘦子终于鼓起勇气,弯下腰把略微有些黑的手伸进了香兰的内衣,几名同伙脸上流露出羡慕的表情。
香兰微笑着,把红红的唇凑近瘦子露出黄色暴牙的大嘴,轻轻吻下去,持续了约有半分钟。
女妖
公共汽车到站停下,丁能没有下车,因为他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吸引住,想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怪事。
他清楚地看到,两人热吻期间,有一些黄色的微光从瘦子身上出现,迅速涌向香兰的嘴,似乎受到某种强烈的吸引。
根据最近的学习研究,他可以肯定,瘦子的精元大量流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倒霉蛋活不过一年。
其它人显然没看到这个诡异的景象,仍在拍手大笑,为瘦子加油助威。
当香兰的胳膊从瘦子脖颈上放开之后,瘦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糟,先前是黄中泛黑,现在则成了苍白,血色一下子全消失了。
瘦子的手仍然放在香兰的内衣里,但已经不再移动。
“爽不爽?”她问。
“爽——。”瘦子无精打采地回答,眼神显得黯淡,嘴咧开,一丝唾液从唇角慢慢滴下,拖着一条亮晃晃的线。
几名兴高采烈的年青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同伴不对劲之处,他们的眼睛全盯着香兰半露的胸部,一个个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即伸出咸猪手摸个痛快。
丁能把目光移开,装出看窗外的样子,现在他决定,等到公共汽车再次进站就离开,不可再逗留。
不管这女子是妖精还是其它生物,逃走显然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瘦子神情呆滞地退后,身体摇晃,四肢显得异常无力,随时都可能倒下。
同伙拍打瘦子的肩膀,大声问:“舒服吗?有什么感觉?快说。”
瘦子努力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没能出声,身体慢慢歪向一边,靠在一名同伴肩膀上。
“怎么?精尽人亡了吗?”一名同伴问。
“我——。”瘦子鼻孔里流出鲜血,眼睛一瞪,软倒在地。
“他为何会这样?心脏不好吗?”香兰惊讶地张大了嘴。
丁能心想这妖精倒是挺会装腔作势,拥有这样的天赋,应该去当戏子才对。
几名年青人大喊大叫,要求司机把车开到医院去,司机不予理睬,径直按预定路线行驶,连速度也毫无变化。
“你对红毛做了什么?”一名青年人严厉地质问,同时从怀里摸出小刀。
“你们都看到了,就是打了个叭而已,还让这人摸了咪咪,本来想收点钱,我怀疑是不是装晕倒方便赖账。”香兰说。
这时瘦子缓过劲来,站直了身体,对同伴说:“我没事,还想摸。”
快走
公交车再次到站,丁能不敢再耽搁,挤出人群下了车。
站在坚实的水泥地面上,他感觉自己应该算是安全了。
隔着车窗玻璃,香兰朝他挥手致意,接着又抛了几次飞吻,她的笑容非常灿烂,明白无误地表示自己对他很感兴趣。
他微笑着对她摇摇手,目送公交车慢慢驶远,然后乘上一辆黑车。
突然之间他觉得这个城市非常的不安全,有坏蛋、匪徒、恶鬼、喜欢暴力的疯子,今天又看到一位能够吸取别人精元的女妖。
最近以来这些东西没完没了地出现,几个月前的他根本不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此类生物。
他感到困惑,不明白这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由于外界的变化,一切如此不可捉摸,变化莫测。
他不禁做出这样的假设,如果那个夜晚,猛男不要占据整个宿舍与女人睡觉,自己就不会走路回家,当然也就不会遇到人渣黄大千,后来不会认识阿朱,不会被弄得阳气全无,没有阴眼就看不到鬼,可以继续快乐而无知地活着,永远认定鬼魂之类东西不存在,而迷信与教科书的指导思想是对立的。
但非常遗憾,上述事件不幸发生了,从此推着他前进,让他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并非自愿选择的道路。
他决定到风月街看看朱神婆,寻找她的指点。
黑车把丁能在巷口放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迅速开走。
丁能走近朱神婆的摊位,还隔着二十多米远就听到了她响亮的声音。
她正在给一位肥壮的妇人看手相,言之凿凿地说这位顾客的夫君有外遇,并且不止一个。
丁能心想该妇人如此模样,其夫红杏出墙纯属正常,如果自始至终感情专一那就真的有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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