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我在国外参观了许多宏伟漂亮的大教堂,看到了许多年青貌美的修女,还有许多年老体衰的修士,对此留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象,我相信西方人崇信的神祇一定比咱们这旯旮的神更厉害也更可靠。”宋精说。
死亡
夜间零点,宋精和宋奸还有宋花和宋熊仍在闲聊,由于他们白天睡多了,所以深夜仍无睡意。
虽然教堂内可以提供单人房间,可是他们四个却坚持要挤在一个有四张床的房间内。
四人间的门口走廊里躺着一位神职人员,由于宋熊前不久捐了一大笔钱,所以教堂内对他们几乎是有求必应。
宋花打算上卫生间,但是不敢单独去,于是宋精只好充当护花使者,陪同前往。
这时值班的神职人员睡得正香,宋精打算将其叫醒,宋花却说没有这样的必要。
走在阴暗的长廊内,四周一片寂静,宋花和宋精有些紧张,生怕突然从哪里冒出一张破碎的面孔,或者伸出一只腐烂的手。
外面有嗖嗖风声,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射进来,在缺乏灯光的地方形成斑驳的痕迹。
几只无家可归的猫在外面叫唤,声音凄凉而尖锐,甚至有些刺耳。
宋花进入卫生间,宋精在外面守候。
五分钟之后,宋花仍然没有出来,宋精有些沉不住气,于是轻声呼吸:“小花,宋花,好了没有?”
里面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反应。
宋精心头掠过一丝凉意,忍不住推开了门,看到宋花的脑袋塞在马桶里,一动不动,粗壮而臃肿的腰和臀趴在马桶边缘,两条萝卜状的腿跪在冰凉而坚硬的地砖上。
宋精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冲上前去,试图把宋花的脑袋从马桶里弄出来,他的胳膊刚接触到宋花那满是赘肉的肩膀上,一股莫名其妙的凉意就侵入到他体内,突然间,他不再畏惧,一些强有力的东西占据了他的思维。
宋精不再理睬脑袋浸在马桶内的宋花,摇摇晃晃走回房间,这时阴暗的长廊不再显得恐怖,追逐撕咬的野猫显得很可爱。
路过一个转角时,他用自己的拳头砸破了玻璃,然后挑选了两片类似尖刀形状的拿在手里,这样的行为让他流出了许多的血,腕部动脉划破了,一些红色的自身液体喷撒出来,染红了手臂和下半身,但是他对此毫无感觉,仍然坚定地往前走,表情显得十分轻松,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死亡
宋精拖着脚步缓缓往前,身体摇晃得厉害,仿佛喝高了,但就是不肯倒下,他两只手各握着一片类似刀状的玻璃,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
宋奸和宋熊依旧在聊天,由于两位亲戚久久不归,他们开始各种复杂的猜测。
“你说他俩会不会玩个不伦之恋什么的?”宋熊说。
“这倒也难说,据我所知,宋精喜欢体态丰满的女子,呆在这里挺无聊,没准喜欢上宋花也难说。”宋奸冷笑。
“就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恋情,管什么世俗偏见,谁说亲戚不可以上床?”宋熊说。
“对,就应该这样,男人与女人之间只要相互看着顺眼就好,年龄啊,血缘关系啊,别人怎么评价都无关紧要。”宋奸说。
“近亲之间可以睡觉,只要别生孩子就可以,听说会弄出痴呆儿或者怪物。”宋熊说。
“堂兄,你的知识真是渊博啊,连这事都知道,通过与你交谈,我眼界大开,真是听兄一席话,胜读万年书。”宋奸说。
“与你的交谈中,我同样学到了许多有益的知识,感觉不亚于去台湾和泰国旅游观光考察的收获。”宋熊说。
两位堂兄弟相视而笑。
“也许宋精与小花花只是闲着无事聊天而已,咱们别瞎猜,弄坏了人家名声可不好。”宋奸说。
“嗯,有这可能性,这样的事还是别谈了罢,让人听到会弄出麻烦事的。不过我觉得名声这玩艺儿好处理,咱们有的是钱,只要请一群无良记者来开个会,每人发个大红包什么的,制造一个英雄或者完人很容易,再配合上五毛在网络上的宣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咱们家族当中好几个重要人物当初不都是这么名扬天下的吗?”宋熊说。
“对啊,只要有钱,想树立个优秀人材的形象很简单,我小学没毕业,认识的字至多也就两三百个,如今不也成了博士文凭拥有者。”宋奸得意地笑。
“全靠宋僵帮忙,否则今日的咱们没准仍然还在乡下种田放牛养猪,运气好的话也就当个乡干部什么的。”宋熊说。
“像咱们这样的天才人物,就算没念过初中又怎么样?现在那些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不也得让我呼来唤去,女的恐怕还会被我操来干去。”宋奸得意洋洋地笑。
你是谁
宋熊和宋奸乐呵呵地交谈,彼此把对方都看成了知己,如果不是他俩早已经做表兄弟多年的话,多半会玩一手桃园结义什么的。
躺在门口走廊上的神职人员依旧睡得非常香,发出响亮的呼噜声,偶尔翻身的时候才会停止几秒钟。
宋精终于走到门口,这会他的两条裤腿上全是血,沿途留下了许多个带血的脚印。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流出这么多血恐怕早已经无法再动弹,体质弱一些应该已经挂掉。
然而宋精仍然在行走,手里握着尖锐的玻璃片,手掌中的血污沿着玻璃边缘滴下,撒到地面或者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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