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更管用的办法,比如直接拨打电话联系,或者寄信发电子邮件?”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雷雨扬的声音显得很不自信,“如果不愿去土地庙的话,可以去道观试试看,奉上香烛和供品,然后低声念着自己的愿望,或者写在纸上焚烧干净亦可,运气好的话,有可能直达天庭管理人员之手。”
“如果运气不好呢?还有就是,这样的沟通方式成功率有多高?”
“估计低于百分之零点一,但是高于百分之零点零零一。”雷雨扬的回答让人心凉。
“你是身具真材实料的修道人士,去地府和地狱就当玩似的,跟牛头马面城隍什么得都挺熟,一定有办法的,快来帮帮忙吧,我快要发疯了。”丁能的声音开始哽咽。
寻妻记
雷雨扬平静地安慰丁能,说阿朱既然临离开之前说过会回来,说过叫等着她,那么就乖乖等着呗,神仙的话自然是可以相信的,何况这位神仙还是枕边人。估计是刚到那边一时忙不开,无法抽空回来探亲,否则的话早就来了,也可能是两个空间的时间体系不一样,据说天界一日等于人间一年,这事完全是有可能的,据科学家研究,重力能够让光扭曲,也能让时空扭曲——如果遇到黑洞并越过临界的话,出现什么怪异现象都有可能——。
丁能心想,切,这是一名神棍说的话吗?这厮是不是在温哥华读大学物理系去了?
雷雨扬反复叮嘱,叫丁能和大帅别乱来,保守秘密,耐心等待,别大肆宣扬让太多人知道阿朱和蓝蓉飞升的事,也别到处求人帮忙,一切等他回来再说,马上就去订票,至多三天后就可以见面。
丁能无可奈何,只好和大帅一道每天望着天空,看得脖子都酸了,后来他们想出简单实用的办法,把天台上的两只椅子放好,然后戴上太阳镜躺进去,两人轮流着监视天空。
“从前蓝蓉和阿朱常常在这里躺着晒太阳,同时进行修炼,你说这人真是奇怪,她们晒着晒着成仙飞走了,而咱们才晒了两天就脱皮了,还黑了许多,再晒下去就变成非洲土人啦。”大帅说。
“应该先抹点防晒油。”丁能懒洋洋地说。
“你老婆和我老婆从来就不用防晒油。”
“阿朱最近三年多以来什么化妆品都不用,除了洗发剂和沐浴露还有洗面乳之外连一只口红都没有。她和蓝蓉跟你我不一样,她们是有道高人。”
“我老婆最近一年来也是这样,倒是我还用些护肤品什么的。”大帅说。
“我也有用。”
“等雷雨扬回来之后能怎么着?”
“先聊一聊,然后去地府找宁采臣和阿勇,向这两位厉鬼请教怎么办,他们生前是此道高人,应该可以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怎么雷雨扬光认识地府的公务员,为何跟天上的那些没交情?”
“我猜大概是高攀不上吧,去地府容易,飞上天多困难啊,他又没翅膀。”丁能说。
寻妻记
雷雨扬进入机场大厅,很久未见,他没有明显的变化,似乎异国的生活在他身上并未留下任何印迹。
丁能和大帅还有猛男和成崖余一起到机场迎接这位大师。
雷雨扬的行李很简单,就是一只大箱子,里面装了几瓶酒,还有一些奶粉,香肠,以及包装好的火腿,因为他对这旯旮的缺乏信心,担心自己可能会在不知不觉当中中毒。
回到丁能的住宅,雷雨扬立即冲上楼去,观看阿朱和蓝蓉临飞升前呆过的那间练功房。
“你没动过任何东西吧?”雷雨扬问。
“没有,阿朱离开之后,我一直心情很糟糕,根本没兴趣做清扫工作。”丁能说。
“你是不是一直以泪洗面?”雷雨扬东张西望。
“也没这么夸张,我一直是个内敛的人,不轻易流露悲伤情绪。”丁能说。
“想哭就哭吧,我大概能够猜到失去心爱的女子是什么感觉。”雷雨扬说。
“阿朱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我们还会再相聚的。”丁能不太自信地说。
“估计会相聚,只是不知道这事发生在哪一天,可能是下一个钟头,也可能是四十年后。”雷雨扬说。
大帅忍不住说:“雷兄,有什么管用的建议吗?”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雷雨扬严肃地说。
丁能带着这位异国游子参观了整幢小楼,这期间雷雨扬像是一只有经验的警犬般四处观察,不时低下头伸出鼻子嗅几下。
虽然丁能对于这种行为很不满意,可是也不便提意见,因为此时雷雨扬很要希望成为大救星,就像是传说中那头可怜的老牛对于牛郎所起到的作用那样。
“哇,灵气十足,虽然人去楼空,但是仙踪仍在。”雷雨扬严肃地说。
“什么人去楼空?我还在,我会在这里呆着,等到阿朱回来。”丁能说。
“当然,你会呆在这里,因为这是你的家。”雷雨扬说,“只是我认为,尊夫人远比你重要得多,毕竟痴情男儿满世界都是,而通过修道而成功飞上天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难得一见。”
“我老婆也飞走了,雷兄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大帅有气无力地说。
望妻石
雷雨扬以砖家的口吻说:“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情况都说明阿朱和蓝蓉得道成仙并且飞升了,我认为她们一定会通过某种预想不到的办法回来看望两位,要知道她们的能力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所以,我觉得或许不需要等待很久,你们就能够见到心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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