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队长拿出手机拨号,连按了十几遍,然后沮丧地放回口袋里。
“为什么不试试座机?”清洁组长说。
“对呀,一紧张全忘了。”丁能拍拍自己的脑门,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
他毫不犹豫地拨了求救号码,然后满怀希望地等待。
听筒中传来沉闷而缓慢的说话声:“你拨的号码在地府不存在。”
丁能被吓了一跳,扔下了电话。
其它三人先前已经把耳朵凑近,此时听得清楚,本来已经苍白的脸色此时变得更加难看。
“怎么会是地府的人接听?”保安队长问。
“也许是出了故障。”李秘书说。
丁能把目光转到电脑上,想通过这东西与外界联系,却发现无法上网。
“这么干等着真无聊,不如大家打牌吧。丁处,我见过几次你办公室里扑克乱飞,那副牌呢?拿出来玩啊。”清洁组长说。
丁能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新牌,扔到茶几上:“玩吧,算我一份。”被阴魂玩过的旧牌他没拿出来。
李秘书没兴趣,于是只好玩三人地主。
牌摸到手,丁能发现自己的运气好到不像话,无论谁来玩都可以大胜。
接下来的几把牌也是如此,他面前出现了一大堆零钞,全是从两位手下口袋里掏出来的。
“丁处到底人年青,脑子好使,就连打牌也更厉害些。”保安队长说。
鬼敲门
打了一会儿牌,丁能发现气氛稍有好转,大概是由于有事可以做的缘故,三人不再像先前那样惊慌失措,他们把注意力转到牌局中,得到了一种超然物外的暂时安宁。
他面前的钞票越来越多,其实他并不想赢,根本没动脑筋思考牌怎么出,仅仅只凭习惯和常识往下扔。
但他还是在不断地赢,保安队长已经扔出了两张百元钞。
正当丁能正想如何把钱输掉一部分,让牌局可以继续下去,门铃响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只有丁能还稳稳地拿着手中的纸片。
清洁组长和保安队长的牌全掉到桌子上。
“谁去开门?”李秘书紧张地问。
“先问问清楚,如果是来的是坏蛋,咱们就坚决不开。”保安队长说。
丁能心想,如果来者心怀不轨,这样一扇薄薄的门什么用处也没有,一脚就可以踢开,指望靠这么点厚度的木板提供保护靠不住。
他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眼前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一名脸呈现青绿色的女鬼披头散发地站在走廊里,灰白色的眼睛盯着他看。
女鬼的舌头有两寸多长,拖在脖子前方摇来晃去,她站在门口,用拖沓而缓慢的语调说:“老大叫我来请你们过去。”
丁能觉得这位女子有些面熟,但阴魂的脸与活人差距很大,一时也不太确定。
他的手放在口袋里抓住了一把紫糯米,很想撒到鬼身上,最终还是决定忍住,因为担心会误杀了面前这只鬼,引来更大的麻烦。
倒是身后的保安队长惊恐万状地大叫:“花圆月,你饶了我吧,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丁能回头看了看保安队长,然后又看看面前的女鬼,确定她就是刚死不久的那位受害人。
“去哪?不去行吗?”他问女鬼。
“我不知道,等我回去问问主人。”说完这句之后,女鬼转过身,双足距离地面约有十几厘米,腿也不动,就这样飘移前行。
丁能赶紧关上门,决定再也不打开,宁可让对方破门而入。
“要不要把沙发搬过去顶上?”李秘书问。
“不必了,没有用,鬼可以穿墙进来,这里挡不住他们。”说话同时,丁能转身,惊讶地看到保安队长和清洁组长已经晕倒,只有李秘书还硬挺着。
勇敢起来
丁能使劲掐保安队长的人中,揪其耳朵,拍打其面部,折腾了几分钟之后,这位壮汉终于幽幽醒转。
这边的李秘书也成功地弄醒了清洁组长。
“鬼还在吗?”保安队长抱着丁能的腿,眼中充满了惧怕。
“走了。”丁能说。
“我们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别让鬼发现。”队长。
“估计过一会儿还要来,我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解决此事。”丁能说。
队长嘴里上下牙不停地碰撞,发出密集而有规律的‘咯咯’声,想要说什么话却无法开口。
“老兄,你怎么了?我记得不久前你还说对鬼感到好奇,很想亲眼见识一下,现在机会来了,为何这样子。”丁能使劲把队长从地板上拖到沙发里。
“知道什么叫做叶公好龙吗?我跟那家伙差不多算是一回事。”队长低头承认。
“别紧张,仅仅只是一只鬼而已,咱们死掉之后也会成为鬼,或迟或早的事。”丁能想通过这样的鼓励让大家勇敢起来。
但效果显然不怎么好,清洁组长仍在哭泣,李秘书面色苍白发青,比阴魂稍好一些但不太多。
“感觉太难受了,我想来个干脆点的,跳楼算了。”保安队长说。
“不要轻易放弃,鬼不一定都会害人,有些鬼是可以交朋友的。你既然连死的勇气都有,干嘛还怕他们呢?”丁能说。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就是站不起来,浑身无力。”队长说。
“你必须挺住,这里只有咱们两个男人,要设法回到正常世界,同时还要保护两位女子。”丁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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