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冰雪被陆子逸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直直的躲在他怀里,任由他就那么抱着。终于,电梯的门开了。慕冰雪大喘着粗气,总算是回过神来,对陆子逸吼着:“喂!你还想抱多久!”
陆子逸似如梦初醒般地看着她,木讷的松开了双手。刚才或许是自己太思念雪儿产生的幻觉吧!他苦笑着,满脸愧疚地说:“对不起!”
“算啦,算啦!反正抱都被你抱过了,再说抱一下也不会少块肉。我看你啊就是太思念你前女友了,竟还说自己等了一千年,什么才活一千年,乌龟才活一千年。”说着慕冰雪噜着小嘴走了出去,剩下陆子逸怔怔地站在那里。
女鬼七七(一)
七月十四,所谓的鬼节,相传每年的阴历七月十四,这晚阴阳两界的大门都会打开,那些冤魂和无法投胎的六界鬼怪都会在这晚出动,寻找自己的替身。
慕冰雪却显得格外的兴奋,天一黑就跑到楼下去看桑甜作法。
山风卷着松涛,像海洋的狂澜似的,天上乌云翻腾,阵阵阴风呼啸而过带着吓人的声浪,从远处荷荷地滚来,一阵阵地刮,山上的树发出怖人的巨响。
树林里几只乌鸦扬起尖锐的悲呜,像是山中的妖怪在外巡游一般,让人毛骨悚然。路上的行人大多早早的就回家了,街上行人已经寥寥可数,只有闹市里的酒吧还很热闹。
小区后门平时也很少有人从那里经过。阿云从家里拿了一把纸钱跑了出去,偷偷的来到后门,悄悄的烧着纸钱,嘴里还念念有词。纸钱刚烧到一半就听到一个清脆明亮幽幽的女声。
“阿云!阿云!”那声音随着一股寒气传来,让他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是谁在叫我?”阿云拉了拉衣服,左看右看没人,难道自己听错了。
“阿云!阿云!”那个幽幽的声音又传来,这一次他听的真真切切的,似乎就在他耳边。可左右一看,也并无发现,今天又刚好是七月半,越想越心寒,急忙走了进去。
“喂!阿云你怎么过来的这么晚。”荣哥走过去看着阿云好奇的看着他,平时要说做法什么的他可比谁都跑得快。
阿云没有回答荣哥的话,而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说:“荣哥,我们快去看作法吧!”
这些把戏全是桑甜跟她的师傅游走江湖的时候常用来骗人的把戏。反正这年头真正懂道法的人也不多,做做样子就好。她拿着冥紙大把大把地烧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慕冰雪用手戳了戳荣哥,说:“你看桑甜的样子真好玩。”
“好玩什么啊!都是骗人的把戏!”荣哥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对旁边的阿云说:“阿云啊,我们喝酒去吧!这里实在太闷了。”荣哥每次看作法都会看得打瞌睡,也不管阿云答应不答应拉着他就走了出去。
女鬼七七(二)
尉风师傅住在离海洋小区不远的蓝天大厦,走到阳台看了看夜空,阴气怨气一股股的席卷而过,来势汹涌,再看看时间快午夜十二点,叹了口气说:“看来今晚又有得忙了!”走进房间拿起工具急忙走了出去。
阿云和荣哥出去喝酒喝得昏昏沉沉,荣哥说还要去跳舞,阿云不想去,便一个人跑了回来,不知不觉中竟又走到了海洋小区后门。
他定了定神,猛地晃了晃头,明明走的是前门,怎么会是后门呢?阿云挠着头皮眉头紧锁。
冥冥的夜空下,突然吹一起一阵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像是有很多人同时抱着大树摇曳,有时又像在细长的树干丛里呻吟。
风突然停了,四周万静具灰,头顶上是漆黑的天空。眼前一片朦胧,朦胧后面似乎仍然着一点什么,,让人不寒而粟,只感觉全身冷飕飕的。
一簇簇的树木好像是一个个黑点,它们潮润的边缘和天空融成一片,黑暗仿佛是要他一同吞噬,远山、近树、丛林、土丘,全都蒙蒙胧胧,像是罩上了头纱。所有这一切都是静的,但似乎又都不是静的,都像在神秘地飘游着。
阿云只觉得此刻的气氛不对,额头早已吓出一颗颗细小的汗珠手里已捏了把冷汗。刚走了几步,朦胧的夜色下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女出现在他的前面,那女子埋头不停的哭泣。
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阿云暗自想到,出于好心,他走了过去问着:“小姐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这里,今天是鬼节早些回家吧!”说完,打开门正准备要走进去,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他不由的又打了个寒颤。
“我迷路了。”女子缓缓地站了起来,不过还是埋头不停地哭泣着,阿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闻声又倒了回来,走到那女子身边说:“小姐那你家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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