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有可能。大妈说冬冬的身上也有一块那样的胎记,不过你们要相认可能有些困难。”我现在已经可以80%确认自己的直觉了,这个何朗东应该就是马大娘马秀云的儿子孙冬。
“为什么?难道你说的那位老人家已经不在了吗?对了,刚才你说大儿子,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真的是我的亲人的话,那么我就有弟弟或者妹妹喽。”何朗东的语气很焦急,是啊,谁面对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平静的。
“恩,他们的情况有一些特殊,这样吧,我在论坛上记下了你的住址,你在家吗?我过去跟你谈一谈。”挂断电话的时候,我有点无奈。
“你爸把你妈抛弃后出国了,你妈刚刚杀了你妹妹又疯了。”这些话要怎么说出口呢,不过,如果何朗东并不是孙冬,这些问题也就不足以顾虑了,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从疗养院到新街口,要转一班公交车才能搭地铁。
我从地铁站下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附近各大商务楼的小白领们出来吃午饭,好不容易挤过拥挤的人群到了那幢大厦的楼下。
大厦一共有50层,外表是蓝色玻璃,类似镜子的那种,正午的阳光正在它的表面闪烁着。
这幢大厦装有很完备的门禁系统,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磁卡或者房主的允许,你很难进得去。
我在进去前给何朗东打了个电话,他说下来接我,不然没有门卡进不了电梯,我说,不用了,你就在电梯门口接我吧,我到差不多的楼层后再爬楼梯。
中午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跟着一个长得很甜美的女孩一起进了电梯,女孩拿着一张卡,“滴”,她按下了32楼,不错,我要去34楼,到时候我跟她一起在32楼下去,然后再步行两层楼梯算了。电梯的速度很快,女孩看见我没有门卡,微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也到32楼吗?”
“不是,我到34楼,等会我和你一起下去,然后再走楼梯吧。”我也微笑着回答她。
“我看你还是直接下到一楼,然后让有门卡的人下去接你吧。”电梯已经到了32层,而女孩的脸色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变得煞白,电梯门刚一打开,她就赶忙跑了出去,还差一点摔倒。
这女孩真够莫名其妙的,我随着她也走了出来,楼层的装潢还算不错,但是明显比楼下大堂要差了很多,也对,谁有粉也不会搽在屁股上。
我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考虑着是不是要接受女孩那奇怪的劝告。
最后我还是决定去爬消防通道,也就是楼梯。我总不能给何朗东打电话,说我听了一个小女孩的话就改变主意了吧。
整幢大厦一共有四部电梯,每一侧有两部,其中一侧的两部电梯旁边有一扇很厚重的门,门里面是一个奇怪的小隔间,小隔间里面还有三扇门,两扇门上分别写着“水”、“电”二字,可能整层楼的水表、电表都在这两扇门后面。第三扇门后面黑漆漆的,可能因为很少有人使用的关系,我推开门的时候,传来“吱”的一声,一股湿热的空气也扑面而来。
如果可以忽略地上、楼梯把手以及开门激起的漫天飞舞的灰尘的话,楼梯间里面很干净。
“亮!”上大学时养成的习惯,那时宿舍走廊也是声控灯,记得当时不知道哪个宿舍的兄弟每次都喊“亮灯”,而在悠长的走廊回音下,听起来很像“聂风”,然后我们就在宿舍里面恶作剧般的喊“步惊云”。
书归正传。
门在我身后已经关上了,灯却没有亮,可能是灯泡坏掉了吧。我借着门上那小窗子里透出的微微的光芒,看见墙上红漆喷上的阿拉伯数字“32”。
算了,就摸黑走吧,反正也只有两层楼梯。
很快到了33楼,我刚要喊“亮”的时候,发现左侧墙壁上一个红色的小亮点一闪一闪的。
我苦笑了一下,原来是感应灯,把手伸过去覆盖住那个红点,灯就亮了。
这幢楼的举架好像特别的高,所以站在楼梯间狭小的环境里面,有一种很空旷孤独的感觉。
我奔上34楼的时候,33层的灯光还没有熄灭,我也懒得再开灯,将手伸向门把手,用力一拉,门没有动,但是我却听见了从楼下传来“吱”的一声。
可能是哪个人跟我一样想从楼梯走吧,我没理会他,再次试了试门把手,还是打不开。我打开灯的时候才看清这扇门,原来这幢大厦的楼梯间也是需要门卡才能打开的,32楼的门可能恰巧坏了,我才进得来的。
没办法,看来我只能给何朗东打电话。拿出电话,打了半天也没有反应,楼梯里没有信号。
我只好走回32楼出去,坐电梯下楼,再给他打电话到楼下接我吧。
今天也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本来还打得开的32楼的门,现在却关的死死的。刚才不是还有人进来吗,从声音估计不是32楼就是33楼,于是我又跑上楼,门还是打不开,但是我却在33楼的门口,看见一双脚尖向内的鞋印,那么刚才的开门声应该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鞋印很大,应该是个男人,由于灰尘很厚,连鞋底的波纹状花纹都很清楚,像是那种我们小的时候在下雨天穿的胶皮靴子。脚印一直延伸到楼上的方向,奇怪啊,我在34楼听到开门声的时候,没看见有人上来啊,而我下来的时候,也没看见有人,难道他进了门之后就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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