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招呼我,我就自己拿过来一袋大口吃了起来。
何朗东拿出汉堡咬了一口,说道:“李雪当年跟我说过,她还有一个弟弟,跟她相差七岁,而且,她和弟弟不同姓,弟弟随父姓薛,她随母姓李,取父姓‘薛’的谐音‘雪’为名。”他顿了一顿,接着说:“家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弟弟,就是你吧。”
我咬汉堡的嘴停在半空。
“如果当年放弃去美国读书,我和李雪一定会幸福的一起生活,而你,应该叫我一声姐夫吧。”何朗东用手拍着我的肩膀,微笑着流泪。
“姐夫……”来南京这么长的时间,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的真实身份,包括刘英,不是不能,而是不想,我不想提起那么伤心的往事,姐姐当年的惨死,对我的父母、对我自己,都造成了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今天,这个曾经是我姐姐恋人的男人,点明了这一切。
我们互相对视着自己的眼睛,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李霜红”。
“你是不是已经调查这个案子很久了?有发现过什么吗?”吃完早饭,我们坐在卧室的沙发上聊天,我便将我到南京之后发生的这一切事情跟他描述了一遍。
简短的讨论过后,我们一致认为,这个李霜红应该和姐姐的死有很大关系,而一个和姐姐生前关系如此亲密的人,在任何材料中竟然没有提到,这一点不由得让人很怀疑,我和何朗东甚至产生了一个很大胆的联想:李霜红就是杀害姐姐的凶手。
“姐夫,”何朗东问我可不可以叫他一声姐夫,我相信姐姐会同意的,所以决定就这样称呼他,“你当年有留下李霜红的联系方式什么的吗?她是南京人,应该很好找的吧。”
“没有,当时我只对你姐姐的事情比较关心,而且就连你们老家的地址啊,联系方式什么的都还没来得及问呢,不过去她们当年读的大学应该可以找得到一些线索。”
“那我们一起去N大吧。”我急不可耐站起身就想马上出门。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拿出电话一看是于小鹏。
“小鹏,有事吗?”今天是星期六,小鹏找我会有什么事呢?
“家明,你女朋友是叫刘英吧?她失踪了。”
“刘英失踪了?怎么可能,她不是回老家了吗?小鹏,你把事情详细说一下。”
“今天办公室是我值班,我到的时候,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我接起来,是找你的,安徽口音。我说你不在,他就说他是刘英的父亲,昨天晚上刘英打电话说回家的,结果现在也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他们只知道你的工作单位和名字,就把电话打到所里来了。”
“小鹏,你记下他们的电话号码了吧,把号码给我。”
打通刘英家电话的时候,她的父母正在电话旁焦急的等待着,向她父母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我答应一有消息就马上通知他们,并安慰他们不要太担心,然后才挂了电话。
和何朗东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兵分两路,他去N大找当年李霜红的资料,我去找刘英,并随时保持电话联络。
我们在何朗东家楼下分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到这座大厦附近,我都会产生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背后不停的冒着凉气。
刘英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去朋友那里的可能性应该不大,而她是个很细心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玩失踪,这样看来的话,她应该是被什么难缠的事情绊住了,或者,是出了意外。
我先回到我们住的地方,刘英的一些洗面奶啊、润肤霜什么的都没在桌子上,一个小型的旅行袋也不见了,这么说刘英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是在她收拾好东西出门以后发生的。
我是在昨天晚上收到刘英说要回老家的短信,那个时间她应该还没事,但是等我看见短信并打电话回去的时候,电话已经关机了,问题应该就出现在她发短信和我打电话之间的那段时间。
幸好中国移动还有电话详单打印这种功能。打车到最近的中国移动的营业大厅,向营业小姐报清刘英的电话号码和密码后,过了不到两分钟,我就拿到一张刘英最近一个月的电话详单。
电话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重复很多次的。
有几个固定电话的号码很奇怪,都是在刘英上班的时间打过去的,而且通话的时间都只有短短的十几秒,但是在昨晚她给我发完短信息之后,又有一个打进去的固定电话,前几个电话明显是属于同一个区域的,而最后的这个,我拨回去,对方说是新街口的一个报刊亭的公用电话,那个报刊亭就在何朗东住的那幢大厦的楼下。
难道是那个神秘的女人搞得鬼吗?可是她和我们又有什么联系呢?会不会,她就是李霜红?在杀害了姐姐销声匿迹十几年之后,又再次出现阻挠我查出真凶,但是,我的身份南京根本没有人知道,也仅仅有几个人知道我在调查这件案子,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追查这件案子的呢?
眼下还是先找到刘英的下落最重要。
我按照电话详单上面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过去,都是公用电话,我对南京的街道位置还不是很熟悉,但是对于黄曹路附近的地段还是有了解的,这些电话的位置都在黄曹路附近,还有一个在早上接到的电话,地点是太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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