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看了看,眼睛一亮,呵呵,想什么来什么,想吃奶就来了孩子他妈。周公、也就是老爷庙前,用土坯压的砖围了一个一平米见方,半米多深的池子,里面是平时烧香磕头的人来了烧纸钱的地方。这土坯掀下来围在粪堆边上不是正好么?得,就它了!
说干就干,也不想什么害怕了,笑话,大白天的怕个屁,我当时真是没想这些鬼啊神啊的东西会不会晚上报复我,就只管拆了那池子,把土坯砖围着我家粪堆摆了一圈,成了!我满意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抗起了粪钩和粪叉,手里提着铁锹往回走,心里想着下午没事儿找他们赌钱去,娘的,这几天输了有十几块钱了,烟钱都快没了。抬头看看天,太阳跟个大圆盘子似的泛着点亮度贴在阴沉的天空中,随时都有被乌云吞噬的可能,这天,又快下雪了吧?
走了几步,正好到庙的门前几米远的地方,我只觉得一股阴风呼的刮在我的脸上,眼睛一阵朦胧,我啐了口唾沫吐掉刮在嘴里的一根干草叶子,这风感觉这么邪忽,转身看了看那坐小庙,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妈的,大白天的庙里面怎么黑糊糊的,平时那破窗户破门根本就挡不了光线,隔着那已经快掉下来的两扇小窗户,就能清晰的看见里面乱七八糟的供品啊蜡烛头啊什么的,今儿个怎么里面是黑黑的,然后我就看见庙宇关着门忽的一下开了,然后又咣的一声关上,再开,再关上,不到十平米的屋子里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我只感觉到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豁然间全部立了起来,我想我的头发也都一根根立起来了吧?看看四周,风停了,太阳还是斜挂在南面的天空中,要按说就着点光线也该照射进这个坐北朝南的小庙宇里啊。
毕竟是白天,我的胆子要大的多,咬了咬牙,个狗日的东西吓唬老子,我愤恨的把铁锹用力的插进了庙宇门口的土里面,瞪着眼咬牙切齿的冲着那庙宇不停打开关上的门说道:“妈个B的!少他娘的吓唬老子,回头惹急了我把庙给你个狗日的拆了它。呸!”我狠狠的吐口痰。
门果然关上后没有再打开,隔着窗户看去,里面也亮堂堂的,依旧是破旧的供桌上放着昨天晚上那些烧香的老太太小媳妇儿摆上的蜡烛和供品,烧尽了的香头都还插在香炉里的细沙中。
我猛然间感觉到自己太他妈牛B了,我无敌啊我,那些老太太小媳妇儿整天烧香跪拜的所谓的鬼啊神的,竟然在我老三的盛怒下胆怯了,我差点因为太崇拜自己蹦起来,完全没去想这事儿不算完。胜利的喜悦笼罩在我的心中,我志得意满的拿着我的劳动工具回了家。
那天夜里,我和宾子依旧是赌钱玩到了夜里一点,赢了四块钱,我兴高采烈的和宾子一起回去睡觉。路过那条熟悉的狭长的过道时,我好象听到了有什么人在笑,又不象是笑的声音,总之那声音很朦胧,很奇怪,透着诡异,我壮着胆子转身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偶尔的微风刮过干枯的枝头,响起轻微的沙沙声,再有就是那昏暗的街灯下那偶尔摆动一下的枝影。
我的心里发毛了,他妈的,这两天是怎么了?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身边隐藏着。但是想了想白天自己英雄的一幕,我还是壮起了胆子,虽然,在夜里我没有了白天那十足的胆量气魄,可是,我不能在宾子跟前显得我胆小啊。
开门进了院子后,宾子还笑着问我:“今儿个不图吉利尿一泡你的童子尿了么?”
我顺手给了他后背上一拳,然后打开屋里的门进了屋。我有点心虚的拿出了昨天晚上喝剩下的酒灌到了肚子里,宾子在旁边大声的喊着:“你狗日的给我留点儿,咋那么自私啊!那是我买的酒。”
他的喊声又引得邻居冯大爷家的狗汪汪的大叫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听见冯大爷和她老伴儿骂骂咧咧指桑骂槐的声音。酒进了肚子里暖烘烘的,我稍微晕了点,脾气和胆量都大了起来,愤恨的和宾子说道:“过两天寻个点子,把冯老头儿家的黑狗宰掉吃了,咱俩都快成它的阶级敌人了。”
宾子不满意我喝光了他的酒,所以已经开始脱衣服准备钻被窝了,听了我的话,也赞同的点点头,边脱衣服边说道:“成,回头哪天瞅准他家没人,就进去宰了那条狗,我也烦它,尤其这两晚,咱俩一回来叫的都不是狗声了,好象看见鬼似的,他奶奶的!”
我心里一惊,老年人说,畜生都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仔细想想,这两晚狗叫的还真和平时的声音不一样。宾子看我有点不对,嘴里不满的嘟哝了些什么我也没听清,他就钻被窝里睡了。酒劲儿一会儿上来了,我晕晕忽忽的也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好象还没换煤吧?算了,明天再生炉子吧,都进到被窝里了,再起来舍不得。睁眼看了看窗外,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天他妈又晴了。
04章 夜半鬼惊 [本章字数:3326 最新更新时间:2007-07-02 17:39: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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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长的时间,沉睡中,我感觉到身子一阵剧烈的晃动,我猛的一下醒了,我操,地震了么?睁开眼,屋里黑黑的,窗外月华如霜,皎洁的月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洒在屋内,一切都那么安宁,旁边,宾子在被窝里只露出眼睛和鼻子,均匀的呼吸着,睡的那么香甜。
我等了一会儿,外面除了邻居家那条黑狗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似的叫了几声后,就再没什么动静了,我嘴里骂了声也不知道谁的娘,再次躺下了,刚把被子盖严实,我耳朵里忽然响起一阵剧烈的轰隆声,是那种推土机推倒带有钢筋水泥的墙壁时那种崩裂的刺耳的声音和轰然倒塌时的枕颤声。可是又不太象那种声音,剧烈的响声慢慢的越来越弱,声音越来越小,我集中精神聆听着越来越弱的声音,越听,声音越小,可是在我的耳朵里依然是那么的清晰,却变的越来越诡异,似乎那声音在直接的刺入你的耳朵里,好象有人用一根粗大的麻绳从你的一只耳朵里穿过你的头颅,再从另一个耳朵里拉过,然后就那么不停的拉来拉去,那种诡异的感觉和声音让我惊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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