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井说。
“我也这么想。”加岛附合了一句,“那年轻女人真令人担心,竟然敢跟在酒
廊相识的男人在这种旅馆过夜。”加岛说。
“老兄,你还年轻啊!”
“我已到了而立之年。”
“我已过四十了,这种事我见过的多了。”龟井轻蔑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是物件倒下时发出的声音。龟井和加
岛互相警惕地对视一下,接着,就听见那女人的呼救声,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龟井
听到女人的声音的同时,几步跨出菊室,猛敲樱室的房门,并厉声喊道:“开门,
快开门,我是警察!”
屋里只有声音,却没有开门的意思。龟井急了,和加岛合力将门撞开了。加岛
握着手枪抢先跃进房内。这儿是西式房间,那女人半裸着身子滚落在双人床下,佐
伯不知去向了,龟井抱起只穿内衣的女人,把她放到床上,加岛则冲进浴室,浴室
的窗子大开,佐伯是从这儿逃出去了。加岛与龟井打个招呼,也从窗口跃身到巷道
里。
龟井抱起的女人,在床上呻吟着,她的脖颈胀得通红。“救命——”女人以微
弱的声音喊。她的乳罩己解开,白嫩白嫩的乳房完全裸露在外,由于女人的惊悸而
颤动着。龟井拿起毛毯盖在她身上,轻声说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旅馆的刑警安井和田岛二人,听到楼内的骚动声,也急急地跑了出来。
“加岛已追出去了,你们快去支援!”龟井吩咐后,自己也走出房间,赶紧跟
十津川取得联系。
4
加岛追出去之后,压根儿没见到佐伯的踪影。没办法,他只好跟埋伏在佐伯所
住的公寓的两名警察取得联系。可是,直到次日清晨,佐伯仍然没有回到住处。
在情人旅馆受害的女人,被送到附近医院进行治疗。这个女人名叫吉川知子,
二十四岁。她是新宿百货公司的职员。因伤势不重,已能在床上起身,只是声音还
低沉、沙哑。
龟井在向十津川汇报情况后,又陪他一同到医院来探访吉川知子。
“逮捕那家伙了吗?”吉川知子问十津川。
“还没有,但已经掌握了他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单位,他很快要被逮捕的。”
“真没见过那样缺德的男人呀!”
“你与他在酒廊是第一次认识吗?”
“嗯。我常与朋友去喝酒。听老板娘介绍,才与他相识。他是发型设计师,又
到巴黎留学,所以我很相信他,想不到刚一上床,他就突然勒住我的脖子——”
“在到旅馆前,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没谈什么,只听他说关于巴黎的事,或者由我介绍在百货公司工作的情况。”
“他勒住你脖子时,你想没想到可能被杀?”
“唉,当然。那家伙脸色顿时变了,人似乎也变了——象个魔鬼。”吉川知子
想到被勒住脖子的一刹那,声音更颤抖了。
“他是猛然勒住你脖子的?”
“是。”
“当时,他说些什么?说没说要杀你,要你死的话?”
“好象吼叫了一声,已经记不得了,因为太可怕了。”
知子语音不清,全身颤抖不己,“他是星期五的凶犯吗?”
十津川没有回答她提的这个问题,简单安慰了几句,就同龟井回到了专案组。
星期六整整一上午,佐伯在东京都一直没有露面,全市已下达紧急通缉令,所
有的警车都掌握了有关佐伯的情况及照片。
天网恢恢,但十津川的心情却不能平静下来。萦绕在他心头上的有两件事情,
一是怕佐伯在逃亡中再犯下新的罪行,那将又增加一个受害者,二是又有一个新的
疑问在头脑中升起,即佐伯是不是真的星期五的汉子?
在十津川看来,前三次强奸杀人案都发生在受害人家宅附近,而佐伯昨晚却是
在旅馆中作案,这种迥然不同的作法是很值得注意的。因此,他才考虑佐伯是不是
真正的凶手,如果佐伯不是真凶,那真正的星期五汉子仍在法网之外,问题就更加
严重了。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十津川把昨晚在东京都发生的案件全都找来查对。
经查,从昨晚到今晨,东京都只发生26起案件,杀人案两起,抢劫伤害十六起,
纵火一起,强奸一起,盗窃六起。但是,在这些案件中,B 型血的男人所造成的强
奸杀人案一件也没有。审视这些案件后,十津川的心情似乎稍稍轻松了一些。因为
他可以确信,佐伯可能真是那星期五的汉子!
再说白石和青木两个刑警,他俩让管理员把佐伯住的房间打开,到他的房间进
行搜查。这是个二房二厅的房间,屋里相当杂乱。旧报纸堆在房间的角落里,电视
机弄得很脏,厨房里的炊具也十分埋汰。两个刑警很希望在这里找到与三个女人有
关的材料,只有这样,才能解开佐伯杀害三女人之谜。
白石查看了佐伯的抽屉,突然拿起一张照片给青木:“喂,你看看这个!”
青木把头凑过去,只见照片上是个穿比基尼泳装的女人,背景是某地的游泳池。
“君原久仁子!”青木惊讶地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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