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的安井刑警惊讶地问:“警部,怎么啦?”
“我在考虑三木伸介,他今天这样自信,肯定佐伯就是那个凶手。他为什么会
这样肯定呢?”
“也许是三木想起了凶手的动作和神态。我特别注意三木对凶手眼神的解释,
因为眼睛最能展现一个人的特征。所以,化装时都先戴上太阳眼镜,因为遮住眼睛,
人的特征就减弱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大相信?”
“是不大相信。如果能确切知道三术肯定的理由,那就真的相信了。”
十津川同安井说话的时候,龟井也从审讯室过来了。
听到十津川的话接着问:“为什么?”
“三木说佐伯就是凶犯,就是第二起命案发生现场碰撞他的那个人。他答应在
法庭上如此作证。”
“那不是很好吗?”龟井微笑着。
十津川并不那么轻松,他表情苦涩地说:“最初他说,天很黑,突然碰撞,所
以记不得脸型,现在却说得那么肯定,所以令人困惑。对佐伯起诉时,也许又翻过
来,说没有看清。总之,我们须知对方是东田律师,这种看法矛盾的人,审判时会
很不可靠。”
“查一查三木伸介,看看他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确认佐伯是凶手。”龟井说。
“就这么办。”
“好,我立即去调查三术周围的情况。”说完,龟井疾步走了。
安井送龟井出去后,回来对十津川说:“是不是有点慎重过分了?”
“你这样认为?”
“佐伯想勒死吉川知子呀!如果不是我们飞奔而入,她一定被害了。也可能强
奸后再杀,跟前三人一样,裸体横尸情人旅馆的房间里。无论谁,都会认为佐伯是
连续强奸杀人案的凶手,是星期五的魔鬼。所以,三木才肯于在法庭作证。”
“按你的说法更令人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三木这样对我说,警方也注意了这个特征,才进行逮捕的吧。他可能认为警
方已经逮捕了,才认定为凶犯。”
“可是,警部,如果是这样,最好不让三木作证。关键人物是吉川知子,她受
东田律师威胁,声明要撤诉,在这种情况下,三木的证言是我们唯一的一张王牌。
这张王牌不可信,我们就全完啦!“
“你说得很是。”十津川说。
虽然十津川这么说,但他心里却如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佐伯也许就是连续
强奸杀人的凶手,也许不是。说他是,是因为那个星期五在东京都没有发生第二起
强奸妇女的案件;说他不是,则是因为吉川知子毕竟没有被杀。
真正的罪犯曾向警方报告了下次的犯罪行为,那显然是向警方挑战。这种事情
过去也发生过,几年前,东京都曾连接发生爆炸事件。那个罪犯在作案前也曾一一
向警方预告。这说明罪犯是自我显示欲极强的人,才敢于向警方挑战。
佐伯裕一郎不正是很有个人显示欲的人吗?他既然向警方预示,于是就发生了
情人旅馆事件。如果佐伯不是凶犯,那么必将有第四个牺牲者呀!东京却恰恰没有
第四个人被强奸、被杀害,那么不是佐伯又是谁呢?鉴于此,对佐伯不得不更加慎
重。
3
这天夜里,东田律师果然来了。
他与十津川见面时,边摇晃着魁梧的身躯,边说:“佐伯裕一郎什么时候释放?
我劝他自首,并不是因为他是凶手,是要警方听他叙述经过。现在己过了十二
小时,审讯事情经过,应该早就结束了。“
“嫌疑犯可以拘留四十八小时。东田先生也曾在检察院工作过,应该知道。”
十津川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嫌疑犯?是什么嫌疑犯?我愿闻其详。在我看来,他只是单纯的参考人。”
东田偏着头冲十津川问。
“我曾说过,是连害三命的强奸杀人嫌疑犯。”十津川毫不相让。
“逮捕状是以对吉川知子的暴行发出的吗?”
“是的。”
“我去见过吉川知子。听她说,她其实并没有被强奸,为此,她说要到警察局
撤诉。她没到这里来吗?”
“我没见过。”十津川一愣,摇摇头说。
东田律师深感疑惑地望着十津川的脸,说:“明天可以带吉川知子到这里来吗?
没有人强奸她呀,十津川兄。因此,你没有理由逮捕佐伯裕一郎。如果你坚持
要侵害人权,我也下定决心与你斗争了。“
“你要威胁我吗?就象威胁吉川知子那样。”十津川反击道。
“希望你记住,在警界和检察界,我都有许多朋友。你应该知道,律师为了救
助一个人,他有权利运用一切手段。”东田挺着胸膛说。
“就象刚才所说,佐伯裕一郎有连续强奸杀人之嫌,因此,明日黄昏以前,不
能开释。”
“有什么证据吗?”
“有证人。证人己见过佐伯,认定他就是星期五的汉子、杀人凶手无疑。”
“不错的话,他就是报上登的通产省官员吧?”
“是的。”
“可是,他说,在第二起案件的现场,那个撞倒他的男子,因天黑和事出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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