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清一承认十月三日确实与受害人发生关系了吗?”有记者问。
“正是这样。他作证说,九点钟以前,她一直在他的大厅里。大厅在三鹰,你
们若有怀疑,还可去采访十清一,问问是否这样。”三上踌躇满志地说。
十津川和龟井对案件的新进展也表示出欢欣鼓舞的情绪。
“据说,那些多事的新闻记者,在见到十清一之后,也都心服口服了。”龟井
对十津川说。
“他们觉得一切都合情入理吗?”
“我想是这样。”
“田中的情况如何?他自供杀害松木香织没有?”
“没有。据说仍然否认。即使刑警向他提供了十清一的证词,他更否认得厉害,
而且说警察们愚蠢至极!他仍重复说,十月三日下班后,立刻带松木到自己的公寓,
在那里亲热当然是彼此乐意的。十点钟之后,送她回公寓是管理员看见的,他进入
她公寓的房间,喝杯咖啡就回去了。”
“还是重复以前的说法呀?”
“是的。”
“十这个青年人下班后带松木香织回自己所居的大厅,有人看见吗?”
“没有。这点跟田中的情形一样。”
“十是什么样的青年,龟井你见过吗?”
“到N 物产公司输入第一课去时见过,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是运动型的青
年。他待人很有礼貌,在公司中群众关系很好,他的证实材料人们是相信的。”
“你没感觉到有奇怪的地方吗?”
“什么奇怪?”
“十清一是年经人中少见的、有礼貌的人吧?”
“不错。”
“问题恰在这里。十清一把松木香织带回自己的住处,欢乐以后放她个人回去,
竟然不去送她?竟然不把她亲自送到家里?这是不近情理的,而且,时值深夜,如
是我的话决不会那样做。松木香织一个人往家走,路上遇到开车的田中诚,怎么那
么巧?”
“说得有道理。这点确实值得注意。我想可能有什么原因,十才没去送她。”
“你不认为十这个家伙可能撒谎吗?”
“我不认为十在撒谎,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他对田中没有新仇旧恨。十月三日,
十与松木发生关系,对一个开放的女性,也是正常的。”
“依你说,田中诚是凶手已经确凿无疑啦!”十津川这么说,心里却存在着不
同看法。
4
十月十日,星期五。这天是日本的体育节。
在东京都中心区杂志社服务的永久纪子,与情人杉山和男一同去奥日光欣赏红
叶。杉山是D 大学的学长,任中央新闻的记者。他们在奥日光玩了一天,下午九点
才驱车返回东京。
纪子所在的杂志社出版了一种名叫《丑闻》的男性周刊杂志。下周,她将赴澳
大利亚专为杂志拍摄专程照片。《丑闻》周刊以裸体照片为主,所以每月都要到美
岛或夏威夷去一次。精通英文的纪子,主要任务是跟摄影、演员及模特儿同行,为
他们与当地人联系工作。
他俩将车子开到纪子所居大厅所在地高井户后,下车到附近的酒廊进夜宵。二
人一面吃意大利馅饼,一面聊天,杉山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今天是星期五啊。”
二十三岁的纪子当然知道“星期五的汉子”。她也信口问了杉山一句:“那案
子不是已经破了吗?”
“是啊,凶手已被起诉,下月就要公开审判,必判死刑无疑了。”
“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能麻痹哟,已有歹徒模仿这种案件了。”
“上期五也发生了类似案子吧?我好象在报上看过。”
“是的。凶手是个公司职员。”
“不过我不害怕,大学时我学过空手道。”纪子似乎在为自己壮胆,说完笑了
起来。
“你学过空手道是事实,但还没有上段呀!”杉山戏弄了她一句。
吃过夜宵,杉山把纪子一直送到她居住的大厅门口,本想直送到二楼房间,刚
好碰见了管理员,杉山才放心地走了。
纪子独自走上二楼,她站在自己的门前,从手提包里掏出钥匙、开门,正要走
进屋里的时候,一个人猛地从背后一把将她推进房间里。
纪子脸朝下被推倒在榻榻米上,一个男子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他的手从她脖
子后面伸向喉头,勒得纪子喘不过气来。
“别叫!”那男的低声吼道。
“疼,好疼!”纪子挣扎着身子,呜咽着。
男的用一只手勒住她的脖子,另只手搂起她的裙子。纪子那晒黑的修长的双腿
直露到大腿根上。
“穿着比基尼,跟男人调情、鬼混!”那男人压低声音说。
纪子想叫喊,但脖子被勒住,再也发不出声来。
“这是新换的带花纹的比基尼吗?没晒着的地方太白了。你的事我全知道——”
男的唠唠叨叨地轻声说,同时开始撕扯纪子的内衣裤。
纪子头晕得厉害,意识也逐渐模糊了。她自觉地意识到将遭到此人杀害。恰在
此时,走廊里响起来脚步声,接着有人用力敲门。那男人一惊,手随之放松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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