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从打扮上看是年轻人呢?”
“不,是他奔跑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年轻人。”
听了目击者的讲诉,十津川一副苦笑相。在第二次案件调查作证人时,三木伸
介曾说凶手是年轻人,个子也是一米七十左右。看来,这两次的作案者是很相似的。
“此外,你还注意到别的没有?”十津川继续问。
“我到家之后,发现上衣前胸有血迹,也许是那个人撞我时沾上的。”
“那件上衣在哪呢?”
“准备明天送洗衣店去。”
“送洗前,让我们查一下好吗?”
取得长谷川同意后,他的西装上衣立即被送到“科研”调查血型。调查结果,
果然是B 型血。
但是,除此之外,凶手一直无影无踪。
调查过京王线最后一班电车的站员,各站均未发现身穿白衣白鞋的青年人。看
来凶手可能步行逃逸,也可能事先将车子藏在附近,作案后驾车跑了。
这次强奸杀人未遂案,使十津川联想起与此案有关的其他一些事情。第一,遭
袭击的永久纪子最近到宿务岛游泳,身体晒得很黑,第二,凶手知道她泳装的花纹,
而且还说晒黑肌肤的痕迹与泳装很相配,第三,除了唯一的吉川知子外,其余五个
受害者都晒得很黑。
十津川想到,这绝不是偶然的。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凶手为什么知道永久纪子
泳装的花纹呢?
8
这起案子已把龟井和十津川紧紧地联在一起了。十津川向龟井表明了自己的看
法,“五个受害者都有共同的特点,这绝不是偶然的了。”
“是指受害人晒黑的肌肤吗?”龟井问。
“是的。唯一的例外是吉川知子,但她不是遭埋伏而是受引诱,袭击的方式也
不同。”
“可是,警部,我这么想——”
没等龟井说完,十津川望着他说,“我知道,龟井,你要说把过去的受害人纳
入一个推理中,就不能不承认佐伯裕一郎不是星期五的汉子,对吗?”
“是的。我正想这么说。”
“到目前为止,连你也很难认为这些案犯不是一个凶手吧?”
“说的也对,但——”龟井欲言又止。
“强奸晒黑肌肤的年轻女人,不能认为是凶手随意而为的,必须看到这是凶手
的癖好。有人说最近两起案子是凶手模仿星期五汉子干的,我不这么看。难道连选
择晒黑的肌肤也模仿吗?”
“那么,警部,你认为星期五的汉子不是佐伯,真正的星期五的汉子还没有落
网?”龟井问。
“不错。佐伯裕一郎不是星期五的汉子。我们逮捕佐伯无疑是错了。而且,十
月三日被杀的松木香织一案,凶手也不是田中诚。”
“可是,警部,还有一个疑问。十月三日的案子中,证人十清一是B 型血的人,
他作证说,自己那天晚上曾与松木香织发生过性关系。如果这是事实,强奸杀害她
的就不是星期五的汉子。这点很值得考虑呀!”
“为准确起见,你亲自去见见十清一,好吗?”
“见他干什么?”
“你去威胁他一下,说搞不好就认定他是星期五的汉子,要定死罪的。假如他
以前说谎,势必露出尾巴来。”
龟井会意地点点头,立刻去拜访证人十清一去了。
三小时后,龟井返回来报告说:“果然不出警部所料。”
“真的是撒了谎?”
“那天晚上九点半钟,十清一发生了车祸。”
“原来如此,他是为了隐瞒肇事这件事吧?”
“刑警来问他,那天晚上有没有跟松木香织发生关系?他就顺水推舟,把发生
车祸的时间,即十月三日晚九点半前后,作证说成松木香织到自己的大厅一起睡到
十点左右。这样,就否定了自己有发生车祸的可能。”
“这可是他的真话。”
“那就是说,星期五的汉子正逍遥法外,而且还伺机继续作案。”
“是的,必须向搜查一课课长和刑事部长报告这件事。”十津川的话停住了,
又陷入了沉思。
9
搜查一课课长本多听了十津川的报告后,叹口气,说:“完了。”随即沉默不
语。呆了半晌,又叹口气,说:“真糟糕啊。十津川。”
“课长,既然是事实,我想就不应不接受。十清一说谎是事实,不承认这个事
实,还要坚持对星期五的汉子起诉,那今后将接连有人受害。”十津川直视着本多
的脸说。
“我很明白。”本多望着远处说,“只怕刑事部长不会接受,因为这等于宣告
警方的失败。”
“可是,不正视事实,不仅还会有人受害,而且把无辜者定为罪犯,那就更糟
了。我担心下星期五还会有人受害。”
“也许吧。”
“真凶没被逮捕,那他一定还要作案。可我们却无法制止案件的发生,因为我
们认定是星期五的汉子已被逮捕。不仅如此,一旦出现新的受害者,我们就以为凶
手是她的情人或男朋友,因为已是先入为主,认为这并不是星期五的汉子干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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