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海滨拍了照片吗?”
“拍了。我们自己带了相机去。”
“拍了小野绿小姐的泳装照吗?”
“当然拍了,到琉球去游泳嘛。”
“照片洗出来了吗?”
“洗过了,还特意放大两张,贴在我和她的相集上。”
“拿给别人看过没有?”
“看过。给我们共同的朋友看过。”
“那些朋友早就知道你们在恋爱吗?”
“当然知道。都是知心朋友嘛。”
9
十津川和龟井又动开了脑筋。难道凶手是受害者的朋友?除了吉川知子外,其
余六人都晒黑了皮肤。跟情人或朋友一起到海上去,当然会拍照片。凶手可能就在
看过照片的人当中。假定有一个朋友或熟人是六个受害者共同的朋友或熟人,那么
这个人可能看了六人的照片,从而蜕变为星期五的汉子。
议论一下之后,龟井问十津川:“要不要查一查?”
“查一下。”十津川说,“不过,获救的永久纪子作证说完全不认得凶手。从
背后袭击,没看到脸,只听见声音,小野绿也说没有听过凶手的声音。我想,若是
让人看自己的泳装照片,那声音也一定听得出。”
“也许是男方的朋友。受害人的情人或朋友拿她们的照片给别人看。如果对照
片很反感的人是凶手,受害人不认识对方,也是正常的的。”
“这说法也对,尤其不受女方欢迎的男子更会起反感。那就先调查一下六个受
害人的情人或朋友周围的人——看过泳装照片的男子。”十津川这样决定说。
可是,尽管龟井等刑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项调查的结果也只是失望。
六个受害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她们的情人或朋友间也没有横向联系。所以,
看过泳装照片的人都互无关系,又没有一个人看过全部泳装照片。
“还是不行啊!”十津川失望地说。
十津川好象想起了什么事,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架三十五厘米的照相机放在桌
子上。然后招呼龟井说:“喂,龟井。”
“拿相机干什么?”龟并不解地问。
“我的相机,给你拍照。”
“给我拍照?”
“对,走,到外面去,屋里光线太暗。”
龟井蒙头蒙脑地跟十津川来到室外,不一会工夫,将相机里的胶卷全部拍完了。
“照片拍完了,剩下的事交给你,怎么处理吧?”十津川这样问龟井。
“当然要拿去请人冲洗啦!”
“是这样,要送到冲洗店去,对吗?”
“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呢?”龟井到此仍未理解十津川的用意,莫名其妙地问。
“凶手看过受害人的泳装照片,我想这绝不会错。此外,凶手不可能事先知道
被害人身体晒得很晨,甚至连泳装花纹都晓得。受害人没有在杂志摄影专栏刊登过
照片,说明只能是私人拍摄的泳装照片。”
“那又怎么样呢?”
“我仍未放弃进行调查,还是从拍照开始追踪。你知道,最近大家都用彩色胶
卷拍照,这样自己冲洗或放大就很困难。我想,受害人或她的情人一定把所拍的照
片,拿到街上的冲洗店去。”
“不错。”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那么与受害者毫无关系的人,不是也可能看到她们的泳
装照吗?”
“啊!”龟井明白了十津川的意思,诡秘地小声惊叫道:“是冲印店的老板!”
“是的。假定某家冲印店收下年轻女人泳装照的显像工作,冲洗完后,店老板
偷偷把自己喜欢的泳装照贴在相集上。这就是——”
“这就是他的禁宫!”
“对。来冲洗店送活的人,必定留下住址和姓名,这样泳装女人的住址和姓名
也就知道了。有时是女人的情人或男朋友送来,店老板只要对泳装女感兴趣,也可
以通过调查男方或尾随跟踪,自然也能获得女方的一切。”
“可是,警部,受害人的地址分散在东京各地,她们的情人或朋友的住址也一
样。因此,我认为,冲印的店铺也不会是一家。”
“龟井,你提出疑问我觉得是正常的。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所以进行过调查
研究。以往,照片都是由照相馆自己冲印的。可是最近,超级市场、香烟铺、洗衣
店、药房都设了接收冲印底片的窗口,受托冲印。这类窗口,据查全国共有十四五
万个。相形之下,照相馆却只有一万。而且,受托冲印的价格要比照相馆低二三成。
有这种窗口的地方当然不是自己冲印,而是送到大冲印店去,因此,不管受害
人住得多么分散,她们皆可在自己住处的附近进行委托冲印。你明白了吗?“
“警部想得这么细,很受启发,完全明白了。”
“那好,就请尽快去调查一下,看看六个受害人的泳装照片都在什么地方冲印
的,”
10
为了寻找案件新的突破口,刑警们按十津川的部署,四处进行调查,简直疲于
奔命。
经过两天的紧张工作,龟井兴致勃勃地跑来向十津川报告:“警部的预见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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