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我停住了:“我不得不走了,兰娜。警察局给了我一项任务。你可以打电话到我家里找我。”
我发现吉多在编辑室里,把他叫过来。他也像兰娜一样激动,只是表现不同罢了。
“海克特告诉我你曾借给他一台摄像机。”我说,“他还给你了吗?”
吉多舔了舔嘴唇:“我忘记了。那是电视台的财产。你晚上去他家拿东西的时候,没看见它吗?”
“没有。”我知道我的话听起来有点儿不耐烦,“我从海克特家拿了几盘录像带。它们上面大部分有你的标签。我希望你能去看看它们,而且,我还想请人帮忙建立一个所有参与者、有关者的名单。这房子周围有很多眼睛看着我们,有很多耳朵等着偷听我们的谈话。你能和我到家里去吗?”
“当然可以。”他摘下耳机,“你要干什么?”
“把海克特的电脑文件全部浏览一遍。”
他站起来:“去哪儿吃饭?”
“沙托·雅克斯饭店的包厢里吧。”
我们开车上了路。
因为我的和海克特的电脑都是麦克装的,所以打开他的文件毫不费力。
吉多吃着东西,让三台影碟机一起播放着。
工作一天回家后,我有很多的杂事需要处理:从电话留言机上取下信息单;喂食并且安抚鲍泽……同时我又不能冷落吉多,所以我什么都没做好。吉多老把我叫过去看屏幕上出现的什么东西,其实大部分是他自己拍摄的东西。有吉多在屋子里我很高兴,因为我有点儿害怕孤独。
我把电话留言单取了出来:凯茜想要些钱,我的妈妈想打听我坐的航班的信息,布兰迪对我说对不起。还有一个神秘电话,只留下一个电话号码,要我打电话过去。那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恐吓。于是,我先回了这个电话。
“我是玛吉·麦戈温。”
“是玛戈·杜尚斯·麦戈温吗?9月22日出生在加利福尼亚大学医疗中心,旧金山,加利福尼亚?”
“早上9点10分出生。你是谁?”
“那天我们说过话。我是查克·凯伦伯格调查员。”
“联邦调查局的。”我说着以引起吉多的注意,“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也许我们可以互相帮个忙。我知道你准备明天到伯克利去。”
“你是个吓人的家伙,凯伦伯格。难道你不知道,冷战已经结束,共产主义已经瓦解,你也没有必要再跟踪普通市民了吗?”
他笑了起来:“弗林特侦探告诉我你要去的。”
“他也告诉了你我的姓名和我的生日吗?”
“不是的。这些信息是我从你的茄克衫上得到的。你看,玛吉,你北上时,也许想拜访一下我的一个老朋友。他的名字叫卡洛斯·奥利里。也许他会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告诉你。”
“他也是联邦调查局的成员吗?”
“完全不是。”接着,他告诉我到哪儿去找奥利里,“就在人民公园的榕树旁。耐心点,奥利里有一点害羞。”
“告诉我一个见面的话题吧。”
“奥利里是共和军的成员。”
在我们道别之后,我马上给麦克的语音信箱留了言,叫他打电话给我。
我和吉多看了5点钟的新闻,它与我想象的完全一样:无非是电视网损失xx美元,因受骚扰而停止拍摄之类的话,虽然那些事实都是对的,但我真的不想这个故事这么早曝光。
6点钟左右,迈克尔从图书馆回到了家里。葬礼之后,我还没有见过他。
“还有剩的吗?”迈克尔看着桌子上剩下的一点食物残渣,问道。
“对不起,没有啦。”我把快餐的包装纸卷起来,然后把它们塞回那油腻腻的食品包中,“让我去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吃的。”
我爱迈克尔。他不是我的儿子,所以我不用担心会宠坏他。我用手臂勾住他的手臂,拉他走进厨房,问着他在学校里的情况。
“昨天晚上我和凯茜通话了。”他说,“听起来她很快乐。”
“她很快乐。但是我想念她。”
迈克尔就像他经常做的那样,用手臂环抱着我,这种感觉真是奇妙。麦克时不时会对我说:“如果我在两个人都没有结过婚时遇上你,你会不会看上我呢?”回答是:也许不会。因为我们处于不尽相同的人生阶段中。例如,他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我还在高中上学。因此,当我看着迈克尔的时候,我总是试图寻找他爸爸过去的一些影子。
把父亲与儿子拿来对比总是不能做得很公正,虽然在形体上这两个男人非常相似。迈克尔,这个上等私立艺术学院的拿奖学金的学生,或许会让我避而远之。麦克,这个资本主义走狗的代表,或许不会这样。除了这些,还因为我总是喜欢坏男孩。
我看了看冰箱里面,找到一些鸡蛋、西葫芦和蘑菇,于是提出给他做炒蛋。就在黄油开始融化,我把切成小丁状的大蒜放入锅里的时候,吉多进来了。他越过我的肩膀看了看说:“给我也来一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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