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对他知道的那么多,那么你知道他穿的是什么内裤?”我问。
“拳王。36码的。”凯伦伯格伸展了一下身体,懒懒地朝我笑了一下,“威利·沃尔夫和比尔·海瑞斯也穿拳王短裤。一个是34码,一个是32码。他们瘦得皮包骨,逃跑的途中吃得很差。”
“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去你的办公室?”
凯伦伯格皱皱眉头:“我过去并不知道你是谁。”
“你当然知道。”我对凯伦伯格是如此愤怒,以至于把这怒火的一部分也分给了卡洛斯。我走到沙发前要拿包,“我必须去赶5点钟的渡船。洛杉矶警察局知道我正在研究的东西。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打电话给他们。”
“我开车送你去码头。”卡洛斯说。
“我宁愿走着去。”我看了看自己丝毫未动的盘子,“谢谢你的午饭。”
卡洛斯跟着我一块出来,走在跳板上,“你不要真生气啦。你知道事情本来就是这样。”
“我知道。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喜欢它。”
“都过去了,玛吉。”我们走过了跳板,来到了大路上,朝渡船的终点走去。卡洛斯说,“我们不能把这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你,因为这事已经有20年了。如果我们那么做的话,会有更多的米雪·塔贝特的。”
“你认为我要对她负责?”我问道,“还有琼·琴?”
“我不认识琴,也不知道梅伦德兹侦探。”他拿起我的手臂,带我走入停船的地方。这时,从刚刚到岸的船上下来的乘客挤满了道路。“米雪两边都给信息。我并不认为你要负责任。也许你已经挑起了一桩老的麻烦事,但你自己还没有完全明白。只是你要小心点。”
“我会的。”我把手伸入袋子里找回去的船票。“有人刚刚向我提起过萨拉·简·穆尔。她是干什么的呢?”
他摇着头:“她就像个社区里的拳击袋。每个人都想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但没有人给她她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什么?”
“爱。”
我的目光穿越水面:“我们不能因为这个面责备她,对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姐姐现在的样子让我很难过。我记得艾米莉,我还为她建了一个档案呢。”
“她与毒品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她和激进政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知道,这其中是联系着的。用毒品来换枪支。”
“艾米莉也没卷入到枪支案中。”
“但她的朋友卷入了。”
我找到甲板,在队伍尾部找了个地方站着。卡洛斯不请自来,和我一块儿等着。他说:“直到我看到那条新闻,我才想起艾米莉还活着。”他那双黑黑的眼睛看着我,笑得很诱人,“我看见那些标语时,我想一定有人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教员俱乐部里散布了什么东西。你不会经常听见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说,侨民也是美国人的一部分吧?”
“那是家里的朋友干的。”我说。
他点点头,笑得更欢了:“我知道艾米莉在那个组织中的影响。开个玩笑,她可以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让我们在她的演讲和游行中看起来像一群傻子。这种幽默感使她与另外的那些激进分子有了区别,使公众喜欢她。上帝啊,我甚至也喜欢她。我想把她抓入监狱,但是我喜欢她。”
“我非常地爱她。”
他看起来陷入了沉思,转身的时候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太阳已经西沉,躺在金门大桥的中央,就像一颗躺在徘徊之中的雾堤上的明亮的红球。
“我还记得你。”卡洛斯又转过身来,直视着我,“你已经变了。我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像小男孩一般的顽皮姑娘,牙齿上还有着支架。”
“你监视过我的姐姐吗?”
“没有。”他说,“但监视过你的父亲。他进行着政府批准的科研工作。我们密切地注视着他,因为你姐姐从事着破坏性的活动。”
“这会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我说,“我可不想被人监视。”
“今天去公园的那条路就是想看看你是否还记得我。”
我更近地逼视着他:“我值得你那么做吗?”
“除非我没做好我的工作。”
“你也监视过我?”
“你住宿的学校的制服是蓝色的方格衣服和白色的罩衫。”然后他的脸红了,“我还知道你什么时候把童贞献给了谁。”
我紧握拳头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天哪!”
他笑了:“你靠窥探从事你的工作;我靠窥探完成我的工作。”
“我可没有偷看人家小姑娘的窗户。”
“如果需要,你会去干的。再说,我可没有偷看你的窗户。你的父母出城了,你在一周的中间就偷偷地溜回了家,与你父亲的一个研究生约会。你们在里面待了两个小时,然后锁上门,又回到了学校。认出那个人来并不困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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