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色沉重的三个姑娘,杨逸枫糊涂了:“怎么啦,这么急忙忙地把我找来?”
冰儿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知从何说起;还是朱若梅开了口,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杨逸枫听着听着,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越张越大,若梅说完了,他还愣在那里,半天,憋出三个字:“开玩笑?!”
冰儿叹了口气:“是玩笑就好了!”
“是真的!”梦丹猛点头,“吓死我了,还好冰儿姐和若梅姐早有准备。”
杨逸枫打量着冰儿和若梅:“我早就觉得你们不简单,敢情是两位‘仙姑’!”
若梅摆摆手:“我们只是凑巧认识一位高人而已,不算什么。”
冰儿也道:“今天先不提这个。现在的问题是,小鬼好斗,恶人难寻!”
“敏敏还有一个同谋,就是胡建军!”若梅急忙道,“他们原来是想杀梦丹的,但阴差阳错,反而害死了敏敏!你们应该去把胡建军抓起来!”
“凭什么?”杨逸枫翻了翻白眼,“就凭一个鬼的证词?”
“所以要你去对他们说呀,”梦丹对杨逸枫充满了期待,“我们也知道是离奇了点,不过也许他们会相信你―――”
“疯了!”杨逸枫接口道,“他们一定会送我去看心理医生!”
若梅和梦丹见他一本正经,都笑了。
冰儿没有笑,她的眼神不知落向何方,“够不够证据抓胡建军并不是我最担心的,”冰儿的声音幽幽传来,“我担心的是,胡建军的罪恶才刚刚开始!”
若梅和梦丹吃惊地回过头来;“此话怎讲?”杨逸枫也认真起来。
“敏敏已经是鬼,她不会对我们撒谎;不过她自以为胡建军是受她支使,这一点她错了,依我看,恰恰相反,胡建军不仅利用了她,而且,对她也起了杀机!”冰儿的眼睛炯炯有神,“悬崖上的油自然是胡建军弄的,从这一手就可以看出,他的目标是梦丹和敏敏两个人!”
“连西西都滑了下去,要不是冰儿姐叫住我―――”梦丹思来仍不寒而栗。
“胡建军这小子不简单,”若梅想到了一些往事,“他知道我和他哥哥的事,表面上他对哥哥百依百顺,还帮我摆平公司所有的事,可实际上他借机捞了不少,还想打我的主意呢!”
“以他这么一个有心机的成年人,怎么可能被敏敏弄得团团转呢?”冰儿的眼神凌厉起来,“他做的事都是他自己想做的,敏敏才是他的工具!”
“怎么会?”梦丹惊恐地问,“为什么?”
“敏敏的妈妈有一句话说对了,”冰儿望着梦丹,“有人在算计她家的钱,只不过,这人不是你,也不是若梅,而是她那没安好心的小叔子!”
“你的意思是―――”若梅有些明白了。
“遗产!”杨逸枫顺着冰儿的思路,“他哥哥可以继承妻子的遗产,而敏敏死了,他又是他哥哥唯一的遗产继承人!杀了他哥哥一家,他就发财了。”
“不会吧!”梦丹觉得不可思议,“杀他的亲哥哥!”
“那他为什么要害梦丹?”若梅心生疑窦。
“如今赵文华和他姐姐共同拥有赵家的产业,如果文华死了,家产就都归他姐姐所有。如果他的计划完全成功,”冰儿叹了口气,“他就成了大富翁了!捎带上梦丹,不过是机缘而已。”
“文华!”梦丹瞪大了美丽的眼睛,“他想害死文华!”
杨逸枫承认,冰儿的推理很有道理,不过仍然需要具体的证据,才能将真正的罪犯绳之于法。“我会去提醒他们,”杨逸枫说,“当然不能靠鬼魂,但是我可以给他们一个新的思路,会有帮助的。”
梦丹对文华可能遭遇的危险担心之极,冰儿安慰她说警方会保护他的,杨逸枫也说在目前的情形下,估计胡建军也不敢轻举妄动。梦丹方才安心了一点。
杨逸枫走了,朱若梅也去她的书店了,梦丹坐在院子里发呆。“我们出去逛逛吧,冰儿姐!”她忽然说。
“也好,”冰儿想了想,“反正今天已经请了假,你也闷了好些天了,出去散散心。”
她们去了市中心的商业街,也不买什么东西,只是东看西看。笑容渐渐回到了两人的脸上,步履也轻松起来。
走着走着,冰儿觉得梦丹的脚步又慢了下来,眼神被一栋大厦所吸引,冰儿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原来,是文华的公司到了。
冰儿暗自叹了口气,知道梦丹心心念念的是什么,可在目前恐怕是难以如她所愿的。真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赵文华居然就在此时走了出来,向停在街边的汽车走去。梦丹好象被钉在了地上。
文华突然看到了梦丹,也像傻了一样呆在原地。一时间,世界仿佛凝固了,天地间只剩下两道哀怨的目光。
有情人咫尺天涯,对相逢不敢相认。这样的情景让旁观的冰儿也黯然神伤。
文华和梦丹的平静一会儿就被打破了,胡建军也走了出来,他笑着向文华迎去,突然见到与文华对视的梦丹,他的脸色变了。他凑向文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文华皱起眉,痛苦地转开了头。
梦丹也在盯着胡建军,耳边一直响着一个声音:他想杀死文华,他想杀死文华!可文华,文华还不知道,还一直当他是好朋友!看到胡建军的手臂搭上了文华的肩膀,梦丹忽然疯了一样地冲过去把胡建军推了一个趔趄。“是他,文华!”梦丹拉着文华的手臂,“是他想杀我,还杀了敏敏,他,他还想杀你,杀你姐姐、姐夫―――”梦丹有些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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