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让他背黑锅了?”
“对。就是这么回事。可是,警方也在我说之前,就在怀疑了。因此才会不在派出所就结束调查,特别带到警署的样子。所以,对方也才会把我的证言当真。”
“怎么这样。那片桐先生是为莫须有的罪名接受调查罗?”
“也不一定就是无辜的,也许色狼真的就是那家伙。”
“怎么这样硬掰。”
“有什么关系。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那家伙不会记取教训。对千秋来说,如果片桐以后又来纠缠,也很困扰吧!这样最好。”
牧惠冷淡地丢给千秋这句话。千秋虽想反驳,但牧惠讲的也不无道理。如果只是说说教就释放,片桐以后也许又会黏人地出现在四周。千秋也觉得警方只要真着手调査,就会知道片桐并不是色狼;再者,让他受点惊吓也许对他日后也好。
“反正是会被释放出来的,届时,也没了来追求千秋的精力。千秋也许感觉不太好,但就结果来说是好的。”
牧惠以轻松的语气,表现出这事到此结束的态度下了结论。千秋虽无法释然,但也只好回了句“也对”同意牧惠。
7
结果,片桐色狼的罪名不成立,似乎因为证据不充分获准归宅。但是,警方相当重视牧惠的证言,听说今后也锁定他为目标持续追查。千秋会知道来龙去脉,是接到警署负贵此案的警员打电话来通知的,但那时,已对此事不太感兴趣了。
数天后,向公司事务局确认,听说片桐中途脱会了。这是当然不过的事,但千秋在得知后,打从心里松一口气。一想到就此和片桐的接触点消除,就突然觉得可以轻松自在地呼吸。为了避免以后发生同样的事,千秋下定决心,要尽晕学习牧惠,与男性会贝保持事务性接触。
事情发生以来,片桐没再来找过千秋。因为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对方离开讲习会,彼此也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有一阵子在回家的路上,会感到害怕,但自那之后,就再也没被人从背后叫住过了。
话虽如此,千秋决定一定要和牧惠一起回家。觉得片桐应该不会再度出现在身边,但曾经体会过的恐怖感没那么简单痊愈。个性原本就不很坚强;但总觉得,因为发生了这件事,依赖心变得更严重了。如果牧惠不在身边,根本就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因为这样,和公司说了自己的情况,暂时把时段变更,和牧惠重叠。要一直排成完全一样的时段是不可能的,有一次被上司柔性规劝。并说下个星期日,人手不够,希望千秋务必来上班。千秋有些许不安,但事情已经过了一个月警戒心也下降了起来。重新想想自己总不能一直像学生一样和牧惠一起行动,便决定接受上司的请托。
而那是发生在那个星期日的事。和往常一样模拟约会结束后回到中心,同事们商量工作结束回家时去喝一杯。千秋的公司,职员间的感情比较好,偶尔会提出这样的企划。千秋绝不讨厌这样的聚会,所以一被邀约马上就同意了。因为有好一阵没参加这样的玩乐,所以偶尔也想尽情放纵一下。
大家反覆在新宿从居酒屋到KYV,一家接一家,玩到解散时,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千秋微醮地搭了电车。在离自家最近的车站下车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虽然觉得很晚了,但许久没有喧闹的解放感使千秋胆子大了起来。穿越已经下铁门的商店街,意气风发地一个人踏上回家的路。
经过被片桐叫住的住宅街时,也没什么感觉。也没有冒出片桐该不会跟在后面吧的妄想;而实际上,也没人靠近千秋。千秋从容地走过住宅街。
一穿过住宅街,道路的两旁就是田地,人烟稀少,只有一栋栋孤零零的公寓。虽有街灯等间隔耸立,但通过的人很少,是一条冷清的路。
走到这之后,酒醉的脑袋里,也终于升起警戒心。说起来,色狼应该就是在这一带出没。不可思议的,在片桐被警察带走后,有色狼出没的传言也停止了。但这不表示真正的色狼已被逮捕。最好赶快通过这条冷清的路,千秋终于加快步伐。
察觉到时道路前后已经完全没半条人影了,没人会发酒疯这种时间走这条路。大概连大男人也会想避开这条路,更何况千秋这样的女性居然一个人单独走,没戒心也该要有个限度。
为何不招计程车,事到如今,千秋才后侮自己的轻率。平常晚回家的时候,多半会拦台计程车,绕远路回家。今天会用走的回家,只能认为是片桐事件发生后,经过一个月,心情松懈了的缘故。
一边胡思乱想地走着,不知不觉地,醉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形的恐惧感。原本就胆小的千秋,一旦在意起周围,甚至产生谁在追着自己的错觉,似乎除了自己的脚步声,还听到别人走路的声音。
错觉?一下子回到现实竖耳倾听,似乎真的还有其他人的脚步声。瞬间回头看路的后方,没有谁跟过来的样子。是自己变得太胆小了吧!
再次振作起精神移动脚步,果然,感觉听到除了自己以外的脚步声。在那同时,之前想的事又再次在脑海中浮现,真正的色狼还没有被捉到……
忍不住停下脚步,这次又战战兢兢地回头看自己身后;于是,在遥远的后方,看到一个男人的黑影。男人以坚毅的步伐笔直地朝这里接近。千秋肩膀颤抖了一下,转身快步向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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