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它命定的剑主,任何人都无法操纵它,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反噬,对吗?”李茜忍不住问道。
“对!”月妖点头承认。
“可是,这个故事里,好像到现在还没有你啊?”李茜有些失望,作为妖界的王子,妖族叛乱,他竟然一点力气都没出。
“因为,到现在为止,我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而不能有任何的作为。”
“因为你太小?”
“Cicely!”宇尘无奈地叫了一声,这个女人撕去了那个坚强的外衣,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了呢。
“人家好奇嘛!”李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妖子你继续,你Cicely姐随便问的。”
“没什么。”月妖大度地一笑,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从夜行游女之后,他就没有一次是真正地笑,总是假装无所谓,总是让人觉得他很好。
“那个时候,我就在地宫里,而且就在门边,虽然,我是几兄弟里最小的,但我却是最有天赋的,也是最努力的,因为在我小的时候,老妖王总是拿玄阴朱雀在我面前把玩,变出一条条彩色的光,比霓虹和烟花还要漂亮。”
“每次,我都看得如痴如醉,但老妖王从不说他会把那把剑给我,我也从不开口要。”
“因为从我有记忆开始,老妖王就从没对我笑过,就算是摔倒,他也会假装没有看到,他不准我哭,总是很冷漠地看着我,时间久了,我知道,老妖王并不喜欢我,只是因为父子的原因,他不好抛弃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有一天,老妖王喝醉了酒,拿着那把玄阴朱雀,追杀我的母亲,他一直都在大吼,你为什么要把他生出来?你难道不知道他会是我们妖族的劫难?他终会带着玄阴朱雀离开我们,永远不再回来。”
“那时候,我还太小,不知道怎么办,只有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老妖王的剑下,但是至死,母亲也只是笑着,她扶着那把插在她胸口的剑,笑着对老妖王说,你我都知道,只有他才能真正发挥玄阴朱雀的力量,也只有他,才能保护妖族不灭!”
“母亲下葬那天,老妖王第一次正视我,他问我,想不想要玄阴朱雀。”
“我倔强地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那时候,我以为,他杀了母亲,总有一天,我也会亲手杀了他,为母亲报仇!”
“他见我不说话,微微一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但是,没有玄阴朱雀,你是没有办法为你的母亲报仇的,你要想得到玄阴朱雀,就必须刻苦修行,迅速地提高自己,等到你能够拿起玄阴朱雀的那天,就是我丧命的时候。”
“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不断地告诫自己,我要拿到玄阴朱雀,我刻苦地修行,别人练一天,我就练十天,别人睡觉的时候,我还在修行,我付出了太多太多,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是我没想到,老妖王,竟然死在了乱棍之下,而不是我的手里。”
月妖丝毫没有注意到,当他笑的时候,眼角已经不自觉地流出了泪。
这个孩子,他的童年是怎样的痛苦啊,母亲死在父亲的剑下,自幼便没有接受过真正的父爱,也许他的父亲对他的爱是别人所无法理解的大爱,而且,自他出生,就背负着整个妖界,甚至是四界的命运。
难怪,他一直老妖王老妖王地叫着,从未叫过父亲。
他活的,远没有他表现的那么轻松快乐。
不自觉的,李茜将他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毫无预兆的,宇尘手里的杯子再一次碎了,幸亏他躲得快,才没被划伤手。
“hoho~老板吃醋了!”月妖一下子从李茜的怀里窜出来,高声地笑着,却让李茜更加心酸。
宇尘无奈,也不反驳,确实,当李茜将月妖抱在怀里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好吧,是很强烈的醋意,虽然,他知道那只是她母爱过剩而已。
“刚刚讲到哪了?哦,对了,老妖王死了!”月妖平静了一下,“叛军一见老妖王已死,疯了一样想去抢夺玄阴朱雀,而玄阴朱雀也顺利地到了他们的手里,但,玄阴朱雀怎么会听从他们的命令,凶性大发的玄阴朱雀几乎横扫了他们全部的人马。”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结界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动荡,梁若行就在这个时候进行了妖界隐退以来最强烈的一次召唤,结界随时都有可能破碎,叛军也就在这个时候发起了总攻,似乎,他们早就知道,梁若行会在这个时候进行借魔。”
“玄阴朱雀也感应到了结界的震动,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它开始疯狂地寻找自己的主人,并在叛军到来之前,闯进了地宫,到了我的手里。”
“玄阴朱雀?自己找到了你?”李茜不敢置信地盯着月妖。
“每把神剑都有自己命定的主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真正有灵性的剑会主动寻找剑主,我也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会是玄阴朱雀的剑主,但我确确实实可以挥舞玄阴朱雀了。”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古老的预言中说,玄阴朱雀苏醒的时候也是它离开妖界的时候,当它撞进我的手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它兴奋地抖动着,就连我,也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
“就算是妖,他们平时也和人没什么不同,皇族也和人没什么两样,但玄阴朱雀在我的手里苏醒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奔腾,身边的人都面露惊愕,不断地后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却感觉到,自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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