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见黄大眼一副火燎屁股的焦迫模样,又想想却也如他所言,若真能找到一些值钱的葬物儿……那十贝币的“无疆阁”入场费问题便迎刃而解了,“唔……好罢……那就跟上去瞧瞧,不过我可事先声明了,一切都得听我的安排,依我的眼色行事,你这莽撞的小贼可不能再捅娄子!”
说罢柳卿无奈地笑了笑,暗忖今夜若不能让这泼贼满足一下一探端倪的心愿,怕是整晚都会被他吵得不得安生了罢?
黄大眼一听自是惊喜不已,当下忙重重地点了点头应诺着,“放心!我一切都听小阿姨的!”
两人随即出了“戎神堂”,循着那三个墓盗遁走的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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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嘎嘎……准备入墓啦,列位看官,神经开始绷紧罢!
灵异支线-《撷异录》-卷二 083 同行不相轧
黄大眼与柳卿的脚程很快,只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已瞧见约摸数十米开外那三道两瘦一胖的身影,柳卿一把拽住黄大眼,两人借路旁的山石树木的遮挡,将身形藏匿在黑暗的死角中远远地跟着。
那三个墓盗也殊是机警,每前进一段路程,就停下来张望一番,甚至于故意兜兜转转地绕了些路,看来他们虽然未曾发现黄大眼与柳卿的行迹,不过这混淆视听的反追踪功夫倒是做得挺足的,可惜的是,他们这趟遇到的是两名有备而来的撷异术者,再加上他们万万想不到在“戎神堂”中的对话业已被偷听,所以他们虽有所戒备,却没有明显的成效。
“哼哼……心眼儿还挺活的嘛!”藏在暗处的黄大眼一边瞅着那三个不时回头勘视情况的墓盗,一边小声地对柳卿说道:“这都已经出了‘往生埠’的地界了,他们到底是要跑到哪儿去?”
柳卿将食指按在唇上,摆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她仔细地打量着前方三个墓盗的动向,又仔细思酌了一番,方才缓缓地说道:“不知你注意到没有……这几个盗墓贼所走的路径虽弯弯绕绕,不过总体的大方向是朝着‘往生埠’西面而行,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他们这样七拐八折的,甚至于逆方向行进,估计是为了起到迷痹追踪的作用,唔……其实我们不如抢在他们前头,直接朝西向前进,一来可以打探一下前面的状况,看看他们是否有同党;二来可以找一处妥当的藏身所在,毕竟在他们‘干活’时,我们是处在观察者的角色……臭小子,你可听好了,是观察者!待会儿可都得听我的,不得莽撞!”
“行咧行咧……”黄大眼无可奈何地打着哈哈,低声应道:“全听小阿姨的,行了吧?我就解解眼馋……我保证!我向毛主席保证!绝计不擅自行动!哈哈哈……”
他嘴上说得爽利,不过心里却有另一番思量,黄大眼暗道爷爷我绝计不轻举妄动,但却也没说一动不动,且得看看当时的状况再说……他奶奶的,所幸黄爷我已是“金盆洗手”,不操旧行了,否则让一个偷儿去偷窥另一拨偷儿“干活”?哈哈……听起来都有些滑稽。
正所谓“同行不相轧”,窃贼间也有窃贼间的规矩,人家在“起手做事”时,左近的同行若是在旁偷看,这可是个天大的忌讳,此话怎么说呢?且听书者我暗表一二。
首先,无论对方手段高低长短,这偷看之人都有“窃技”之嫌,这点不仅是在偷儿行当中,纵是在其他行当,也都是不可悖逆的,而在偷儿中更是了不得的事,若一旦被发现这种同行“偷师”的情况,就算不是自家子弟,对方也能依江湖规矩“三刀六洞”地“招呼”你,当然这是人世间的规矩,不过想来“窨界”中亦是如此,毕竟偷儿本身靠的就是“顺”人珍宝钱财的手艺活儿,若连自家的手艺活儿都被人给“偷”了,那今后还混什么饭吃?
其次,但凡这些邪门歪道的行当都讲究个运势,偷儿间更是在意这所谓的“顺运”,若去偷窥他人行窃,对方本就是同行,他们“起手做事”,自然图得赚个盆满钵满,若此趟“干活”真是收获颇丰,那就是说这拨贼人的“顺运”大好,不过或许就是有一部分的“顺运”是从在一旁偷看的同行身上凭白“借”的,那么这偷窥之人反倒无故失了“顺运”,试问又有哪个贼子不希望自己的“顺运”亨畅,又有哪个贼子愿意将自己的“顺运”拱手送人去帮着别家发财?
总而言之,若是两拨贼人同处一个“起手”之地,除非是明着性子来抢,否则照行当规矩来说,后来者便要自行离去,既不可在旁偷窥,也勿需白送“顺运”,双方各得其所,这便是窃贼行当中“同行不相轧”的由来。
这黄大眼本是一村氓泼贼,不过自从入得撷异宗家门下,先前那“梁上君子”冠号可就得拾掇个干净了,虽时不时地会手痒一番,不过迄今为止却也没再犯戒,他今晚执意要去一窥究竟,也并非他不知道行当里的规矩,不过是当下黄大眼也算是“金盆洗手”,既然自身已不作偷儿,自然也就不再受到“同行不相轧”的规矩限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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