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麦打了个激灵,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充满了绝望与恐惧的女子的惨叫,秦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求证地望向与自己对面而坐的彭施民,后者也是一脸迷茫震惊地望着他,然后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道:“你也听见了?”
“嗯!”两个人再次同时点头说道。
秦麦霍地站了起来:“不是错觉!她还活着!”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郝韵,但无论是谁,秦麦都无法视而不见,毕竟她还活着。
铁莘的身体唰地从地上弹了起来,目光炯炯地望着秦麦问道:“你听见了?我就说她还活着吧!”
“继续前进!”秦麦沉声道,看着面前的四个入口,除了自己走过的那条,还有三个,该走哪一个?秦麦的大脑在这一刻疯狂地转动起来,这迷宫似的通道岔口多得出乎他的意料,秦麦觉得正确的那一条路肯定有什么规律可循,这只是一种感觉:岔路实在太多了,多到连记忆力强悍到惊人程度的秦麦都不相信会有人记住这乱麻似无数可能中的唯一一条。
只是就算真如他所想象的那样,其中的确有规律可循,但无数个入口就代表着无数种可能,秦麦在心里说了句:“老天保佑,我是为了救人!”一咬牙,指着左边的入口道:“走!”接下来每到岔路口时,秦麦便选择最左的一条通道,走过了八个或上或下与之前所走过的所有通道没有任何区别的石洞后,来到了第九个岔路口的时候,秦麦激动得身体都有些抖动起来,终于发生了变化!
这个岔路口只有两个入口:两条都是蜿蜒向下的石阶,应该走哪一条?三个人看着两条几乎一模一样的无法看到尽头的石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也许两条都是正确的,可更大的可能是一条是唯一正确的路,而另一条则通向布满了危机陷阱。
“麦子,我们走哪条?”铁莘犹犹豫豫地问道,他怕自己打扰到秦麦的思考,在这种关键性的时刻,无论是彭施民还是铁莘都自然而然地把希望寄托到秦麦的身上。
秦麦不是神,当彭、铁二人满怀希翼地望着他的时候,他的内心里也为二选其一取舍艰难,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逐一探查,可秦麦却总有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其中一条很可能是条不归路。
所以当秦麦看了眼一直以来选择的左侧的通道时,他对铁莘和彭施民很认真地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一看。”
这时候就算粗心的铁莘也看出来秦麦脸上的郑重,慌忙拉住秦麦的胳膊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一起走?”
秦麦的目光垂到了地面,他当然不能说前面可能会有陷阱之类的危险,我去探一探路。
铁莘看起来大大咧咧,可实际上心眼颇多,秦麦的眼睛扫过地面,思索着怎样才能让铁莘老老实实地留下时,眼睛陡地亮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铁莘和彭施民,指着右侧的入口道:“我们走这边!”
铁莘和彭施民都愣了愣,不知道秦麦为何突然如此笃定这条就是对的路,正奇怪间,秦麦已经擎着电筒率先迈上了石阶。
两人不敢迟疑,紧跟着秦麦鱼贯走入蜿蜒向下的通道,比起通向第一个石室的那条笔直向下的石阶,这条则多了许多转弯,而且也长了许多,三人先是拐了三道弯向下走下了百多级台阶转过一个大弯后,石阶竟然笔直向上,在前面带路的秦麦走得很慢,一路上时不时停下拿着电筒在地面上照一照,然后点点头再继续前行。
跟在身后的彭施民和铁莘茫然不知,地面上看起来除了灰尘别无他物,秦麦在看什么?
沿着那条向上的笔直石阶而行,当秦麦的眼睛堪堪超过最后一级的高度时,秦麦便开心地笑了起来,嘴里喃喃道:“谢谢了!”
铁莘与彭施民更加奇怪,暗道秦麦这是在谢谁呢?
石阶的尽头是一间与第一间石室大小形状分毫不差的石室,唯一的区别就是锗红色如燃烧的火焰似的纹路布满了四面石壁,石室的地上凌乱地堆积的白骨让三人都悚然大惊。
“这不是人的骨骸。”秦麦看了一眼横七竖八散乱一地的骨架道。
彭施民也连连点头:“这是羚羊的......这是牛骨,这是......狼的还是狗的?”
“是豹子的!”铁莘一手提枪警戒,扫了一眼肯定地说道:“骨架长而细,头骨圆小,应该是雪豹的。”
彭施民听着铁莘的讲解,很佩服地看着铁莘道:“老铁,你还真有两手!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雪豹的骨架!”
铁莘翻了翻白眼,有些不屑地道:“我还看出来那个是怪物的!”
顺着他枪口所指的方向,秦麦与彭施民就看到了一具长约一米左右直挺挺仰面朝天的无头白骨,臂骨格外细长,肋骨却只有十几条。
秦麦沿着石壁转了一圈,与第一间石室相同,这里也有八道隐藏得十分隐蔽的矮窄入口,甚至连位置也与第一间石室没有二致,看起来这里也并非这洞穴的尽头,但是到目前为止,秦麦已经完全被这座洞穴的浩大工程所震撼了,秦麦很确定如果这位于西藏边陲冰川之下的千年洞穴被公之于众,绝对会引发世界性轰动,就如同墨西哥发现的玛雅遗址一样,而秦麦可以肯定的是,这座极可能是千余年前西女国所修建的洞穴远比玛雅石洞精细而且艰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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