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只要不是带着感冒从低海拔贸然进入青藏高原,问题并不太大,可陈教授的年纪、体质都摆在那里,最要命的是他本身就患有心脏病和高血压,这让秦麦等人忧心忡忡起来,幸好唐离带的特效药没有被雪怪偷走,老人服了药后很快便睡过去了。
郝韵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不时惊醒嘴里叫喊着一些无法听明白的奇怪的话,林玉菲主动承担了照顾两位病人的任务。
“老彭,我们现在必须要把老师送回拉萨!送回北京!”秦麦拉着彭施民出了帐篷,严肃地道。
彭施民连连点头道:“我明白!我理解你的心情,咱们绝不能冒险!我会尽快与局里联系,让拉萨那边准备好,这边的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明天一早就返程!”
秦麦沉吟了片刻,抬头望向彭施民:“我还不能回去。”
“你不回去?”彭施民愣了下,似有所悟地指着秦麦讶然道:“你是说你还要去1号遗址?”
秦麦点头,苦笑道:“其实一开始我就不同意老师来的,刚好趁这个机会把他甩掉。”
彭施民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搓着手道:“麦子,其实本来你们这趟应该是我随行配合工作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麦就连连摇头:“有你护送老师我才放心。”看到彭施民闷闷不乐的样子,秦麦就拍了拍他的胳膊打趣道:“怎么,立刻这么大的功劳还不甘心?还要和我抢功不成?”
“屁!”彭施民翻着白眼骂道,“什么证据都没了,谁会信我?”
“不是还有照片吗?”唐离的声音传了过来,手里摇晃着一架相机,笑道:“我这个可是防水的哦!”
彭施民盯着唐离手上的相机,眼睛里射出的光芒就像饿了一年的狗熊见到了最爱的蜂蜜,照片他原本也有拍,可是从密道出来以后才发现,所有的底片都已经泡了汤。
彭施民舔着唇嘿嘿笑道:“女同志就是细心啊!”他心里当然是想极了得到这些照片的,可那毕竟是人家唐离拍的,天宫既毁,这些照片便等于绝版的影像资料,其价值不可估计,无论如何他也说不出口。
唐离自然知道他的想法,笑着把相机递了过去,“只要你照顾好陈伯伯,这就算我感谢你吧!”
“那怎么行,我也有责任保证陈老的安全嘛!”嘴里虽然义正言辞地拒绝,可彭施民却用最快的速度抢一样把相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唐离与秦麦这才有时间进行自冰崖上分开后的第一次交谈。
“你们怎么不在上面等着?”秦麦想起这番险象环生的经历,心中犹自后怕不已,忽地想起了什么似地“哎呀”一声,对彭施民道:“你不觉得我们忘了两个人吗?”
彭施民疑惑地望着秦麦片刻,才猛地恍然大悟:“穆成雄和管羽?到把他俩给忘了个干净,千万别出事啊!”说着慌慌张张地钻进了帐篷。
为了工作方便,在营地备有有效距离在十公里左右的联络设备,彭施民尝试着呼叫二人。
只剩下秦唐两人,秦麦便牵起了唐离的柔荑,二人对望着微微一笑,在草地上漫步而行,“按照你们留下的指示我们到了第二层石室,看到了地上的血迹,猜想你们一定是遇上了那些怪物,可我们也不知道那是谁的血,以为你们有人受伤了,都快急死人了!”唐离想起那时的情景仍有些心惊,埋怨地白了秦麦一眼。
秦麦感受到了唐离对自己的关心,想到她担惊受怕的心情,忍不住歉意地伸手揽住了唐离的肩头低声道:“那时的情况很危急......”接下来把自己等人听到郝韵的尖叫,一路顺着通道寻了下去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见到那雪怪的尸体时可真把我们吓了一跳!”唐离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惊魂未定的表情,“我从没见过这么丑的怪物!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秦麦笑了起来:“说起那怪物,我还真到了点事。”
唐离听秦麦说的很轻松,也开玩笑似的问道:“怎么,难道你以前就见过?”
“见是没见过的,不过我倒是听说过一件事。”秦麦略思索了下道:“六十年代初,北京大学有一位教授叫楚闻明,曾经发表过一份研究报告。”
“你是说杜立巴族?”唐离脱口道。
秦麦有些吃惊地扬起了眉头:“你也知道杜立巴族?”
唐离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道:“我知道的很少,只是听说过好像是什么外星遗族吧?”
秦麦点了点头,把杜立巴族事件的前后讲了出来,原本这事因为太过于骇人听闻,公之于世的也只有一份简单的报告,所有的档案都属于保密级别,而且在文革其间丢失不少,也幸亏了秦麦近水楼台先得月,才有机会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事情还要从解放前说起,本世纪三十年代末一位名叫齐福泰的中国考古学家在西藏东北部的巴颜喀拉山脉的一处山洞中发现了很多史前壁画,画有太阳能及其它星系的连线,还有头带圆形头盔的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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