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莘与郝韵你来我往地斗着嘴,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斗得其乐融融,谁也没有注意到走在前面的秦麦与唐离半天都沉默着不发一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离再开口时,表情平静,声音也冷静得让秦麦担心,“我们去沙马?你觉得他会在那儿吗?”
“我们只能去沙马,就算他不在我们也只能在那里守着。”秦麦头疼道,守株待兔是最无奈的选择,尤其守得很可能是一只永远都不会再回头的兔子。
也许对唐天华和平旺老爹来说,他们认为自己都已经完成了各自的使命:将唐离引导上了寻找净土的路。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唐离找到了天书,却被天书的内容给难住了......
传说中天书记载了藏有命运之眼的神宫内机关陷阱的破解之法,神鼓则是开启神宫的钥匙,得到这两件宝贝进入神宫便能取得命运之眼,用它可以打开通往永生净土的箭道。
可是,神宫究竟在哪里?
唐离看到秦麦若有所思,犹豫了下才轻声道:“要是去沙马的话我们走来时的路不是近很多?”
秦麦回过神,闻言苦笑道:“我也不想绕道,可你不要忘记还有一个大麻烦在等着我们哩!”
唐离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身体一震,失声道:“陈伯伯!”
“照我的估计,倔老头儿现在大概已经到了狮泉河了!”秦麦皱眉,苦恼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尽快联系上老师,他身体不好,一个人实在太危险了。”
两人与陈教授关系都极为特殊,想到这个倔强的老人独自一人行走在被称为天路的险途中,都为他感到担心,却又鞭长莫及,这几天众人身处荒原古城,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只盼着尽快赶到扎达,好了解陈教授身在何处。
秦麦满心期望着陈教授在半路上被发现了踪迹,吴学知必然不会让老人孤身涉险。
唐离见秦麦神色沉重,默然不语,知道他为陈教授担忧,便想转移他的注意力,“麦子,你说那神宫如果真的存在,会在哪里呢?”
“不好说。”秦麦思忖片刻,摇头道:“按照常理推测,总该在让人难以到达或是意想不到的地方吧。”
唐离“扑哧”失笑出声,美眸中闪过一抹娇媚白了秦麦一眼,“你这句话简直等于没有说。”
秦麦老脸一红,嘿嘿讪笑道:“因为这些天遇到的太多事不能以常理推断了。”
“你说的不错。”唐离若有所思地点头,“你曾经说过,不相信的未必就是不可能的,这句话真的是很有道理。”
如果说这些天秦麦亲眼目睹了太多匪夷所思离奇的事件,那么唐离则是亲身体会了其中的玄妙,神鼓带给她的感受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回想在那悬崖之上借神鼓感触天书、敲神鼓救秦麦时玄而又玄的感觉,唐离不禁微微失神。
秦麦轻轻握了下唐离的手将她唤回到现实,关心地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唐离的眼中射出迷惘的目光:“我在想与神鼓接触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它好像想对我说什么,可我始终不明白它的意思。”
唐离说这番话时认真而苦恼的神色让秦麦心底生出诡异之感,听唐离的口吻简直把神鼓当成了一个有生命的人般,半真半假地玩笑道:“丫头,你说得那神鼓活了似的,是不是太玄了点?”
“不!”唐离斩钉截铁的回答让秦麦心头一惊,唐天华的话在脑海里浮现,暗想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觉醒?
唐离似乎也发觉自己有些过于激动,吸了口气放缓声音道:“你不知道,我真的感觉到它有生命,我能够感受到它的情绪,激动、兴奋、愤怒.......还有,”唐离咬着嘴唇,露出一丝惊惧,颤声道:“还有凶狠!”
秦麦不禁打了个寒颤。
“麦子,给我讲讲象雄吧!”唐离想到从神鼓中感受到它对于血的狂热,手脚冰冷无比,连忙岔开话题,强迫自己脱离那如梦魇般可怕的回忆。
对于唐离的要求秦麦求之不得,回忆了片刻,缓缓说道:“象雄古语译为羊同,是古时青藏高原的大国,以大鹏鸟为图腾,而象雄据说便是在象雄语中是大鹏鸟之地的意思”
“这个我也听说过。”唐离接口道,“据说象雄在吐蕃始祖聂赤赞布前后共有十八位王,都以大鹏鸟甬饰王冠左右,所以也被称为鹏甬王,象雄国的神祗也都是用鹏鸟甬饰帽冠。”
秦麦不禁惊讶于唐离对西藏历史的了解,这些东西只怕对西藏涉猎稍少的历史学家都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看到秦麦朝自己挑起了拇指,唐离很高兴地笑了起来,解释道:“我从小就对西藏有种很奇妙的亲近感,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藏民吧!所以看了很多关于西藏的书籍。”
秦麦眉毛扬起,嬉笑道:“那我这不是班门弄斧嘛!”
唐离佯怒地立起了眉眼,嗔道:“你明知道人家的水准如何,偏要这么说,我看你是故意嘲笑我呢吧!”
虽然做出了生气的模样,可眉梢眼角却透着股妩媚,声音又柔又甜,让秦麦如沐春风,哈哈一笑,朝唐离抱了抱拳,“那在下可就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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