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铁莘眉头的眉头一立,粗暴地打断黄平,瞪眼道:“就你懂得词儿多是吧?跟老子这儿臭显摆!”转身也不分老少尊卑地揽住陈教授的肩膀,挤眉弄眼地笑道:“老头儿,你这就不懂了,人家现在正是热恋呢,那感情好得就像是蜜里调油,你这水珠子凑啥热闹哇!”
除了秦麦和唐离,还有一个人在休息了一夜后却给人萎靡不振的感觉。
白拉的脸色青白得吓人,晦暗,没有半点青春的光泽,秦麦渡过了醒来时最烦躁的阶段后,心情逐渐恢复了平和冷静,白拉看起来仍旧是那幅淡然冷漠的模样,可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清亮眸子却已经彻底失去了神采,偶尔转动间便会流露出无法掩饰的衰弱。
秦麦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想得太多还是白拉真的已濒临溃倒的边缘,他差点忍不住劝白拉为她自己疗伤,虽然最后强忍没有说,心里却生起浓浓的愧疚。
面对丰盛的早饭秦麦食不知味,心头总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质问他: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对白拉太残酷了?
阿远老人的铁炉位于江边一处崖壁的石洞之内,与秦麦等人前进的方向并不同路,秦麦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观看,早饭过后婉言谢绝了老人的邀请,提出了告辞。
老人没有收下秦麦给的钱币,事实上秦麦也明白对于阿远老人而言,金钱没有任何的意义,想了想,秦麦给老人留下了一些药品。
“小兄弟,俗话说人强不与天争啊。”阿远老人似乎与秦麦特别投缘,其他人已经走出去了一段距离,他还没有放开秦麦的手臂,“看得出来你表面虽然看似温和,内里倔强得很,可人力终究有穷尽,要是真的走不通千万不要勉强。”
秦麦感受到老人话语里蕴含的真挚关心,也有些感动,只是他有苦自知,事到如今已然不能回头,与老人拥抱了下秦麦点头道:“老伯,您也要保重身体,我们还会有见面的一日!”
“呵呵,好!我准备好美酒等着你!”老人用力拍了拍秦麦的脊背。
阿远老人眯着眼睛注视着秦麦一行人渐渐融入璀璨阳光里的背影,脸色肃穆,目光复杂,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有若南迦巴瓦峰顶千载不融的冰雪,与刚刚那个刺向老者判若两人!
“唐远山......唐离......你们究竟有什么关系?”老人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犹豫,随即猛地咬牙,大声招呼秦麦。
秦麦不知道老人突然唤他有什么事,招呼众人稍等,他自己则满心迷惑地走了回来。
“小兄弟,还有一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阿远老人的表情变得怪异,迟疑了一下问道:“前几天曾经有些人到过我这里......他们给我看了你们的图像。”老人的目光在远处众人的身上扫了个圈最后由回到了秦麦的脸上。
秦麦这几天满脑子想的都是平旺老人和意西沃突然消失究竟在玩什么花招,咋听到阿远老人的话,他的脑袋嗡地一声,立时与这两人联系到了一起。
“老伯,究竟是怎么回事?”秦麦心里着实吃了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临时选定的路线居然会被人提前得知,难道现下的队伍中竟然有人与他们勾结?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人便是白拉,只是按照众人马不停蹄的速度,便是有人泄露了自己的行踪,也不可能提前好几天就守在这里啊?
而且听阿远老人的意思,这些人似乎并不确定自己绝对要路经这里......
秦麦连忙把这个念头掐死,毕竟没有证据,甚至还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谁。
阿远老人低声道:“三天前的中午,有十几个人来到这里拿出你们的画像给我看,说是......”老人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声音低得如同耳语一般,“他们说你们是坏人,偷了布达拉宫的东西,想从巴昔卡去外国,问我有没有看到过你们。”
难怪昨日老人看到自己这一行人时格外警惕冷淡,秦麦这时才恍然大悟,奇怪地问道:“老伯,那您为什么还要留宿我们?而且还把这件事告诉我?”
阿远老人淡淡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双眼道:“我人虽然老了,可眼睛却还没有瞎,我还分得清楚好人坏人。”老人厌恶地哼了一声,“我到看那些人奇形怪状、恶行恶气的绝不是好人!”
秦麦对老人的评价立刻又提高了三分,暗道“姜是老的辣”,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想来阿远老人也是在昨晚观察了自己这七个人后才做出的判断,“老伯,我们的确不是什么罪犯坏人,也从来没有偷过布达拉宫的什么东西,至于那些寻找我们的人......”
“你可能想到他们是什么人吗?”阿远老人露出担忧的神色,“那些人可都带着枪,而且看上去都凶悍的很呀!”
秦麦缓缓地摇了摇头,“老伯,您能给我说说他们的样貌吗?”
“看上去不像是藏人,我看像是从那边过来的!”阿远老人用下颌点了下南方,秦麦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阿远老人认为那些人是从印度越境而来的。
印度人?秦麦这下可真迷糊了,平旺老人与意西沃的相貌无论怎么看也没有半点与印度人相似,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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