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可以提议,弗雷泽先生,你向那个姑娘表示些兴趣吗?”
“那有必要吗?”
“不,没什么必要。这只是可能的一种探究办法。”
“我可以尝试一下吗?”富兰克林问道:“我——有过挺多经验,波洛先生。让我想想与这个年轻姑娘能干些什么。”
“你可有自己的事要干。”托拉·格雷尖刻地说。
富兰克林的脸沉下来一点。
“是的,”他说,“我有。”
“Tout de meme(法文,意为:不管怎样。译注),我认为在目前你还没有什么事可做,”波洛说,“格雷小姐呢,她更适合于……”
托拉·格雷打断了他的话。
“可您知道,波洛先生,我已经彻底离开了达夫郡。”
“噢?我不理解。”
“格雷小姐及其友善,她留下来帮我清理物品。”富兰克林说,“可是自然她更喜欢在伦敦有份工作。”
波洛的眼光尖锐的从一人扫向另一人。
“克拉克夫人怎么样了?”他询问道。
我正在欣赏着托拉·格雷泛着红晕的脸颊,几乎没听到克拉克的回答。
“她状态极差。顺便说一句,波洛先生,我在疑虑,您是否能安排去德文一趟,去看看她?我离开之前,她表达了一种想见您的愿望。当然,她有时可能几天都见不到人,不过,您如果愿意那样做,我可以支付费用。”
“当然可以,克拉克先生。我们可以后天去吗?”
“好,我会通知护士,她会相应地准备好镇静剂。”
“至于你,我的孩子,”波洛说,转向玛莉,“我想你可能在安多弗会干得挺好的。尝试一下孩子们。”
“孩子们?”
“是的。孩子们不会乐意与外来者交谈,可你在姨妈居住的街道为人所知。那里有许多孩子们在玩耍,他们可能曾注意到谁出入过你姨妈的商店。”
“格雷小姐和我干什么呢?”克拉克问,“如果我不去贝克斯希尔的话。”
“波洛先生,”托拉·格雷说,“第三封信上的邮戳是什么地方盖的?”
“普特耐,小姐。”
她回忆着说:“SW15区,普特耐,就是那儿,不是吗?”
“说来奇怪,报纸上居然印对了。”
“那好像表明ABC是伦敦人。”
“表面上看来,是的。”
“我们应该引他开口,”克拉克说,“波洛先生,如果我插登一则广告事情会是怎么样?——如下面几行:ABC 紧急。你的行踪已被高度追踪,用一百磅使我保持沉默。XYZ。这样做的确十分莽撞——可你会明白,这个主意很可能会引她开口。”
“这倒是有可能——是的。”
“可能会诱使他试着袭击我。”
“我认为这很危险,也很愚蠢。”托拉·格雷尖刻地说。
“您认为如何,波洛先生?”
“尝试一下也无妨,我自己认为ABC非常狡猾,不会回答。”波洛微笑。“我想,克拉克先生,如果我这样说并不太冒犯的话,你本质上还是个孩子。”
富兰克林·克拉克看上去有点窘迫。
“噢,”他说,一边查阅他的笔记本,“我们正在开始。
“A——巴纳德小姐与米莉·希格利
“B——弗雷泽先生与希格利小姐
“C——安多弗的孩子们
“D——广告
“我倒并不觉得这有多么好,但这是等待的过程之中该做的事情。”
他站起身来,几分钟后会议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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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途径瑞典
波洛回到座位上坐下,嘴里哼着小调。
“很遗憾,她太聪明了。”
“谁?”
“梅根·巴纳德,梅根小姐。她那样急促地说出话语,她即刻便知道我所言之词一文不值,而其他人则轻信了。”
“我认为这听起来挺有道理的。”
“有道理,是的。那仅仅是她将觉察到的。”
“那么你所言之词毫无意义吗?”
“我所说的话本可用一句话完成,而我却随意重复,只有梅根小姐才认识到了这个事实。”
“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En bien(法文,意为:好吧。——译注),——是为了让大家行动起来!要让每个人都满怀这样一种印象,还有事情要做!我们该说的是,要开始对话了!”
“你不认为这些话会导致什么吗?”
“哦,这倒有可能。”
他暗自窃喜。
“在悲剧当中,我们展开喜剧。正是这样,不是吗?”
“你是什么意思?”
“是人的戏剧,黑斯廷斯!你试想,这儿有三组人物,是被一个共同的悲剧召集到一起的。第二个戏剧又突然开场——tout a fait a part(法文,意为:完全是不相干的。——译注)。你是否还记得我在英格兰的第一件案子?哦,那已经是在多年以前的事了。我把两个相互爱着的人凑在一起——采用的以谋杀罪逮捕其中一人的简单方法。没什么更简要的方法能达到这个目的。在死亡的过程当中我们生活于人世,黑斯廷斯……我经常注意到,谋杀案是个十足的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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