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孩子吗?”波洛问道。
“没有孩子,倒是有个侄女,她在附近的奥弗顿工作,是一个非常出众的、稳重的年轻姑娘。”
“你是说阿谢尔经常去骚拢他的妻子?”
“正是这样,当他喝醉时就变成了恐怖分子,又咒骂,又发誓。要打破他妻子的头。由于阿谢尔的作恶,她过的太艰难了。”
“这个女人多大了?”
“差不多六十多了,受人尊敬,任劳任怨。”波洛低声他说着。
“检察官,你认为是阿谢尔杀死了他的大太?”
检察官嗫嗫嚅嚅地干咳着。
“波洛先生,这样讲还有点为时过早。我希望听弗朗兹·阿谢尔自己陈述一下昨天晚上他干什么去了。如果他做出的回答找不出任何破绽,也就罢了,如果不是这样——”他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
“小店没有丢东西吗?”
“没发现丢东西,钱柜的现金分文未动,没任何抢劫的迹象。”
“你认为阿谢尔是醉酗酗地来到商店,然后便对他妻子大打出手,最后把她打倒在地?”
“这似乎是可能性最大的一幕。但是,先生,我必须承认,我希望能再次审查一下你接到的那封奇特的信。我怀疑是否这封信就是发自阿谢尔之手。”
波洛把信递给了检察官,他皱着眉头,看了又看。
“不象阿谢尔写的。”最后他说,“我怀疑是否阿谢尔用‘我们的’英国警察这个字眼不排除他极力想耍一个花招。我也怀疑是否他有耍这种花招的智能。此人因过度饮酒而成为一个极不健康的人,他的手颤抖的厉害而不可能打出象这样字迹清晰的信。而且使用的是高质量的笔记本纸和墨水。更奇怪的是信中特别提到了本月21号,这可能是一种巧合。”
“是的,有些可能。”
“但我不希望有这种可能性。波洛先生,这种巧合令人难以置信。”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眉宇间聚成了一个疙瘩、
“A·B·C,这鬼东西是谁?让我们去看一下玛莉·德劳尔——他的侄女,看她是否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就此信来看,我敢打赌,准和弗朗兹·阿谢尔有关。”
“你对阿谢尔太太的过去了解吗?”“她是一个汉普郡的女人,做姑娘时就在伦敦当佣人。在这儿她认识了阿谢尔并和他结了婚。在战争期间,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比较困苦的。实际上、在一九二二年她就正式离开他了。为了把他赶走,她又回了一趟伦敦。但他马上知道了他妻子的去向,又尾随他妻子来到这里,逼着她要钱……”这时,一个警宫走进来,“布里格斯,什么事?”
“先生,我们把阿谢尔带来了。”
“好,他躲在哪儿?把他带进来。”
“藏在铁道边上的一俩卡车里。”
“是他?正是他?把他带进来。”
弗朗兹·阿谢尔的确是一个粗劣的、令人作呕的家伙,他一会儿哭诉,一会儿咆哮发怒,一会儿卑躬屈膝,他那双泪水模糊的眼,在每个人的脸上迅速地滑动着。
“你们想要干什么?我没干坏事。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荒唐的,无理的!你们这些下流无耻的家伙,你们太无法无天了!”突然,他的脸色又变了:“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不应伤害一个孤独的老人,不能对他如此无情,人人都对贫困潦倒的老弗朗兹无情无义。”
阿谢尔先生开始啼哭起来。
“当然了,阿谢尔。”检察官说,“安静一点,我并没有责怪你。你不必如此地惊恐,除非你自己乐意。另外,如果你对妻子被谋杀一事没有关系的话”。
阿谢尔打断了他的活,他的声音近乎于咆哮。
“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她!这完全是扯谎,这都是有意陷害我。你们这些该天杀的英国蠢猪。我决没有杀她,决没有!”
“够了,阿谢尔!”“不,不,你们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只是一个笑话,是我和爱丽斯间的一个有趣的玩笑。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个有趣的,令人不解的玩笑!阿谢尔,你能详细他讲一下昨晚你到哪儿去了吗?”
“是的,我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你们。我没有去找爱丽斯,我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我们在七星酒馆,后又到死狗酒馆。”
他慌里慌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迪克·米隆斯和我在一起,还有老柯德尔,乔治·普拉特以及一帮男孩子,我说过,我决不去找爱丽斯,阿凯·戈特。我告诉你们的全是实话。”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检察官向他的助手点头示意。
“把他带下去拘留审查。”
当令人讨厌的、颤颤抖抖而又含有恶意、满脸垂肉的阿谢尔出去后,他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此事,如果不是有这封信的话,我肯定认为是他干的。”
“他提到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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