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认为通口哲也所说的也有道理。对于他这样的人,单从失恋之恨作为杀人动机,这种可能性是相当小的。”
“这个我也考虑了。”
警部脸色忧郁地说:
“我认为,现在只能说,对通口哲也的自供——事件发生时他不在现场的旁证,未必不可信,但仍要继续调查。接着是第二个事实,听说,被害者认识一个叫渡边博的神秘的人物。”
三郎暗自赞赏这位警察官,他果然很快地将这个人查出来了。
“一看就能明了,这是个知识阶层中的无赖之徒。据冢本悦子说,他小时好象救过冢本的命,所以现在常向义宏要钱。”
“这个人的住所,知道吗?”
“不知道现住何处。二月四日前,他住在离被害者所住的宿舍楼只要走五分钟就可到达的代田庄宿舍楼七号房间。”
“二月四日前?那么,以后他失踪了?”
“住宿方面,因他是正式迁出,大概不能说失踪,只是现住何处毫无线索。走之前他只对管理人员交代,因为找到了新职业,去北部了……”
“一般人,在搬家时,想到寄来的信或者别的事情,会将新的住所写好留下,可是……?”
“据说,管理人也问他新的住址,他回答说:还没决定,暂时住旅店等。他还告诉管理员,如有寄来的邮件,请转送给冢本。可是走了以后,也没来过一次邮件。另外,刚才忘记说了,冢本义宏是渡边博住进这个宿舍楼的保证人。”
“渡边博何时搬进这个楼?”
“合同上的日期是去年五月一日。”
“那就是冢本义宏从京都转到这里不久的事了。”
“是……我也觉得在这方面有点蹊跷!”
“渡边博的职业,或者任职地点——知道了吗?”
“这些,管理员也不知道。搬来时,只是含糊其词地说,要在此地寻找职业云云……因为大学教师当保证人,谁能不信呢。”
“有理。那么房租等都缴纳清楚了吗?”
“多少也有不按时缴纳的时候。但全都缴纳了。离开时业已算清。”
“有没有和宿舍楼的其他住户来往?”
“手下刑事们汇报,这方面也都尽力调查了。据说,渡边博甚至和邻居住户一言不谈。当然,现在的东京,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也不足为奇。”
警部越发苦着脸。
“总之,有关他的情况,我们只知道他的生活很无规律,而且经常带酒而归。平时也没什么客人来找他。搬来的时候,是两手空空。后来虽买了些家具杂物,但离开时,还是提着那个旅行皮箱。其他东西,他叫了个旧家具店的人来,全都拍卖了。”
“这里,好象有什么奥妙之处吧?!”
“嗯……是不是犯过罪的人呢?遗憾的是,那个房子后来又住进了人,已经不能测定指纹了。因为,他走了以后,进行过大扫除,换了席……所以只能托人鉴别,制出剪辑照片之类。”
“冢本信正和小池祥一知道这个人吗?”
“以上所述,都是我们刚刚调查的——哎,今天是葬式吧,虽然是刑事,但要去了解这些,大概也得等告别式之后吧。”
吉冈警部停了会儿,用手指头弹着椅背:
“但是,不管渡边博有什么秘密,把他和这次谋杀案联系起来,我觉得是略有困难的……如果说,他敲诈勒索冢本,而自己又把这金钱的来源杜绝,这不是失算了吗?另外,我认为,他投有能力将冢本从那个饭店引诱出来。再说,要是冢本义宏掌握着能置渡边博于死地的秘密,而渡边博为防止秘密泄露而杀人灭口。那么,渡边博反而向冢本敲诈金钱这首先就不可理解了。”
“您说得很对。无论怎么讲,渡边博似乎没有必要选择在结婚初夜的时刻杀死冢本义宏。”
三郎交叉着手腕托着下颏,陷入沉思。
“其他也一一调查核对了。目前还找不到确切的杀人动机的人物线索。检事对大学方面的调查结果如何?”
三郎仔细地介绍了在大学调查中所了解的事情。警部认真地听着,待三郎介绍完毕,他以略微失望的口吻说:
“荒木教授夫妇似乎抱有那样的动机。但是,令人疑惑的是,荒木夫人方面,她以什么借口能把冢本诱出来呢?而且首先,一个女人是不易作案的。”
“我也这么认为。假如她与冢本义宏有什么关系,被害者也不会轻易听她的召唤。因为,悦子已从川路副教授那里,听到过关于荒木道代的一定程度的介绍。所以,被害者无须对她提心吊胆;即使荒木道代竭力不让自己失去情人,也必然会在结婚仪式前,就采取什么行动了。”
“您说得对。至于荒木教授,他当然有能力将冢本义宏叫出来。然而,纵使他如何吃醋,既然对方已和别的女子结婚,按人之常情,他应是解除忧虑,更没有必要非杀死对方不可啊!”
“另外,荒木教授如若相信冢本义宏和学部长联合起来想赶走自己,而将这作为杀人动机,那也是不可理解的。他有何必要非要杀死刚转到大学来日子不长、并没多大势力的副教授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高木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