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笑了一笑,说道:“我这不是赶上来了嘛!怎么样?是不是直接到王重阳他媳妇娘家去呀?”
我说:“不急,我刚遇到了土包村的村支书,跟他聊了一会儿,他说他家里头有一件明器,我就叫他拿来给我看看,要真是个好东西,咱们就把那东西给收了。”
胖子喜道:“行呀,我早就有那意思了,只是前面不说,你看我们挨个问一下,看看能不能多收几件,要不就枉费此行了。”
过不了多久,许老三便带着东西来给我看,他说的那老玩意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鼻烟壶,还是清朝末年那会儿的,鼻烟壶在在北京郊区就能收的到,不过这别的地方倒是很少见,也不知道这鼻烟壶是给许老三怎么藏下来的。胖子把那鼻烟壶掂在手中看了一看,对他说道:“这东西嘛,本来也不值什么钱,不过嘛,看你这玩意儿还很新,三十块钱,你看怎么样?”
显然胖子给的价钱出乎许老三的意料之外,只见他乐得合不拢嘴:“三十块钱呀!就这东西还能这么值钱呀!我当初还以为这玩意儿最多能值个几块钱的。”
我说:“这不算什么,如果还有好一点的话,那能卖几千块钱的都有。”
我本来想问许老三那个王重阳媳妇的娘家该怎么个走法,可是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妥,那样问起来倒显得我们这趟下来是别有用心了,必须变着法子问路,那才不会令人怀疑。
我对他说道:“这么着吧!你们这里还有谁家有这些古玩意儿的就告诉我们,这个鼻烟壶我算你一百块钱,就当作是那个介绍费,你看怎么样?”
许老三这好处算是捡大了,这就说道:“哦,谁知道哪家有?兴许谁家以前都收着这么几件玩意儿,对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情,前阵子,听说刘二愣子他家在建房子挖地的时候挖着了一个玩意儿,那个时候正赶上他的妹妹回娘家,刘二愣子大字也不识一个,刚开始他还以为是甚个破玩意,后来听我们村的一个出外小伙子说呀,他那娃知道是怎么个回事,后来就跟我们说,那东西还可能卖钱的,像这种东西拿到北京去就能换钱,你看这就乐得他笑了好半天嘛!”
我原来以为还需要费口舌来探话的,可没想到这一问就对了门路,我喜道:“对对对,只要是这地里挖出来的东西,那就八九不离十是古董来着,确实能换钱,你给我指指路,我去他家问问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意思出手的。”
许老三说:“哎呀!同志,我怕你们去了也没有用,那刘二愣子可能早就把那东西给拿去换钱了。”
我暗笑了一笑,这个我当然知道,因为刘二愣子家挖的宝贝早就让我收下来了,这趟下来,主要还是到刘二愣子家去作一个勘察,我总觉得那刘二愣子家是不是底下还埋着一个朝代大墓什么的,要不然这日月青铜牌子不会这么凑巧出土。
我说:“没事,我赶过去问问他还有没有别样的东西,一样可以收下来的。”
我叫胖子把许老三那鼻烟壶的钱给了,然后又叫许老三给我们指明了刘二愣子家的路线,许老三对我们说道:“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我就给你们带带路吧!”
我客气的对他说:“哟!这怎么好意思呀!那就劳烦许支书你给带个头了。”
依照许老三给我们带的路,很快就找到了刘二愣子家,看他的房子崭新的很,还真的是兴建不久的样子,我们刚到便正好遇上了刘家一个外出的男子,许老三跟我们说那个就是刘二愣子。
刘二愣看到许老三领着两个人正往他的家赶,笑着问道:“哟!支书,你今天怎么赶侬家里头来了,有甚事情没有?”
许老三说:“刘二愣子,我给你带来了两位从北京下来的同志,人家听说你家挖着了好东西,这就想着来看看是不是能换钱,哎呀,你还站在那里作甚?你赶紧请人家到屋里边去坐坐呀!”
刘二愣子问道:“支书,你说的是甚好东西?”
许老三这下可被他气得够呛,对他说道:“你看你,你是怎么回事呀!就是你刚建房子的那会儿在自家地里挖着的玩意儿呀!”
刘二愣子被许老三一说,这才愣头愣脑的说:“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
许老三说:“你要是还收着的话,那就赶紧给这两位同志瞧瞧,人家可是专程从北京下来收的,弄好了,这换下来的钱还能给你再建一栋房子。”
刘二愣子想都没有想过这自家地里挖出来的东西还能换建房子的钱,又喜又忧:“这这这,你看这怎办嗫?前阵子侬把东西给了侬家妹子了,侬那妹子的婆家就在河北,那里离北京很近,我挖着那东西的时候根本就没当一回事,侬家妹子的坡家生活过得不好,侬听春子也说了,知道那东西能换钱,侬想着也就能换那几个钱,所以就给了侬家妹子到北京去换几个钱先过过日子,可是侬怎想到那东西还能那么值钱呀!侬怎么想到这会儿还有两位从北京下来的同志呀!”
许老三一听就傻眼了,对着刘二愣子就训道:“哎呀!你瞧你干的甚事情呀!你那妹子不懂这些,要是她拿到北京去随便这么一换,人家给她出个低的价钱,你看这不是白白把好处让出去了吗?这两位从北京下来的同志可是个好人哪,你瞧瞧你瞧瞧,我家以前收着的那个玩意,这不是人家给我换了一百块钱吗?我说,刘二愣子,你这亏是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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