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一看,脑海里依旧忘不掉刚才所发生的一刻,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不禁伸手摸了一摸我的心脏处,没有血流出来,没有疼痛。
老胡轻轻地推了推我,问道:“怎的拉!该不会是发恶梦了吧!瞧你简直是在打仗一样。”
我起身缓解了一下情绪,娘的,果然是在发恶梦,我向老胡摆了摆手,说我没事,对了,轮到我换班了,是吗?老胡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抽上了一支,说道:“我看你还是继续休息的好,你这班我就帮你守吧!”
我起身把AK47自动步枪挂在了肩上,紧了紧敞开的衣领,说道:“不用,你去休息,我能行,对了,下回是谁接我的班?”
“下回是白露,在她之后就是那个美国佬威利,你真的没有事?……”
我推了推老胡,得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发了一场梦就喊爹喊娘的呀!
老胡把手上的白酒递给了我,说道:“夜里给整上几口,包你精神抖擞,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便卸下肩上的枪械,往地上一躺不久就睡熟了。
夜里的林风特别大,我睡醒时那额头上带着的冷汗用不了多时就风干了,望着远处一片无尽的漆黑,我挑了一处从地上凸起来的大石头处靠了下来,抓起酒瓶就猛灌了一口,脑袋里想着的尽是发梦的事情,他娘的,真是晦气,有事没事地吓你一回,还真不是滋味。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摸起颈子上的两件挂饰,回想着梦里边抢夺两件挂饰的情景,然后是飞刀正中我的心脏,一幕幕地宛如真实幻境。
回头再想了想此次的身在西藏,随即就专心巡视起四周起来,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我正靠在大石头上摆弄着手上的那把军备AK47,我头一回拿枪,子弹却是没有开过一发,我举起枪试图瞄着远方,四周一边寂静,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地,来了,就在后面,我立刻调转枪口指向了身后,从枪瞄孔处一瞥,原来半夜睡醒的白露,她正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放下了枪托,朝着白露点了点头,当是问好,白露在我的背面靠了下来,我奇道:“距离换班的时间还有大半,白小姐是不是早了一点?”
白露笑了一笑,说道:“都别客气,叫我白露就行了,我已经睡够了,要是你困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换你下去休息的。”
我说我的班次还没有到,既然在队伍里面,那就必须有组织有纪律,反过来,要白小姐一个女同志巡夜似乎不怎么合道理。
“齐先生的言论有错误,现在追求的是男女平等,不存在性别歧视,我看你的精神不太好,真的不用休息?”
“不用,我现在是再也睡不着了,说出来可能会让白小姐你见笑,我其实是发恶梦被吓醒的。”至始至终我都没有与白露独处过,这是我第一次单独与她谈话,我在想Shirley杨是不是也和白露一样,都是一个独特的女性。
白露说道:“这是人的正常反应,要说见笑,那就是太肤浅了。”
我抓起酒瓶喝了一口,长夜漫漫,一开始确实是觉得孤独了一点,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女同志陪伴,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最后还是白露问起了我的以前,就问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怎么说呢!难不成说我以前无事无干,最近靠着从家里学来的一点风水皮毛,学人家干起了盗墓的勾当?不成,那样岂不是自己暴露了身份?思索再三,我就随便编了个借口,把咱家有多惨就说得有多惨,直听得她皱眉头。我说象你们在温室里面长大的有钱人家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生活在低层的人们的生活的,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那只能吃山里摘下来的野菜,晚上只能摸黑,连煤油灯也用不上,更别提能够奢望用上电灯了。其实我现在给她说的都是文革时期的真实景象,那时候,真是折腾呀,搞得全国人民简直是没法过活了,什么左派右派的,他娘的压根儿就没有把人们放在心上。
白露说道:“时代是可以变迁的,生活也是可以改变的,现在大家不是都生活的挺好么,时代在转换,我们的国家变得更加强大,人们的生活也将会更加美满幸福。”
与知识人谈生活感觉上就是不同,我突然很想知道白露的出身,不过,从表面上看来,她应该是生活在一个父母都是国家干部的家庭,不用我出声问,此刻白露已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只见她的思绪好似神游了一般,嘴上说道:“一个人的出身好坏,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但是我们始终要勇敢地活下去,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过得一直是失去双亲,无依无靠的生活,那时候小小的年纪突然就想到了死亡这个概念,是Shirley杨的爸爸帮助我重新站了起来,杨先生不仅出资让我念书,最后国家还把我培养成了一个考古学家,起码我可以有机会尽我所能地去为社会作出贡献,这些都是多亏了Shirley杨一家给了我一个全新的开始,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寻回失踪的Shirley杨。”
真没想到,白露还有这样的一段出身,咱俩真可谓是同病相怜呀,我安慰道:“放心吧!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坏,Shirley杨可能是比我们先一步到达西藏探险,况且此次有老胡他们随行,一定会顺利找到Shirley杨的。”
说到了老胡,那就免不了说到他与Shirley杨两个人的暧味关系了,一个是郎有情,妹有意,他俩就像是脱不开的针与线,始终都要连在一起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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