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走了这么多路,我现在终于能听到一句振奋人心的话来了。”
白露拨弄了一下手上的AKCУ,说道:“我看你们俩还是别抱太大的期望,我只怕你们期望的越高失望就会越大,这里面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Shirley杨点了点头,既然这个叫做迷城,自然就会有它的骇人之处,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了。
老胡说再怎么我们也差不多来到了门口了,这总算是一个好兆头。
我此刻想起刚才王胖子过桥时的情景,不由有点想发笑,对胖子笑道:“王司令,刚才过桥没把你吓坏了吧!”
胖子颇对这话感到不满,说道:“笑话,咱的字典里面从来就没有一个‘怕’字,这会儿看到眼前的美景当前,我都想吟诗了。”说着就出声吟了起来: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辽阔江天万里霜。
真还没有想到这胖子还能吟出此等诗句来,把他愉快的心情竟然是表现的淋漓尽致,这倒惹起了我和老胡的兴致,那个时候,只要提到了毛选,人人都会背上那么几句,我清了清嗓子,为了表明咱们坚定的决心,我先给你们来一段:
天高云淡,
望断南飞雁。
不到长城非好汉,
屈指行程二万。
六盘山上高峰,
红旗漫卷西风。
今日长缨在手,
何时缚住苍龙?
老胡赞道:“好呀!你们两个都能成诗人了。”
Shirley杨瞪了我们一眼,说道:“这毛泽东写的诗句被你们一折腾,那意境都变了样子了,如何叫好?”
老胡说你能听出来他俩念的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著作,可见你对毛选也是研究不少呀!接着那兴致就上来了,对着胖子问道:“小胖,你还记得那首叙事长诗没有?”
胖子问道:“哪首,我我们以前读的诗词可多着呢?”
老胡回想了一下,轻轻地念道:“在埋葬帝修反的前夕,向那世界进军之前!收音机旁,我们仔细地倾听着,国防部宣战令一字一言……”
我听了前部分就猛然一提神,这个以前可是当年在红卫兵中光为流传的一首激励诗词,当时红卫兵抄了我们家,批斗什么就全都来了,哪个荒唐的年代的年代啊!
父辈的热情鼓舞,激动了我们的心弦,我们是军人的后代,要驰骋在战火硝烟。
在这消灭最后剥削制度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俩编在同一个班。
我们的友谊从那里开始,早已无法计算,只知道它,比山高,比路远。
在战壕里,我们分吃一个面包,分舐一把咸盐。
低哼着同一支旋律,共盖着同一条军毯。
一字字,一行行,领袖的思想,伟大的真理,我们学习了一遍又一遍。
红旗下,怀着对党的赤诚,献身的热望。
我们紧握枪,高举拳,立下钢铁的誓言:我们愿,愿献出自己的一切,为共产主义的实现。
在冲天的炮火中,我们肩并肩,突进敌人三百米防线,
冲锋枪向剥削者,倾吐无产阶级复仇的子弹。
你记得吗?我们曾饮马顿河水,跨进乌克兰的草原,翻过乌拉尔的高原,将克里姆林宫的红星再次点燃。
我们曾沿着公社的足迹,穿过巴黎的大街小巷,踏着《国际歌》的颤点,冲杀欧罗巴的每一个城镇,乡村,港湾。
我们曾利用过耶路撒冷的哭墙,把基督徒恶毒的子弹阻挡,将红旗插在苏伊士河畔.
瑞士的湖光,比萨的灯火,也门的晚霞,金边的佛殿,富士山的樱花,哈瓦那的炊烟,西班牙的红酒,黑非洲的清泉……
这一切啊,都不曾使我们留恋。
因为我们都有钢枪在手,重任在肩。
多少个不眠的日日夜夜,多少个浴血的南征北战。
就这样,我们的不可战胜的队伍,紧紧跟着红太阳,一往无前。
听:五洲兄弟的呼声,如滚滚洪流怒浪滔天.
看:四海奴隶的义旗,如星星之火正在燎原。
啊,世界一片红啊!只剩下白宫一点!
夜空升起了三颗红色的信号弹,你拍拍我的肩:“喂,伙伴,还记得不?中美战场上见娃娃们的红心,一位政治局委员的发言。世界朋友狂欢解放的前景,苏联老红军寄托希望的双眼。”
“记得!这是最后的斗争,人类命运的决战就在今天!”
军号吹响了,我们红心相通,疾风向前。
一手是绿叶,一手是毒箭,这整整横行了两个世纪的黄铜鹰徽,
随着人们胜利的欢呼,被抛进熊熊火焰……
现在不是回顾往事的时候,往事不堪回首,想多了只会可笑可悲。
前面是一个一条直道,继续往前走就能到达迷城宫殿了,只见这整座迷城是高高在上的,色彩神秘的,不可随意侵犯的。
仰望着,世界上实在是有太多让人惊奇的事情了,漂浮在空中的迷城是一个奇迹,那么在如此奇迹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距离这迷城就在不远了,忽然我们的身后传来的黄教授他们那些人的惊叫声音,我以为是他们运气不好,恐怕过桥的时候不留神踩空档跌了下去,或者被那强气流给抽走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那声音竟然变成了残叫,在这周围缠绕不去,我回过头去瞧上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这又不知道死了多少体内的细胞了,原来黄教授他们正向我们这边奔了过来,只听空中有一股越来越清晰的“嗡嗡”声散之不去,我们的心神自然是一紧,敢情是又遇上不如意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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