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三个兄弟纵身而上……
穆、吴二人看得已是目瞪口呆,不得不从心底由衷的钦佩北派门徒非凡的轻功,真所谓来无影、去无踪,有如此高超的本领,不枉其“北无影”的天下美名。
吴俊看得兴起,不禁喃喃自语道:“我要是再有这样的轻功,那就真是天下无敌啦——”
听得穆春江直想笑,心说:就您那两条小短腿,连自行车的后架子都不能一下窜上去,还梦想着飞檐走壁呢?省省吧,您还是双脚着地比较踏实……
此时第一个上去的兄弟已经把窗户撬开,轻轻的拉开了一条缝,第三个兄弟也已经站立在了窗台上,一切准备就绪,攻击随时可以开始——
五分钟到!
三个人互望了一眼,点了下头,从腰间扽出雪亮的片刀,然后猛地拉开窗户,一个个的冲了进去……
三队人马同时进入,十几条汉子在瞬间就把屋子里的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屋子里的人大惊失措,第一反映就是警察前来抓赌!但他们不明白仅仅是抓赌,为什么还要动用“特警”从天而降?当看清楚了十几条汉子手中雪亮的片刀时,他们才产生了怀疑,警察都是用枪从不用刀,但如果不是警察,那么这些人又是何许人也?
他们甚至根本顾不上抱头鼠窜就被全部拿下,一个个抱着脑袋顺从的蹲在了墙根,吓得都是屁滚尿流。
刘宏宇按照吴俊和穆春江的描述,找出了秃瓢、脓包、长发、胡子,四个惯犯都在,另外还有两个不符合体貌特征的陌生人,应该是被他们骗来的赌徒。
刘宏宇按照吴俊所授,先让兄弟们痛打了一顿四个无耻之人,直到他们百般求饶方才住手,然后把秃瓢按在一张椅子上,片刀架住他的脖子,质问他除了赌博行骗,还干了哪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秃瓢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说出“碰瓷”的实情,原来这四个坏蛋晚上设局赌博,白天有空闲的时候就找个僻静的路口碰瓷行骗,由于碰瓷这一行在北方刚刚兴起,所以屡试屡成,被骗的司机大多为了息事宁人,明知事情有些蹊跷,但还是掏钱买个平安,虽然碰瓷比起赌博来收益小、风险大,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四个人时不时的还是要上演一下碰瓷的招术,以免日久生疏。
等到秃瓢全部交代完之后,刘宏宇亲自动手狠狠的扇了他几个大嘴巴,告知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怒了黑帮老大,无论是赌博,还是碰瓷,如果不立即收手,下一次被抓到就不会这么客气了,不卸掉他们身上的某个部件绝对不会罢休!刘宏宇威胁一番之后,命令手下对这四个人又是一顿拳脚相加。
四个人都已是遍体鳞伤,被吓得体若筛糠,赶忙跪下求饶,声称今后绝不敢再设赌局,也绝不敢碰瓷行骗。这时,刘宏宇掏出了几张白纸,让秃瓢手书了一份“自白书”,四个人签上名字。再次恐吓一番后,刘宏宇命手下收起片刀,将赌徒们反锁在房间里,然后率众人迅速撤离。
到达楼下,吴俊和穆春江跟随着众人迅速离开小区,急行出一段路途后,刘宏宇把那几张白纸交给了吴俊,然后自此别过,吴俊感激一番,刘宏宇让他不必客气,都是道中的兄弟,如果再遇到麻烦,尽管来北京站找自己,必将全力相助,吴俊很是感动,让众兄弟们有机会去广东的时候一定要联系自己,到时一定会好生款待。
客气一番后,众人终于分手。刘宏宇带领着手下们回建国门交差,吴俊和穆春江则回了饭店,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去北京站取出租车。
回到宾馆,吴俊打电话到前台让他们送些吃的东西到房间里,从昨晚开始两个人滴米未进,又是忙活了一宿,此时都已是饥肠辘辘。不多时饭菜送来,二人狼吞虎咽一气,终于填饱了肚子。酒足饭饱的穆春江擦了把油腻的嘴唇,这才得以询问吴俊在候车室中的诸多细节,“老吴,你是怎么和候车室里那个中年人套上瓷的?”
“这个很复杂啦!”吴俊故意的卖着关子,“你是学不会的啦!”
穆春江被气乐了,“我也没说学呀!只不过好奇,你丫说不说?不说算了,我洗洗睡了。”说着,穆春江起身奔卫生间,故意不让吴俊卖关子的行为得惩。
这一招果然奏效,憋了一肚子的妙计真要是不让吴俊说,估计他一晚上也睡不着觉,无奈之下,吴俊只得叫住穆春江,答应自己肯定毫无保留的讲给他听。穆春江甚是得意,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催促着吴俊,“要说快说啊!别耽误我睡觉!”
吴俊只得忍住气,娓娓道来——
“……如果想要和哪个陌生人搭讪,最重要的就是要在短暂的时间里判断出这个人的身份,投其所好,只要话说到点子上,不用多啦,几句话就可以和那个陌生人攀谈起来。就拿那个中年人来说吧,我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一个小地方的领导干部,而且一定不是一个廉洁自律的干部!”
穆春江听出了点意思,不再装腔作势,他坐直了身体,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询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嘛——”吴俊本想再卖一下关子,可是又怕穆春江不买账,只得赶紧说了下去,“首先,那么热的候车室,他却穿着一件厚呢子西服,西服就西服吧,皱皱巴巴,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人表面上很注重形象,总想装出些派头,可是条件有限,真正昂贵的衣服他又买不起,即使买得起也不会打理,所以,肯定是个小地方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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