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都准备就绪,剑拔弩张,吴俊抽空睁开闭着的左眼,冲着穆春江挤了两下,以示可以开始。穆春江会意,再次端直了枪身,然后费劲的看了眼纸张,开口大声的念道:“索弥厘逻托!”
……
随着洪亮、绕嘴的这一声,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第三道石门的另一侧,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石板地面上有一具骨头已经七零八落的人体骷髅,可能是由于年代过于久远,也可能是由于人死的时候是站立的姿势,腐烂后骷髅架子倒下,而把骨头摔得七零八落……
在穆春江念出“索弥厘逻托”的一刻,七零八落的骨头竟如同得到了命令一般,朝着头颅骨的位置缓慢聚拢,慢慢的凑到一起,形成了一具完整的骷髅……稍作停留后,骷髅竟然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伸出手骨,在地上一用力,一骨碌爬了起来,然后迈动腿骨,趾骨落在满是灰尘的石板地面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巨大的石门稳健而去,身后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趾骨脚印……
来到石门前,骷髅用两只手骨紧紧的握住巨大的石栓,用力一抬,石栓便被卸了下来,骷髅把沉重的石栓往旁侧一放,然后双手抓住石门上的凹槽,用力的向旁侧一拉……
巨大、厚重的石门“轰隆”一声被完全的打开…….
……
穆春江和吴俊对于石门另一侧所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晓,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听到一丝一毫,两个人都是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剑拔弩张的举着枪,正对着石门……
突然间,石门被轰隆一声猛地拉开,一具狰狞的骷髅与二人面对面的站立着,近在咫尺,就连它头颅骨上一块一块的接缝都是清晰可见……
穆、吴二人被吓得魂飞魄散,都是不由自主的“腾腾腾”倒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头发在瞬间便一根根的竖起,一身的冷汗湿透了衣衫……
这还是有生以来二人遇见的最令人恐怖的一幕,就连那个“白衣女子”都是无法比及,毕竟白衣女子还有些惨白的肉包在骨头上,而眼前却是一具拼凑在一起的会动的铮铮白骨,而且它还站立着,手骨还在缓缓的放下……
二人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猛然间意识到了手里还有可以用于反抗的武器,于是匆忙再次抬起土枪,冲着骷髅刚欲搂下扳机……
正在此时,突见石门内的骷髅“哗啦”一声便散落成一片,所有的骨头都变成了碎块,摔落在地上,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落地后,竟在瞬间变成一堆粉末,一股浓重的白色烟雾从粉末中骤然升起,快速的朝着密室出口的方向弥散而去,不多时,空中的烟雾和地面上的粉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足足的呆立了一分钟,穆春江和吴俊才从极度的恐惧感中自拔出来,他们对望了一眼,眼神中都是充满了死而复生般的侥幸之情。又喘息了一分钟,二人终于惊魂落定,擦了把额头黄豆粒般的汗珠,土枪也被缓缓的放下。
毕竟是穆春江的胆子要大一些,他长吐了一口气,说出了第一句话,“我操!吓死我了!”
停顿了几秒钟后,吴俊也吐出了一句,“我刚才,已经死啦!”
之后,哥俩对望一眼,竟然谁也没绷住,不禁大声的狂笑起来,他们知道,推测正确了!咒语灵验了!不出意外,宝藏就在里面!几番磨难,几番艰辛,光明终于就要浮现在眼前……
二人大笑得弯腰屈膝,眼泪狂流,四肢无力,头脑晕胀,最后全都坐到了石板地上,世间的事难得让人如此狂笑,大笑一场,经历的所有艰辛、所有磨难、所有痛苦、所有恐惧……全部的一笔勾销!重见光明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大笑持续了足有五分钟,直笑得哥俩气息都短了,二人一想,不行!大笑太耗费体力了,回头再笑得没了气,跟张飞似的笑死过去那可就惨了,差不多还是收了吧。在经历了一个循序渐进的收敛笑容的过程后,二人终于平息下来,喘了几口长气,擦了把眼泪,从地上吃力的爬了起来。
拾起地上的手电,二人来到已经开启的石门前,把手电筒的光投进密室里,光柱竟然发散得没有了一点光亮,看来这间密室足够的宽大、深远,用“深不见底”来形容也决不夸张,试想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把手电筒的光柱水平着打过去,如此弱小的亮度又能看见什么呢?二人有些踌躇起来,如何取亮是个问题,如果连里面究竟是什么样都看不清楚,谁又敢冒然迈步进入?万一再往里是万丈深渊,“一失足”岂不成了“千古恨”?
穆春江把手电筒的光打到脚前的地面上,确认是平地后,小心翼翼的迈步进入了密室。吴俊紧随其后,也是小心谨慎的步入密室。进入密室后,两个人分散开,穆春江朝左,吴俊向右,各自借助手电筒的光亮,在两侧有限的距离内四下查看起来。
走着走着,穆春江忽然发现地面上有一道凹槽,里面似乎有液体,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起初他认为这是一道排水沟槽,可是转念一想,不对!这里是地下的暗室,密不透风,别说是雨水流进来,就连空气都不容易流通进来,所以肯定不是排水用的,可如果不是排水沟槽,那么又是什么呢?揣着满腹的疑虑,穆春江蹲下身,把手指轻轻的在液体里蘸了一下,然后送到鼻子上一闻,一股浓烈的煤油气味扑进了他的鼻子里,熏得他直想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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