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转告罗斯托夫。告诉他我大概已经找出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谁了。告诉他——”
“我恐怕——我不认为——”
“不必认为什么!同志!转告他,看他怎么说。要他跟我联络!愈快愈好!”
“他不会在电话上跟你谈有关‘旅客’的事的。你应该清楚。他不能。会被截听到。”
“我不会跟他谈这个。我只会提名字,让他晓得。他会告诉我,到底亚瑟·皮尔斯——我们的助理国务卿之一——是不是内奸!是不是跟那群VKR的疯子是一路的。我给你一小时时间。”
“好吧。”
他电话刚刚才放下,珍娜就拿了一份档案走上来。“趁你等电话时,你想不想读一下有关戴克准将的事?你要我接手去问他的——
“天哪!”哈洛克大叫一声,马上又伸手抓电话,他左手拼命翻他那本电活联络簿,他一边拨号,一边自言自语,人紧张得都快要疯掉了。“我也对皮尔斯提过他。唉呀,老天爷,我有提过吗?!……喂?马上替我接给‘戴克监视小组’,拜托,快一点!”’电话一接通,他马上就说,“我是‘无菌五号’。我们认为你们目前守护的区城内,将有敌对行为发生。”
“没有这种迹象,”对方回答,“很平静,街上很亮。”
“不管如何,我必须请你们加派人员。”
“人手现在不太够,‘无菌五号’。为什么不就近召集当地的单位支援?反正他们和我们一样,什么也不晓得。”
“你可以召集得到吗。”
“当然可以。我们只说要保护外交人员,他们也乐得拿加班费。对了,你怎么会认为有行动?”
“一定会有。绑架。先将你们暗算掉,再把戴克带走或谋杀掉。”
“谢谢你的警告。我们马上办。完毕。”
哈洛克靠向椅背,脖子托在椅背上端,脑袋向后仰,眼睛望着天花板。“好啦,至少目前还剩下一个戴克大将军平安无事,他告诉你了什么?”
“你离开之前,问到哪里了?我这里记录全有。”
哈洛克眼睛闭起想了一下。“他说打了许多电话到河谷木屋和乔治城的寓所,都找不到麦锡之后,有一天竟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缓缓说道。“对,有个人打电话给他……解释。对,没错,就说到有人打电话给他解释的地方,我离开了。”
珍娜把笔记本翻了一下,又退回两页。“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声音很怪,口音也很特殊—一叽哩呱啦的,很含混’,戴克这么形容。我要他把这个电话的内容讲给我听,最好逐字逐句都能告诉我。还好,这个电话对戴克来讲很重要,所以也几乎全记得,我都记下来了。”
“念给我听,好不好?”
珍娜就翻到那页。“那个打电话给戴克的人,自称是国务卿的一位同事,他也反问了戴克一些海军经历,以证明戴克的确是他要找的本人没错……然后再来,就是他跟戴克讲的话——我完全以戴克听电话的方式记下来的……‘国务卿对您所做的一切,都非常感激,他保证以后在他写回忆录时,会不时地提到您。然而,您必须了解规定,规定是不能违背的。为了要有效推展国务卿的全球战略,就必须以秘密方式进行,不管参与这件事的人,是“在朝”“或在野”的人——’”珍娜停了一下,“这里是戴克特别强调的‘……在朝或在野的人,都应该注意到,一项主要的计划,已经拟定了。国务卿要你晓得,当时机成熟、来临之时,他将会召集您做为他的主要执行官员,一切由您控制主持。然而由于您对核子战术方面立场超然之故,目前您须尽量保持与国务卿毫无来往的状态。任何人问您认不认识国务卿,与他有无来往时,您都必须矢口否认。这也是规定中的一条。’”珍娜放下笔记,搁在膝上。“就是这些。戴克听完大乐,认为从此他已铁定可以留名青史了。”
“够了,也差不多了,”哈洛克说着,就将身体撑直。“你都写得很清楚吧?我看得懂吗?”
“怎么会看不懂?我都是用英文而不是捷克文写的。你问这话用意何在?”
“因为我要把这段话仔细加以研究一下——彻底的研究。因为说这段话的人,正是‘巴希法’,而且这个人,我在以前的那段日子里,曾经见过他。”
“那就赶快回想一下呀,米海?!”珍娜一听,急得上身往前凑。“我陪你回想一下,就现在!这并不是办不到的。一个俄国人讲起英文来的时候,语句就是叽哩呱啦的很含混。戴克是这么说的。这种人你认识多少?”
“好,我们说做就做!”哈洛克看到珍娜已经在撕笔记簿上的那两页纸,就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接过那两张笔记。“我们先从今年开始回溯,把我记得有找过麦锡,与他有来往的这类人,全挖出来,然后再一年一年地往回推,我一想出来,你马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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