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佬一听,也傻了半天,才回答道,“你必须尽快再去跟莫斯科的高阶层,那些硕果仅存的温和派的首脑,比较聪明的一群讲明才可以。这种人,目前我们还有几个。去我们党里,找那些年纪超过五十岁到七十岁之间的人。因为只有这些人,才尝过二次大战的可怕滋味,参加过史太林格勒的保卫战。他们的记忆还很鲜明,他们会帮助你的。我恐怕还不行。”
“你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至少我们现在已经晓得去盯住大使馆和那些领事馆中的什么人了……我会马上派人去接你过来帮我忙,你放心。”
“我知道。不过目前,老兄,总可以先让我看看电视上的美国影片,打发一下时间吧?难道说,还要我继续填表格吗?”
“我马上替你安排。”
“老实讲,我实在很喜欢你们西方的生活……哈洛克,所以,赶快阻止那件事,否则我就算白投奔一场了。你应该晓得那群VKR的疯子到时候会怎么弄吧?”
“我怎么会不清楚,咕洛克绕过桌子,坐进椅子,“我也怕得很哪。”他说完,才把电话挂断。
随着下来的三个钟头里,哈洛克一点也没休息,只靠咖啡来提神,猛吃阿司匹灵,用冷水冲脸,来使自己头不痛,不睡着。所有能找到的情报部门,他全派上了用场,去盯苏联在美国设置的机构。所有飞往苏联、东欧、西欧,以及其他一切国家的飞机时刻表,也都按时间,派人去盯住了。
直升机不断来回巡逻墨西哥边境,外加上对所有私人用轻型小飞机的监视行动,无线电对话的截听;对佛罗里达外海的各类船只的监视,仍然不断,而且继续加强。
一直到下午四点差一刻为止,哈洛克才重新躺到长沙发上摆平。“老天……该弄的全弄了,除非……还有什么疏忽的地方,那我也只好认了。反正,已经封得密不透风了。”他把头靠到枕头上。“我该开始找这三十九个人的名单了。他一定在这些人里面。巴希法一定这在些人里面,我一定非找出他不可!总统大人已经告诉我,再长也拖不过今晚了,我们不能再冒这个险了。到时候……只好先……按发射钮了。”
“天哪……”珍娜吓死了。
电话又响起来,哈洛克脑袋里,早已一片迷茫,灵魂几乎都快出窍了。
“好的,非常谢谢你的转告。”珍娜在房间对面讲电话。
“什么事啊……?”哈洛克侧着身子,眼睛看着地板问。
“中情局又替我找到五张相片。有一张已经找不到了,大概是人巳经死掉了,所以注销了。其他那些找不到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找不着。”
“什么相片?干什么要找?找谁?”
“找我替你写的那份名单上的老头子。”
“干嘛?”哈洛克重新翻躺回去,两眼眯看天花板,忍不住又开始闭上了。“老头子……”他呢喃道。“干嘛?”
“快睡吧,米海。你一定要睡一下了。这样子下去,对大家都不好的。”珍娜走过来,跪在沙发前面,亲了亲他的脸。“睡吧,亲爱的。”
珍娜坐在书桌后面,替哈洛克接听所有打进来的电话,虽然他世累得象一只金丝猫一样的趴在祟上,可是她晓得她必须撑下去。
他们必须撑下去。
一对身穿骑马装的年轻漂亮夫妇,跨骑着两匹漂亮的骏马,一路飞驰着,跑到费尔法克斯的那片景色优美的乡间。
他们两个人似乎正在比骑术——看谁高明——所以在驰骋之际,不断跳过许多庄园的外围篱笆,同时穿过路树林,不停的追逐着。
等他们双双跑到树林边时,两个人才勒马停步,不再奔驰。
那个女的,突然嘤咛了—声,皱着脸孔说道:“哎哟!我大概扭到腿筋了!好痛啊!”
“那还不快点下来走一走,免得越扭越历害。不要再坐在马上不动了!”
男的说着,就弯腰过来替她拉住马缰,好让她下马。
她才一跨到地上,痛得就哀叫,一直低声咒骂。
“老天,我们乱骑乱闯,到底跑到什么地方来了呀?!”她大声问她丈夫。
“我想应该是霍夫南的地方吧。你脚怎么样,好点了吗?”
“快痛死啦!老天!痛死我啦!”
“忍一忍,忍一忍。我们得找个电话,叫车子先来接你去看医生才行。”
两个人,男的牵着两匹马,女的一拐一拐的跟着,走了几步,丈夫终于找到两株合意的树干,将马拴好。
“我先把马绑在这里,免得它们跑掉,等我回来,再把它们牵骑回去好了。”
夫妇两个从树林走过时,可以望到树林外那栋大屋前的弧形车道,好长一条路要走。他们突然又看到面前,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身穿大衣,两手插在口袋中的男人,挡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等他们走上去时,穿大衣的人就开口问他们。
“请问找谁,这里是私人产业。”
“我知道这附近都是私人产业,老兄,”丈夫扶住太太回答道。“我太太刚刚在跳栏时,扭伤了筋。她不能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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