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真的有看到——”
“她还活着!我要晓得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不懂。”
“‘布拉瓦事件’是针对我——我——而设的圈套。有某个人他想要我出局。不是要我死,却只要我出局。让我心甘情愿的自行挂冠求去。”
“真有这种事?!难道这是因为——”
“某个人为了掩盖掉,或者是想早点让某些事情密封起来,才把她也拖下水的。可是我要问,为什么?”
“有两种方式不是我愿臆测的,可是为了某种国家利益前提的考虑,就尽可以用到你们身上,把那此事情埋葬掉。”
“你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派人把我干掉,把我关起来?”
“我并不是说我们会干掉你。我们是住在这种国家里面。”上校顿了一下,才又添上一句,“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讲,又何尝不可?”
“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干我们这一行比也有自我保护,自求多福的一套法宝,兄弟。我们大可以把知道的秘密先录下来。交给某位匿名的律师,只要我们一遇害的话,就将那秘密公诸于世,这种方法可多得很哪。”
“老天,这可是你说的。你真有这么做?”
“问题怪就怪在——我从未这么做过。我只是有的时候会很恼火,恨自己为什么不这么做。至于其他人有没有这么做,只有天晓得。”
“你们这群人,到底是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啊?”
“还不是跟你一样的世界——只不过我们呆的时间较长,陷得较深而己。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我会蹲在哪里,住在哪里的主要原因;不让你来找我,只让我来与你接触。老实告诉你,我的鼻孔,现在已经可以嗅到由波多马克河那里所发出来以恶臭了——华盛顿可能要慌了。”哈洛克上身前倾,语调沙哑的继续说下夫。“我了解那个女孩。以她过去和现在的行径来看,一定曾经有事情发生在她身上,逼得她不得不如此。一些卑鄙龌龊的事。我要晓得那到底是什么和为什么。”
“假设——”贝勒缓缓说道:“假设你是对的——这并不表示我有丝毫的让步,愿意接受你的想法——你为什么认为他们会告诉你?”
“这件事发生得很突然,”哈洛克说着,全身僵硬的靠回椅背,好象坠入了一个痛苦的梦境。“那天正是星期二,我们正在西班牙东北海港巴塞隆纳。我们两个人已经在那里耽搁了一个星期,是华盛顿告诉我们说,那儿要出事了。然后马德里有消息传过来,说是有封由专案信差从华盛顿带来交给大使馆的‘四○密件’,正等着我去拆阅。马德里并无我们国务院‘秘密行动局’的工作地,大使馆没有人有资格,有权替我先行拆阅再转告我,所以星期三一早,我就飞回马德里使馆,在三名海军陆战队员的武装警戒下,我躲进一间密室折阅了那封密件。每件事全在上面写得一清二楚,她所干过的每件龌龊事,所有她暗中泄漏出去的情报——那些除了我告诉过她,再也没有第三者晓得的情报。陷阱也设计好了,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发动——我当然愿意,他们晓得唯有证据凿凿明摆在我面前,我才会相信。等星期五我飞回巴塞隆纳,到星期六一切就都过去了……而我确实深信不疑。五天以后,就天崩地裂,墙塌橱倒的发生了。 没有吹号,只有强光和惨叫,还有惊涛拍岸的巨石。前后只有五天……如此突然,如此迅速,每件事都相互衔接,步调紧密。也只有用这种快刀斩乱麻的痛快的手段,才能把事情一了百了。”
“你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贝勒冷漠的打岔道,“假如你是对的话,你凭什么认为他们会告诉你?”
哈洛克两眼平视对座的军人。“因为他们会害怕。除了向我解释一途之外,把问题的‘为什么?’解释清楚之外,他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否则我也要让他们受到同样的震撼,他们会选择哪一样?”
“你在说什么呀——你?!”
“将我踢出圈外的决定,并不是循序渐进的,而是突然决定的,上校。是某件事情突然将它引发的。他们并不象逼别人那样的逼我退出,而是用间接的手腕让我自行求去。以我的身分,他们本该先向我解释清楚,劝我,替我安排好一划才让我荣退,以前他们也曾这么做过。可是为什么没有这么对待我?”
“你又有什么特别?”武官有点不屑的怒道。
“我希望我有特别之处。一定是我晓得某些事情,或者是他们以为我晓得,某些我可能已经写下来的事情。那无非是一枚定时炸弹。”
“那你到底有没有——”贝勒森冷的问,“——这种情报?”
“我会找出来的。”哈洛克回答时,突然把座椅向后一移,准备离去。“你大可以告诉他们我的这种打算。就跟把我见到她的事一起报上去,也让他们知道。我会找到她的。他们想找到她却不容易,因为她已经脱离他们的挟制了。她闪掉了,隐藏起来了。我也看清了她眼中的表情。我还是会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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