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晓得我认识你,”哈洛克说,“晓得你跟一个快要疯狂的人,两个人偷偷搞的鬼。你引诱麦锡,去搞出这场核子按钮棋赛,却又害怕我发觉。因为我认识巴希法。”
“哦?那个名字——就是他们给我的吗?巴希法?这倒满讽刺的嘛。不但不能治愈人类的伤口,反而愈扯愈大,扯得全身……全世界都是伤口。”
“你就打算这么做,对不对?!我对你太清楚了!”
亚历山大唏嘘不已的摇摇头。“你错了。我也算不了有多重要。可是麦锡却坚持一定要先让你脱离这个圈子他才下得了手。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而你却很清楚怎么去发动。你晓得政府中有个高阶层的双重间谍,他将来可以取代麦锡当国务卿。假如他没有跑到布拉瓦海岸去胡作非为的话,你就不会弃他而不顾了,对吧?!他是谁,在哪里,你全晓得,对不对?!是你把所有的事情预先告诉他的!是你找他去干的!”
“我们并末参与布拉瓦海岸行动!我是到事情发生之后,向别人问起你,才晓得事情完全搞砸了。我和麦锡两个人都震惊不已。”
“麦锡不会这样。因为那时他已经发疯了。”
“并不是那时候,麦锡是因为事情完全无法加以控制时,受刺激过度,承受不了之下,才突然疯掉的。”
“这完全是你——你一个人搞的!就是你!”
老专栏作家全身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两眼瞪着哈洛克。“对。是我。我知道。”
“所以后来你又骗我去‘普尔岛’,想叫我去送死,只要我一死,什么都比较好办了。”
“不是这样子的!”亚历山大突然全身发抖地说,“我根本不晓得你会去那里!我从来不认为你能够混得进那座岛上去?”
“你竟然还想用某个军官太太的故事来吓我上钩,那全是狗屁!谎言!根本没有任何人离开过那座岛!然而我却相信了你,还答应你绝对替你保密!保护你——你!我甚至对贝弗都没有提到过你!”
“对,就是这样子,我只是想引你深信不疑,但却并不是以这种方式来取信你。我只是想利用你的能力,用你的那套机智,希望你去亲眼看到、了解、和相信。也许你就可以把这件事阻止掉……不要我再出面。”
“我凭什么可以办到?!老天爷,凭什么?!”
“我想我大概知道,米海。”珍娜突然抓住哈洛克的手臂,看着亚历山大说:“这个人并不是巴希法。他可能只是巴希法的跟班,却不是巴希法本人。”
“什么?!真有这种事?!”
“替你自己和卡拉丝小姐倒杯酒喝吧,哈洛克。你晓得规矩如此。我还有个故事要告诉你们呢。”
“少来这套!你的规定——规矩,早就不管用了!”
“那至少该找个椅子先坐下来吧?那把手枪……也可以收起来了吧?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再也不会了。”
哈洛克对珍娜点了一下头,两个人就坐到面对亚历山大的两张椅子上。他把手枪放回口袋。“说吧。”他催促道。
“许多年以前,”老家伙看着手中的酒杯,“也许是因为我跟麦锡交情很好的关系,也许是我在华盛顿这个首都名声很响的关系吧,有个人从加拿大多伦多市打了几个电话给我说,他已经弄到了一份假护照,正打算飞到华盛顿来。他是个苏联公民,年纪已有六十多,是苏联政府中的一名高级职员。他想向美国投诚,要我跟麦锡联络,替他安排一下。”老家伙挪了挪身体,一手握住扶手,一手放下酒杯后,也抓位扶手。“那时候,安东尼·麦锡的声望已经很高,常常到华府参与政策柬拟定,是总统的私人顾问。我安排了一个会议;就在这间书房里。”亚历山大眼神茫然的望着地板。“这个人对苏联内部的事情,晓得的非常之透彻,麦锡就向政府大力推荐了这个人,要他到国务院去工作。三年之后,麦锡成了新任总统的私人特别助理,过了两年,他又成了国务卿。而那个由多伦多逃过来的苏联人,仍在国务院服务,由于他本人的才干,他爬得很快,最后就成了国务院主管东欧地区事务的首脑。”
“后来你们发觉什么不对劲了?”哈洛克问。
老新闻界人士抬头看哈洛克。“四年前,”他平静地说,“也是在这间房间里。那名投诚者约我们在此见面;他说有急事要谈,务必请我们两个人都能在场,绝不会再拖延下去。他来了之后,就坐在卡拉丝小姐现在坐的这张椅子里……他坦诚他是苏联的一个间谍,过去六年来,一直把美国最敏感的情报偷偷运交苏联的莫斯科政权。可是由于最近莫斯科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无法再继续担任这个角色。他感到无能为力,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再继续承担这种做内奸的压力。他想就此销声匿迹的失踪掉,让莫斯科失去他的下落。”
“而既然你和麦锡犯下如此重大错误,竟然引荐了一个苏联间谍渗透到中央政府之中,你们也只好认命,承担这个责任,替他安排,把事情遮盖起来!”哈洛克听了气得要死。“你们这两个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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