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老实讲——一定有文章!”
“对啊。”
越洋电话显然已经接通,他听到另一边传来电话铃的响声。“衫南道泅谷小木星’的电话正在响,哈洛克马上觉得口干舌燥不己,他马上就要跟他的“亲人”,他的“长辈”,他的恩师讲话了;他有这么多话要跟他说,他只希望当他讲完之底恶梦就会过去,黎明就会到来。
电话的铃音突然一停,有人接听了。感谢上帝!
“喂?”四千里外的山脉中,有个男人的声音这么问道,可是却不是麦锡的音调。难道是因为越洋电话的关系,所以声音变胖了?对方只“喂”了一下,很难听出是什么人。
“雅克撒凡代尔?”哈洛克以捷克语请问对方是哪一位,
“什嘛?!你是哪位?”
这个人不是麦锡。难道规矩全变了?不可能呀!这条线路是一条紧急线路,是麦锡的私人专线。每天都有经过安全检查的,只有他能回答。怎么回事?
“请国务卿听电话好吗?”哈洛克说。
“请问哪位要找?”
“本人既然知道这只秘密电话,自然不需表明身分。请国务卿谈话。我这个电话是个紧急的秘密电话。”
“麦锡先生现在在开会之中,他交代过任何电话都不接。请问贵姓——”
“去你妈的巴子,你难道没听清楚我说的!这是个急电!”
“他也有急事要处理,先生。”
“你到会议室去,告诉他下面的话:‘卡拉江’(捷克语‘尊师’)……还有‘布尔列’(捷克语‘忘午之交’)你听清楚了吗?就两个字!卡拉江和布尔列。快去!假如你再不去,等下我告诉他之后,就不饶你!我要你连饭碗都砸掉!快去!”
“卡……卡拉江,”对方很犹豫的重复了一遍。“布尔列。”
电话就跟着沉默了一阵子,哈洛克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谈话的声音,他等得几乎快疯了。
好不容易,对方才又开始讲话。
“我恐怕你还必须再谈清楚一点,先生。”
“什嘛?!”
“我建议你最好能把所谓的‘急电’和你的联络电话先说清楚——”
“你到底把那两个字告诉他听了没有?那两个字!你到底讲了没有?!”
“国务卿现在实在太忙。他请你把事情先说清楚。”
“混蛋!你到底说了没有?”
“我只是传他的话而己,先生。他现在不愿被打扰。可是你可以先将事情说清楚,留下电话号码,等下会有人与你联络的。”
“有人?你搞什么鬼?!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顿了一下。“史密兹。”
“你贵姓!我是问你的姓!”
“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
“少啰嗦!赶快请麦锡来听电话——!”
“咔嚓!”一声,电话挂断了。
哈洛克傻了眼的望着电话筒,过多好久之后才悲哀的把两眼紧紧一闭。麦锡,他的“义父”,他的“老师”,竟然把电话切断了。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还有一个电话,是在“杉南道河谷”附近,另一位会在柏克莱大学教“欧洲史”的退休老教授“查伦斯基”的电话,他退休之后,就住到杉南道河谷区附近,与麦锡住的那栋木屋很近。哈洛克对这位从华沙移民到美国的教授,一向十分亲近。他可以向他打听。
第二通越洋电话,接线生花了更多的时间,才替哈洛克接通。
他费了一番唇舌,才跟老教授的太太说清楚,说请她丈夫听电话。
好不容易,电话的另一端才传出一个老嗓子的男声。
“喂?哪位——?”
“查教授吗?是你吗?里昂?”
“请问是你——?”
“我是麦寇·哈洛克。还记得我吗,里昂?”
“米海!我怎么会不记得!老天,小伙子,你好吗?你是不是又来河谷啦?!不对啊,你声音听起来很远。”
“我是在很远的地方,里昂。我现在有件事想问清楚一下……”哈洛克解释下去。他提出想请查伦斯基到麦锡那里击看一下紧急的要求。
“假如他真有来的话,米海,我也不太可能晓得。安东尼是个大忙人,这你是晓得的。我已经有好久没碰见过他了。我去找过他好几次,都没人在那儿;我也留过好些条子给他,可是他根本没回过我。当然,我不会怪他的……他忙,哪会有空。”
“这是实话……我看他是忙得不可开交。”
“可是他虽然没回过我电话,却有另外一些人代他回过我,说他很抱歉,没空到河谷来。这下可惨了,没人陪我下棋了。我后来在附近又找到一个棋友,是个新闻界的人,叫雷蒙·亚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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