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在猛的被撞个结实之下,顿时四分五裂朝屋里爆开,窗口的VKR份子悚然一惊,头就往屋内一扭转,手跟着落向腰侧想拔枪应变,可是等他眼睛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时,两只手臂马上就朝半空中一举,紧跟着又朝前冲,双眼大睁的瞪着比住他脑袋瓜的那管巨型手枪的枪口。
“鄙人听说阁下在找我。”哈洛克说。
“我显然是问错人了,”俄国佬以流利的英语冷静回答道。
“而且你自己的人也不可靠。”哈洛克打断他的话。
“你果然高明。”
“你玩输了。”
“我并未命令他们杀你。别人却不一定。”
“少来这套骗人把戏,不过嘛——现在也不重要了。反正就象我说的——你输了。”
“你实在值得我向上级大力推荐,”VKR的人抬眼以赞佩的眼光,望着那扇破门说。
“你大概没听清楚。你输了。你对面那间的人正在睡大觉,一时还不能过来服侍你。”
“我晓得了。”
“至于楼梯口那间里的人嘛——很抱歉—一他老兄已经死翘翘了。”
“什么?!死了?!”苏联人听了大惊失色,他的手落向腰际只差六寸。
“本人也会说俄语,假如你喜欢用俄语的话,本人可以奉陪。”
“不必麻烦,”吃惊不已的人说,“我是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
“不要是从苏联诺福格勒的‘美语训练中心’毕业的吧?”
“我真的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毕业生,不是诺福格勒学院的。”对方被损得很怒。
“我竟然忘了。贵VKR组织的成员,都是苏联高干的儿女,享尽特权的一群人,本人错怪你了。”
“苏联没有你说的这个组织。”
“滚你妈的蛋!”
“何必呢?”
“本来就是!我问你,布拉瓦海岸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是VKR,从西班牙巴塞罗那来的!布拉瓦海岸在你的辖区里。我问你,一月四号晚上,那里发生过什么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靠过去!”
“什嘛?”
“靠到墙!”
俄国佬听命退到墙边。
哈洛克继续说下去。
“莫斯科的人还不晓得,倒还情有可原,可是你应该清楚。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跑到巴黎来找我?为什么放出话、开出价码要我的命?”
“你完全搞错了。我们未经报告莫斯科的上级,怎么私自行动?至于我远从巴塞罗纳来找你,你应该清楚才对。布拉瓦海岸那趟差事,是你最后的一趟差事,而我正好又是你的对手,只有我才有你最近的消息。不派我来找你又派谁?”
“说得好听已极,满滑溜的。”
“我说的全是你知道的事情,怎么骗得了你。”
“可是你明明漏了些事情。为什么单单要来找我?你莫斯科国安会的同志对我毫无兴趣。相反的,他们连碰都不想碰我,他们对我避之犹恐不及。你竟然还说,我特别令你们感兴趣。明明就是你们VKR对我有兴趣!”
“我并不否认你所认为的矛盾。或许,他们和我们的观点有所差异。”
“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可是我们却晓得一些莫斯科国安会同志们所忽略的内情。”
“诸如——?”
“你已经被贵国政府下了‘催命符’了。”
“难道你晓得其中原因?”
“原因并不重要。我们却愿意提供你庇护。”
“原因怎么不重要?!最重要!”哈洛克修正对方。
“好吧,我告诉你为什么,”苏联干部只好吐出真相。“贵国情报机构判断你已经不正常了。”
“凭什么这么判断?”
“凭你显示敌意,乱威胁,乱发电报揭底,白日见鬼,胡思乱想,得了狂想症。”
“就因为‘布拉瓦海岸事件’的缘故?”
“对。”
“就因为这样?说疯就疯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在鬼扯,这些话可不能让我相信。”
“我告诉你的全是实情!”俄田人坚持道。“我到巴黎来找你,并不是自作主张,而是听命行事的。我开出去的价钱,只是希望有人能找到你,让你我能碰个面谈一下。老天,我难道还有其他用意吗?假如真的是想来宰你的话,岂不更简单,只要把你的下落探到,一个电话打到贵国驻巴黎使馆,由他们来行刑不就结了。”
“所以你们真正的用意,是想提供我庇护,送我到苏联去,但是你又怕我不吃这套,才带了两个贴身保镖来的,假如我不干,你就宰掉我。”
“基本上说起来,就是这么回事。怎么样,我们能不能谈?”
“我们正在谈。”哈洛克研究对方;他发现对方讲的话相当可信,有八成是真的。接受庇护,投靠对方,否则就赏颗子弹。到底哪个选择才是他们真正的意图?他必须以话套话,挖掘出对方真正的意图才行。“你是说——希望我能把我真正晓得的情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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