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塔的内壁和他们想象中的不同,果真修成了一个直立蛋形,边壁的上端渐渐缩小,最后也是通向头顶正中的出口。亚拉法师道:“嗯,不过边壁比铜柱更难啊,你想想,刚开始的时候是斜坡,随后弧度越来越大,到了中间就与地面垂直,而到了上部则完全是悬空的,没有抓手的地方,根本就无法攀爬到那个洞口,而且边壁肯定有机关,难度比这铜柱大多了。嘿,多吉,好样的!”
多吉已经爬了出去,张立等在下面听见亚拉法师的声音,大声道:“多吉,多吉,你上去了吗?放绳子,把绳子放下来。”多吉含糊的应了一声,整个蛋壳内嗡嗡作响,听不真切。
亚拉法师距洞口最近,听到喀的一声,然后头上传来了“噗噗噗”的声音,他大声问道:“多吉,你在干什么?你碰到什么了?”
多吉探头道:“没有啊,我在系绳子啊,很快就好了。”
但是法师明显感到不对了,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朝自己而来,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是……好像是什么怪兽的触手一般,它缓缓的,蠕蠕的,下来了。
第四部 密藏历险记 第一百零九回 圣炼堂二 下
亚拉法师没有闻到什么气味,想用探照灯看一看双手腾不出来,而烛帽的光亮又不够,在黑暗中等待,那种听见自己心跳的等待是一种对意志的考验。直到那东西到法师面前他才发现,不是什么怪兽的触手,而是一种奇怪的液体,没有味道,正贴着铜柱慢慢的滑下来。不仅自己的铜柱有,别的铜柱也有。法师伸出一根指头碰了碰那液体,感觉手套外面滑腻而微黏,亚拉法师大声叫了出来:“油,是油,上面开始喷油出来,多吉,绳子系好没有,快点!”
这时的情况是,张立和岳阳,分别爬到十三四米高的位置,唐敏在二十五米附近停着,方新教授在三十三米左右,卓木强和巴桑都停留在四十一二米的位置,吕竞男和亚拉法师则接近五十米,距离洞口只有约十米,但是都已经寸步难行。
亚拉法师的左手已经无法附在铜柱上,而不段浸下的油已经抵达他右手位置。张立喃喃道:“鱿?什么由?油?是油?什么!是油!靠,这柱子还不够光滑吗?竟然浇下油来。”
岳阳兀自愣道:“什么油?”
张立只差跺脚大跳了,急道:“是油啊,润滑油!上面流油下来了!”
岳阳大惊:“有没有这么夸张,我们还怎么上得去?”
这时,多吉抛下一捆绳子道:“绳子来啦。”
亚拉法师的右手刚巧松动,再也攀不稳铜柱,看准绳子抛下的方向,反手一掌击在铜柱上,跟着一蹬,准确的抓住了绳子。绳子一沉,上头又是“喀”的一声,接着轰的一声,看来这座倒塔的底门关上了。吕竞男那边也已经坚持不住了,但是她距离绳索很远,也不能像亚拉法师这样一跃而就。吕竞男看准方向,双腿一蹬,反身扑向另一根铜柱,下坠十米左右,总算抱住了卓木强所在的铜柱,跟着又下滑了约十米,距离卓木强有十五米远。卓木强所在铜柱顶上是一面铜锣结构,反而让油沿着铜锣边缘滴落,没有沿铜柱滑下,暂时是安全的。而巴桑那边则不同,油的下滑速度加快,很快就要侵入巴桑所在的位置了。巴桑看了看自己和绳索的距离,狠狠心,也横空掠起,抓住绳索后又下滑了几米,总算稳住了身体,跟着出口外面又是“嗒”的一声,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就好像碰倒了一颗鱼雷,那颗鱼雷正朝墙角滚动,随时都有引爆的危险。
亚拉法师已经接近出口边缘,眼看就要爬出洞口了,而方新教授也面临着手脚被油浸的危险,方新教授不能像吕竞男那样跃到卓木强的铜柱上还稳稳的抓住光滑的铜柱,也够不到绳索,只能下滑,油浸的速度毕竟较慢,他滑至与唐敏,吕竞男等高的位置停了下来。
唐敏,能抓住绳子,但是安全绳的负重有限,而且多吉刚练习打结没多长时间,随时有滑结的危险,那时候一条绳上的全部得掉下去,所以亚拉法师没爬上去以前,她不敢贸然抓绳。张立和岳阳就比较惨,他们距离绳子末端还有好几米距离,这时正拼命向上爬,不过大多数时候爬多高就滑落多少。亚拉法师爬出出口,迅速抛下另一根安全绳,刚好垂至卓木强和方新教授中间,方新教授不能再等了,赶紧先抓住了绳子,油顺着铜柱就从教授身边滑了下去。这边唐敏也抓住了绳子,巴桑开始向上爬,岳阳张立正眼巴巴的看着还有两三米远的绳尾,不过已经能看见油了。
头顶又发出了“嗒”的一声,就好像一面鼓锤在每个人的胸口,响得蛋壳内的人心惊肉跳,吕竞男道:“不能再等了,强巴,你再往上爬一点,看能不能直接出去。”卓木强依言上爬,依稀可见亚拉法师将绳子绕在自己腰间,拖着方新教授正想办法把绳子一头系在出口旁的石像上,而多吉在一旁帮忙。方新教授攀着绳索已经到了卓木强的高度,和卓木强对视一眼,大家心有默契,先上去了。巴桑也已至出口附近,唐敏也已经高过卓木强,关怀的看了一眼,卓木强则鼓励的望着她,两人心有灵犀,唐敏也先上去了。
此时只剩下卓木强吕竞男张立和岳阳四人,卓木强所在的铜柱,左右两根绳子都可以攀爬,他望了眼脚下的吕竞男,一个眼神,两人各自左右跃出,分别抓住了不同的绳子,又是咔咔两声,准确得如同死神的计时器。这时,听岳阳和张立两人在下面道:“强巴少爷,教官,我们上不去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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