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岂有此理,什么叫做找麻烦啊!”高见气极了。只不过将自己亲眼目睹的事情照实呈述,怎么会被误为找麻烦呢!
“照那个女人的供述,当天一早开始,她丈夫幸生的心情就不大好。因为是星期天,两个人都在家里,寿子也一直忍耐着不出门。到了下午,她照例准备要开始跳舞,丈夫突然进来,将她推倒在地上。”这个供词与高见所目睹的完全吻合,但是,他们到底为什么吵架呢?
“嗯,那个男人平赏就因寿子和客人之间暧昧的关系,而深感不满。再加上前天,也就是星期六晚上,寿子又因喝醉被一位客人送回家,因此,当她开始跳舞时,幸生就口出秽言,辱骂她一顿,她当然也不服输地顶嘴,最后就争吵起来了。后来的发展与你看到的完全相同。”
“原来如此,说不定那个男人经常这样打老婆呢?”
“据说以前也曾经有一次亮出刀子,平常大概就是喜欢在嘴边不停地唠叨着,充其量也只不过将她揍两下!”
“可怕的男人!”高见皱着眉头。
“所以啊!当刑警看过了你的目击谈话,就开始认为她的供述也许不是说慌吧!不过他们凡事都必须自己亲自确定过之后,才能算数。”
“可是我所说的全是实话。”
“话是这么说,不过不轻易相信别人所说的,这是刑警的工作,但是这个案子又另当别论了。”结城从桌上拿起照片,这些照片警察们已经看过了。
“有这些照片,法宫应该可以对案情一目了然吧!”高见颇具信心地说。
“但是正当防卫的认定工作颇困难的,你看看这个……”结城从书架上取下《六法全书》,打开让高见看。
“刑法第三十六条,正当防卫。对于急迫不正的侵害,自己为了防卫他人的权利或既得利益的行为,不须受罚。啊!原来如此。”高见小声地读着,表情看起来好象已经完全了解了似的。
“总之,首先必须确定是否受到生命威胁,如果是出于防御不得不采取的行动,将不必受罚。”
结城对高见解释着,高见觉得这个案子应该符合规定才对!
“我懂了!”
“如果防御的手段太过分的话。就称为过剩防卫。就本案来看,被害者中野幸生看起来好像颇为凶暴,但仍须经判断才能决定她的行为是否有过剩防卫的可能。”
“那个男的是蓄意要杀她,才会拿出刀子来啊!”
“——嗯,判断起来应该不算太难吧!”结城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大口茶。
“这位叫做幸生的男人原本好像也是暴力组织的,而且是地下钱庄的一匹狼,据说手中钱财颇丰厚。”
“有这回事?”
“以前的朋友都叫幸生这个人为醋坛子,平常心胸很狭小,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时,还曾常常气得吐血呢!”结城把从刑警口中听到的告诉高见。
“他对妻子的嫉妒一定非常严重吧!一定的。”
“嘿!那个女人大致上说来还算是个美人!大概在店里捧场的仰慕者还真不少,因此才引起幸生的嫉妒。”
“幸生原不大概也是一个蛮好的男人吧?”
“不对喔!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而且,夫妻两人的年龄差距也太大了,这也是问题的焦点。”
“说的也是,寿子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嫁给这个糟老头呢?”高见突然坐直了身子,一脸迷惑的表情。
“据说这个女人原来是静冈人,三年前来到本地开店,从那时开始与幸生交往……”这些事结城也是从刑警那儿得来的消息。还未到本地之前,寿子住在名古屋,当然也是做着妓女的工作。但是,当同居的男人病死之后,因为保险金的问题与男人的弟弟发生冲突,之后才离开名古屋。
来到本地之后,靠一位旧同事的帮忙,依旧重操旧业,虽然她很想自己开店,但是资金不够。认识幸生之后,宛如钓到一条大鱼,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幸生和寿子在见面两次之后,一切就完全谈妥了。为什么幸坐会愿意将大笔金钱借给毫无担保能力的寿子呀?聪呀的幸生当然不想当老糊涂,他提出了结婚的条件。
寿子希望能给她两年的期限,如果两年之内无法还清债务就必须和幸生结婚,听起来真是狼狈为奸的交易。
寿子的店生意兴隆,在两年内还清债务应该不成问题,但是直到去年春天债期届满为止,寿子和幸生依然在一起。当然,关于结婚、资金等内情都不为外人所知。
“——哈!原来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啊!”听完结城的描述,高见大吃一惊。只要有点脑袋的人都可以想到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还会依然在一起。
“很明显,他们俩的结婚是以金钱为交易的!”结城说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据说,幸生的遗产少得可怜,除了寿子的店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财产。”
“啊!这么说来,幸生死了之后,寿子就没有获得什么利益了?”
“不,自由之身就是最大的益处,和幸生结婚对她而言,除了痛苦之外,什么都没有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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