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艳秋的发簪上有血迹,他伸手想擦去,艳秋躲开他的手:“别擦,留给
我吧!”
那银白色上红艳艳的血迹,又一次激起了周重文身体深处的欲望。
第二天,周重文下班回来,走过艳秋的门口时,奇怪地看见艳秋的门没有完全关上。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周重文起了好奇心。
周重文停下脚步,透过那条细细的门缝向里观看。
客厅里正对着门的一面墙上,是一个木质神龛,神龛上有一个香炉,正点着香。神龛前有一个坐垫,坐垫上坐着一个女人,穿着黑衣,从背影看来是艳秋。神龛的供位上摆着一个一尺来高的供神,供位向里凹,光线较暗,但供位的上方却有一盏暗红色的灯。
就着灯光,周重文仔细地看着那供的神。
却是一个极丑陋的女人,身上、手里、脚边、肩头……都是小孩子,一共九个,个个都是鬼脸!每张脸都是极可怕而又诡异!
九子鬼母!
周重文打了个寒颤!怎么供的是九子鬼母呢?
周重文有点慌乱地离开了艳秋的门口。
晚上,艳秋没有过来。
周重文很晚才睡觉。
就在他睡到迷迷糊糊的状态时,他再次听见了那奇怪的歌声。不过,这次听见的歌声节奏很急,让人有点心烦意乱。
那歌声一直响着,周重文觉得歌声让他不安,睡不着。但是他想醒过来,却又不能,象是被梦魇住了,不过,他可以肯定他不是在做梦。
周重文翻了个身,他还是听得见那烦乱的歌声,却怎么也醒不来。
不知那歌声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周重文终于昏昏地睡着了。
早上明媚的阳光照进了窗子里。
周重文醒来了,他觉得头有点痛,但是却不能不起床去上班。翻身爬起,周重文被一阵恐怖感吓倒了!
他的腿,动不了了!
周重文再次试图爬起来,可是,他的腿一样动不了。他用手摸了摸腿,腿上冰凉的,但是腿却完全感觉不到手的触摸!他的手捏成拳头,用力捶着腿,一样也感觉不到痛!
周重文又在床上躺了好久,无论他怎么样,他发现他的腿都象死了一般,没有知觉。
绝望的感觉过去后,周重文抓起床头的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公司,又帮自己叫了救护车。
在被担架抬下楼的时候,周重文看见艳秋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面色苍白的小男孩伸出头来,向外张望着。
楼下扫地的大婶站在救护车的旁边,周重文看见她微微摇着头,嘴里低声咕哝着:“又一个,哎!又一个!”
那一刻,周重文想起那天扫地大婶对他说的那句奇怪的话:“那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小心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也许,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只是他自己还没发觉吧!
周重文住进了医院。
在做完该做的检查后,周重文的主治医生来到周重文的病床前。
“医生,我到底是怎么了?”周重文焦急地问。
“你腰椎骨折了。”医生的语气中有淡淡的惋惜。
“腰椎骨折?”周重文重复着,“怎么可能?我又没受什么伤?”
“我知道。”医生同情地看着他,“而且,你的骨折象是陈旧性骨折。你是我今年碰到的第三例这样的病例,我从业十几年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今年却一下子碰到了三个。”医生有点象是自言自语了。
“那还有没有治好的希望?”周重文怀着最后的一丝希翼。
医生的眼光中流露出的同情让周重文不安,“也许能,在奇迹出现的时候。”
周重文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他呆呆地盯着医生的脸,好象在等着他说出:“这是个玩笑。”或是这之类的话。
医生用手在周重文的肩上拍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小伙子,还是先学会坐轮椅和生活自理吧!这在现在的你,是最现实的!”
几天后,周重文学会了坐轮椅。
那天上午,周重文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他已经没什么必要住院了,医生说他随时可以出院,周重文打算明天出院。
他转动着轮椅行到他的病房门口的时候,病区外冲进来一个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昏迷的小男孩。
她却正是艳秋。
艳秋没看见周重文,她疯了一般抱着小男孩冲进医生的办公室。
一阵嘶哑的哭叫声传来:“医生,你救救他!”
周重文的主治医生和艳秋一起从办公室里出来,叫了个护士,把小男孩抱进了病区的急救室。
下午,周重文迷迷糊糊正在睡觉,却听见病房里另一张床上的老头问在给他做护理的护士:“小王,早上送来的那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不过,可能会瘫痪。”
“怎么弄伤的?”
护士这时忽然压低了声音,“张伯,你不知道,早上送小男孩来的女人,有点邪!”
“邪?”老头子也压低了声音,“啥回事?”
“这个小男孩是那女人的儿子,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住院了,每次情况都一样。”护士小声说着,“第一次是从急诊科转来的,听说是小男孩不小心摔下了楼梯,送到医院时昏迷了,后来经过抢救醒了过来,可是却瘫了,是腰椎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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