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是那个时候死去的?”
“她虽然死了,可姐姐的怨魂又附着在珍妃身上,从此与我作对,杀的人比以前还多。怨灵会让我们一代一代将怨恨传下去,直到《清明上河图》的诅咒最终杀死1644个人。”
“我到底是第1644个人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死亡秘密。”
“哦……”
我无言以对,看到落衣恐惧的样子,我不忍心刨根问底。
“你见过怨灵吗?”我问到一个神秘的核心问题。
“没见过,只有在人死亡前,要被剥皮的时候才会听到那声诅咒。”
“什么样的诅咒?”
“是一首奇怪的歌谣。”
“歌谣?”
我沉思了片刻,落衣追问:
“你听过?”
“不,不会是怨灵的咒语,否则我肯定早死无疑了,不过,我确实听过一个女子唱过一首歌,歌词非常诡异,我曾琢磨过其中的含义,还是无法理解。”
“你还记得那首歌吗?”落衣声音有些发抖。
“记得,是不是这样唱的:药公车马十六点,老翁逝世好风烟,两桥无日尽禾黍,汴水东谁识当年……”
“是啊,就是这个歌子,是谁唱给你的?”
落衣紧张起来,蹲在我的身前,仰望着我,虽然看不到她的脸,我肯定她吓坏了。
“一个白衣白发,就在这座小楼里,也是看不见脸的女孩,她只有一条腿,好象……也只有一只手,我当时还以为是你的化身。”
“啊!就是她,她是珍妃的怨灵!也是我姐姐的化身……这个小楼,我怎么不知道?”
落衣吓得身体颤抖,我抱着她的头,用我尚且理智的勇敢给我的女鬼最大的安慰。
“就在一层最里侧外朝北的房间,里面有个卫生间,还有档案柜和电视。”
“是有这样的房间,可里面是仓库啊!”
落衣居然回答了这样荒唐的答案。我的心不禁吃紧,说明有些事就连这个冤魂都不知道,问题可能更为复杂。
“也许……我记错了地点,不要担心。”
我尽量安慰着,也利用这片刻的宁静,能够细心观察那幅《清明上河图》了,看着看着,有一点我觉得非常奇怪,画面上只有一个人物脸部都被抠去白边,露出一个个可怕的空白,这个人在图画的最右侧,身后是顶花轿。
第三十九章 清明的花轿
“这个脸部空白的人物,是留着给我的吗?”
那片空白就像灵魂安憩的坟墓,因为只有他很特别,我不禁想到自己的归宿,轻声问道。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画上的这张脸就没有了,也不是我和姐姐弄的,几百年来,我总觉得他奇异,每次怨灵杀人的时候,那片脸的区域就变成红色!”
“你知道这个场景是画什么的吗?”
我虽然不是《清明上河图》的研究者,可从小就喜欢绘画的我,还是了解一些这幅画的。
“画的是清明节上坟后归来的大户人家的娘子,坐在轿子里,回到汴梁城的情景。”
落衣很在行,难怪已经陪伴她好多年。
“你刚才说是娘子,可这画上并没有女人,你敢肯定画里轿子中坐的就是个女人?”
“不敢肯定,可我想是。”
“也许诡异就出在这里。”
“还有一天了,这幅画……我好想你。”
落衣依偎在我怀里,喃喃地说,如果不是她身上醉人的槐花香提醒,她是可怜的异类,我也许不会原谅她过去的凶残。但是,智慧和逻辑是不分鬼蜮和人间的,我的思维必须跟上渐渐逼近的死亡节拍,拯救要靠自己。
“你是说始终认为宋徽宗的灵魂在杀人?”
“是,小时候听到一个老宫女说过这个故事,宋徽宗的死与画有关。后来只要那首歌谣一出现,他就要逼我和姐姐杀人了,因为那首歌谣重现的是清明上河图的某个景象,我猜测多年也没有找到来由,所以,一定是冤屈而死的宋徽宗在索命,否则就没有别的道理了。”
“你也许说的对,可是,唱这首歌的人是女声,宋徽宗却是男人,变成怨灵他也不会变性吧。”
“我说过咒语会通过替身继承下去,你听到女声唱,就是在井里闷死的珍妃。”
“也许你是对的。”
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就问:
“《清明上河图》中好象没有出现女人……”
“她们都坐在轿子里。在宋朝,女人是不出大门的。”
“轿子?”
“是轿子!”
“落衣!”
我激动起来,想起了一件关于表姐失踪时发生的奇怪的事,她曾隔着酒店橱窗指给我看并不存在的轿车,还指点说它的号码是1644,难道她说的轿车莫非是指古代的轿子?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抱着她肩头的手更紧。
“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告诉我,这很重要。”
“你说吧,除了关于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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