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办法抵抗。
“五分钟以后,从这儿出去。”
蓝眼睛的看了看手表。
这时,大门口响起了急剧的声音,是门被踢开的声音,好象把原田上的锁踢破了,这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蓝眼睛握着手枪,脸色苍白地望着“黑唇”。
“黑唇”毫不惊慌,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是谁呢?
从两人的表情上可清楚地证明,不是中央情报局的同伙;从这粗暴的举动推断,也不象是根来组的。
“是警察!”
脚步声在廊下啪嗒一下就停了。
“把手枪扔出来!你们被包围了,要抵抗就打死你们。”
原田一下就崩溃了,听声音是峰岸。
枪声响了,峰岸的强力子弹穿透了黑唇的胸膛。蓝眼睛把手枪扔到走廊。
峰岸走进厨房。
“还活着吗?”
“是的。”
声音嘶哑。
“你要是被杀了,那无论谁说什么,也要把这些家伙以杀人罪送进监狱。哪怕就是压力很大,把内幕向报界透露,我也要斗争。”
相良刑事进来了。
“把这两家伙铐上。”
语气很严厉。
“可是……”
原田感到惊讶,峰岸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现场呢?
“一直都在戒备着——这座房子。得到情报说中央情报局已悄悄潜入了,所以赶来。果然正如所料,你毫不在乎地回来了。”
“是这样……”
“给别人添麻烦,要适可而止。依我看,你是在东倒西歪地走路,这个毛病在于过份地自以为是。”
“对不起。”
回答声音很小。原田浑身软弱无力。
“怎么啦。”
“被打了丧失抵抗力注射剂。”
“喂!”
峰岸面向两人,变成一幅凶狠相。
“这要是有个三长二短,那就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地了事。”
手枪对着的。
“没关系,一小时后就可以恢复。”
蓝眼睛摊开双手。
“美国大使馆的车看见我们就回去了。把这两个家伙带走吧?”
相良问道。
“不,”峰岸摇摇头。“你在外面警戒。”他命令相良。
相良到外面去了。
峰岸把两人移到寝室。原田自己也走着过来,身体埋在沙发里。简直就象瘫痪了似的,神经系统象是也被注射了松弛剂,面部肌肉松弛,嘴已不起作用,面部表情痴呆。
峰岸烧了开水,煮了很浓的咖啡端来,叫原田喝。原田默默地、缓慢地喝着。让他喝着啡咖,峰岸心里逐渐充满怒火。原田的父亲和妹抹遭惨杀,恋人被夺走,自己也被穷追到距死神咫尺之隔的地步,变成了如智力低能的子那样表情迟钝,并可能就这样地被杀掉。一想到这些,就燃起了对权力的憎恨。
哪怕中冈干事长为保全自己杀死多少无辜,可在报纸上,在电视中仍然作为党的重要人物,陈述廉洁的政治。首相虽然从中央情报局那里得知了中冈过去的行迹,但还是决心将这些埋葬在黑暗之中。不仅如此,还希望中央情报局在暗中活动,认为只要杀死原田义之就可以把一切剪除。
确实,倘若原田被杀,事件的一切蛛丝马迹都将随之消失。以横田洋一的惨遭杀害而结束事件。死掉几个小人物,而权力依旧延续。要是没有自己,原田肯定被杀了,假设死于车祸事故,周刊杂志上就会大写特写——“不幸的一家吧”。这就是墓志铭。原田一家泯灭的复杂背最,谁也不能再发掘出来了。这样的事,并不鲜见。权力者沾染的犯罪,就是这样。
因为峰岸是朋友,才到这里来把原田从死神的手中搭救出来。原田若不是自己的朋友,峰岸早就可以从这一事件中脱身而撒手不管了。当然,现在也还可以脱身,至少表面是这样,但是,为了拯救原田,无论上刀山下火海,峰岸也在所不辞。
搜查员知道,权力的肮脏是会弄浊身体的。
这些东西令人厌恶。
原田的表情依然迟缓。
峰岸开始审问。
‘请允许我给大使馆挂个电话。”
蓝眼睛多次地说道。
“黑唇”受了重伤,一声不吭地躺着。
峰岸充耳不问。
怎么办,要等原田恢复过来才能决定。
原田恢复了,约过了近一小时。
原田默默地注视两人,身体依然残留着摇晃感。交谈仍然吃力。可是肌肉渐渐恢复了。在完全恢复之前默默地注视着两人。
在脑海中浮现出了影像。
这影像,是身体被剥裸、肛门被奸污,被黑唇男人的屈辱地奸淫的阴暗的影像。
原田站起来了。蓝眼睛望着原田,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可毕竟是中央情报局的成员,没有高声悲鸣、乞求这类的举动。
“贝克在美国的什么地方?还有,野麦凉子在阿拉斯加的什么地方监禁着?”
原田问道。
“不知道。”
蓝眼睛的男子,胡须的剃痕呈病态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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