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董菲菲坚定地点了点头。
电话接通了,话筒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他便是孟子晴的父亲孟宗瀚。
“你好,孟叔叔,我是子晴的好朋友董菲菲。”
“哦,是菲菲啊!好久都没到家里玩了啊!”孟宗瀚的态度显得很热情。
“哦,是啊!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好,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们打电话了呢?”
“呃……”
“该不是晓晴出什么事了吧?”孟宗瀚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董菲菲稍稍酝酿了一下,镇定地回答道:“没有、没有!只是……我现在在寻找一个女孩子,听说她是您那所中学毕业的,所以我想问问您,看您是否听说过这个人。”
“哦,是这样啊!那你尽管问吧!她叫什么名字啊?”
“冷月。”
“什么……冷月?”话筒里传来了孟宗瀚惊惶失措的声音,那感觉就像是尘封了很久的秘密突然被人揭开了一样。随后,便是一阵窒息的沉默……
十几秒钟过去了,话筒里再次传来了孟宗瀚的声音,只是比刚才显得更加苍老些,他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不……不……认识!”
“喂?”董菲菲下意识地握紧手机,可是一阵嘟嘟声却不由分说地在耳畔响起。
“他挂了。”董菲菲的心里一阵发冷,这一阵嘟嘟声到底意味着什么?孟宗瀚对“冷月”这个名字的惊讶程度已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难道孟家与冷月之间真的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第四十三章 凶残的毁灭
天空早已乌云密布,窗外的狂风肆意地吹打着鲜绿的树叶,这又是一个令人心神不宁的雨天。天边不时地滚过阵阵轰隆隆的雷声,悠远而沉闷,仿佛在窥视着人们压抑而烦乱的心绪。
陈睦警官静静地坐在警局的办公室里,手里紧紧地握着今天早上的《城市早报》,报纸的头版头条用硕大的黑体字写道:“年轻女子惨遭硫酸毁容,头部受重创昏迷不醒!”他猛地将报纸狠狠地丢在桌子上,紧锁的眉头下透露着郁的眼神,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起今天上午在市中心医院病房里那惨不忍睹的一幕。
那个躺在病上的女孩儿,头部、面部以及颈部通通缠着厚厚的纱布,隔在无菌的罩子里面,因为头部受到重创,她两天来一直躺在病上昏迷不醒。据她的主治医生介绍,她的头部、面部、颈部与右手臂均被浓硫酸严重烧伤,面部的肌已经完全扭曲变形,而且她的头部也受到重创,颅内有大量淤血,但由于受伤的部位与脑神经的位置非常接近,医生不敢贸然开刀进行手术,只有通过药物注进行保守治疗,至于她什么时候才能够苏醒,医生也无法判断。
这名受伤的女孩儿至今仍身份不明,是一位姓钟的出租车司机于前天晚上10点钟左右发现其遇害,并及时报警将她解救出来,这名女孩后被送到了市中心医院。于是,陈睦警官在翻看了此案的卷宗后又找到了姓钟的司机,希望能有新的发现。
前天晚上,也就是4月11号晚10点钟左右,钟师傅将一位顾客送到了市南的欧风小区,而后在驾车返回市中心的途中,远处突然传来一名女子凄厉的尖叫声,紧接着便是“咚”的一声闷响,听起来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当即条件反似的打了个激灵,随后停下车子,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源头。
他迅速将目光锁定在远处的一栋独立的二层别墅,这栋别墅距正路大概有上百米远,四周是灰白色的围墙,正对面的位置有一扇黑色的雕花铁门。别墅的位置相当僻静,且与最近的人家也就是欧风小区起码相距一公里以上。钟师傅将头探出车窗外,凝望着这座独立别墅,不难判断那名女子的尖叫声就是从别墅的庭院里发出来的。
当时天色已晚,整座别墅都笼罩在一片夜幕之中,一楼的房间内是一片漆黑,唯有二楼两个房间窗口的位置隐约有一些光亮穿过橘黄色的窗帘透出来,看起来有些森与诡异。
不过当时况紧急,钟师傅只得抛开一切顾虑,脑子里灌满了“救人”这两个字。他飞快地跳下车子,疾步奔到那扇黑色的雕花铁门前。然而大门紧锁着,他根本就无法进去救人。急之下,他拨打了110向警方求助。
辖区派出所的民警接警后即刻赶到现场。他们迅速地翻墙而入,在别墅内进行一番搜查,终于在阳台底下找到了那名受伤的女孩儿。女孩儿身穿白色的睡衣,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很显然,在数分钟前,她曾遭遇到硫酸毁容,并失足从2楼的阳台上跌落下来,由于是上半身向后仰,导致后脑勺先着地,因而头部受到了重创。一名民警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面,证实呼吸还在,便及时将其送到了市中心医院进行抢救。
然而,女孩儿的性命虽得到了挽救,可民警们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当他们进入别墅的居室内,凶手早已不知去向,很显然他是从后门逃走的。令民警们匪夷所思的是:凶手的动作竟会如此之快,在短短的时间内已对作案现场进行了细致的清理,连日常生活使用的一些物品也一并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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