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快步绕着佛塔走了一圈,在后边仿佛被啥东西磕绊了一下,差点摔趴下,面如土色的跑的飞快,逃离我们远远的才喘着气喊道:“这里肯定是镇压着什么污物,咱们这次是死定了!你们还不离远点?”
我强忍着心脏的突突乱跳,大声问道:“怎么了?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阿扎面如土色的说道:“塔的下边有个屋子,好大,里头还有光亮!我差点给掉进去……。”
我一听佛塔下头还有洞,顿时浑身有点麻酥酥的,怎么感觉,都觉得我们像是无意打开地狱大门的一群倒霉蛋儿,身不由己跟着杜克和小叶撤的远远。
随身携带的器材里还有不少氧气瓶,不同于潜水用的空气,而是真正的氧气,是为了预防高山缺氧特意准备的,此时我再也顾不得面子,抢过一个就咬住氧气管狠狠吸了几口,这才觉得舒服了少许。
看看天色马上就要黑透了,不能快点解决宿营地的问题,今晚上就极为糟糕了,我们毕竟只有九个人,根本不够山里的野狼开个晚餐大会,明摆着分不过来的。
杜克和小叶商量了一下,决定留下四个人拿着枪警戒在巫塔的前后,而我们五个人绕过去看看塔里到底有什么玄虚,实在不能扎营的话,就趁早走人。
塔后的基石下,此时果真张着一个大口子,有一条石头台阶路伸进去,看得出里头空间挺大,还有一丝蓝蓝的冷光射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不成还住的有人?
徒劳的喊叫了几声后,毫无动静,于是杜克打头,我们顺着台阶陆续走了进去,佛塔的内部空荡荡的,抬头往上看,上部因为已经倒塌,可以看到天空的昏黄烟霞,正中间,却有两根粗大的原木十字形横空交错,十字形原木的交点绑着两条粗大的铁链,应该和外部缠绕在塔身上的铁链结合在一起,非常牢固,铁链最下端挂着一个巨大的陶瓮,瓮底几乎已经挨住了地面。
地面的土质非常疏松,镶嵌了牛、羊、犬等许多动物的骸骨,杂乱无章的到处都是,难道这里还是一个古代的祭祀场所?
佛塔内部的四壁画满了壁画,年深日久后色彩竟然没有剥落,更加神奇的是每面墙上都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发出幽蓝色的冷光,像定向射灯一样对准了中间的陶瓮,把那个陶瓮照的阴森森可怖!
壁画内容就像一个连环画一样,描述了一个个故事,我没工夫细看,和杜克一样,目瞪口呆注视着发光的蓝色珠子,只有阿扎细细看了个开头,就面无人色的说道:“这个塔果然是是镇压妖精的,传说里才有的东西!”
阿扎用颤抖的手指把墙上的壁画一幅幅讲给我们看…………。
……不规则的圆形石头砌起祭祀塔,拖来的一包包尸体被卷成胎儿状,用白色氆氇裹住……巫师戴着宽檐绒帽,穿着高腰胶鞋,围裙上斑斑血痕,一角点有桑烟,引来众多秃鹫围观……包裹中的裸尸已经发青变色,巫师手持锋利铁钩扎进死者的肩膀上,拖着在地上淋了一圈,这人像是牲口一样被铁钩子拖去俯卧在陶瓮口……巫师拿着锋利长刀,从背部开始横竖几刀直切,一片片割下皮肤和肌肉,一片片连皮的肌肉被抛向了旁边,流出的血涌入陶瓮,尖刀削去带发的头皮飞舞………
一共有两名巫师割完了死者身上肌肉,最后揭下一块灵盖骨扔到旁边,用钩子挑起了暗红色的内脏……秃鹫们蜂拥而上,已经看不见骸骨了,只能看见层层覆盖在骸骨上秃鹫耸动着的翅膀,等到骨架四肢消失,内脏吃空,头颅除了几块大的头皮外没了其它,足底脚心中间的肉都被啄空了……桑烟中一个老头在巫塔边不断的念着经……。
捡回叼散和吃剩的骨头,用扫帚再把地上的碎骨扫到一起,巫师用大石锤把剁碎的骨肉砸成渣子,最后用手拌上糌粑,用铁铲搅匀喂给秃鹫……到最后,死者一点残存都没留在这天地间,壁画最后显示这人也因他最后的慷慨布施而得以升天。
我看了一半就冷汗直流,不自觉的悄悄向外挪动步子,这壁画的手法非常娴熟,画的极为传神,让我仿佛置身一个神秘冷酷的祭祀台边,悄悄注视着这一切,从头凉到脚。
小叶看着我的震骇神色,轻轻说道:“大伙不必害怕,这些都是传统的仪式,很像古时候藏区的天葬仪式,藏区有句俗话说,要想真正了解生死和轮回,就要去看看天葬………尘归尘、土归土………没什么可怕的。”
我打断小叶的话说:“那是那是,这儿反正不是我们呆的地方,还是赶紧离开,走为上计。”
阿扎连忙一个劲的点头赞成:“是啊是啊,这种巫塔镇压的往往都是吃人的千年老妖,你们看这塔还被深埋进山里,那个陶瓮里肯定锁的是大东西,真的,我宁肯在山里遇上野狼也不想呆在这儿!”
小叶却是对阿扎的话不以为然,摇着头说道:“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有点不对头!”说完拿过手电四下乱照,闪过一个角落时,突然停了下来,嘴里喊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原本一直被壁画中的图案吸引着,还真没留意那个角落,就连四颗珠子的蓝光,基本上也都射向横木下头悬挂的陶瓮,所以我眼角余光一直以为有块石头靠墙搁着,这会儿听到小叶的叫声,我立刻把目光转向那个角落,登时呆住了,只见手电的光束下,那个角落里竟然另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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