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着幽蓝光芒的小屋里气氛,剑拔弩张,压抑的我只想夺路而逃,对付这些东西可不是我的强项,何况手里连把枪都没有,只有一把藏刀。
几个人非常细微的呼吸声,把本来就要凝结的空气搞的愈发沉重,而我们目光焦点中那个陶瓮,终于咔嚓——
崩裂一条细缝————几乎同时,石壁上仅存的三颗幽蓝色珠子猛然光芒大作,发出一闪一闪的强光,照的我们眼花缭乱,幸亏都是受过特种训练的精英,没人胡乱开枪也没人胡乱喊叫,眼瞅着那三颗珠子一明一灭了数秒钟,跟着扑的——变成一堆粉末,从石壁上滑落下来,小屋内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几杆长枪上的强力手电立刻打开,对准了陶瓮上崩裂的细缝,那一小片区域霎时被照的一片惨白。
喀嚓喀嚓又是连续几声脆响,陶瓮接连裂开几条缝隙,硕大的瓮口里伸出一只手,一只长满黑色长毛的手,手指比手掌长了一倍还多,很细、很干枯,颤抖着抠住陶瓮的破口,仿佛在积攒力气一样,小拇指高高扬起,微微晃动着。
这一幕奇异的景象实在太过骇人,我的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相信如果手里有枪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突突了它,不过让我心安的是这个怪东西看起来和鬼怪没啥关联,丑是丑了一点,却是一个有生命的什么动物,所以,我偷偷瞟一眼杜克他们,瞧出谁也没有逃跑的意思,看那架势,全神贯注的等着这个怪物露出脑袋时,好好给它一阵暴风雨的枪弹来招呼。
陶瓮终于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几乎同时,几个人手中的长枪短枪一起开火,尽数打上了陶瓮的地方,所幸都是枪口朝下,而且地上的泥土已经很松散,才没有飞起的跳弹伤人,反观那个陶瓮和那只黑手的主人,就被打的瘫在原地猛烈发抖,根本站都站不起来。
暴雨般的子弹打上去,却没想到这东西皮坚肉厚,竟然没有变成一堆碎肉,而是在硝烟散尽后,露出了黑色恶鬼一样的本来面目,摊在地上一抖一抖的挣命……
身长大约一米五左右,浑身披满黑毛,干枯精瘦的四肢,瘦的皮包着骨头和人一样,只是手脚比例长了不少,而那张脸却出乎我的意料,因为看四肢分明就是一只老猴子,可脖子上的头颅却长的和一只野狼相差无几………尖尖的耳朵,尖尖的鼻子和嘴巴合成一体,跟野狼一样伸出好长,脸上也铺满了黑色绒毛,圆圆的眼睛里渗出乌青色的血滴,看来离死不远,就算没断气也差不了太多。
我们都被这个东西搞的发呆,想不到会碰上一个闻所未闻的怪物。
狼人?恶鬼?还是一个倒霉的人类?
阿扎呆呆的说道:“真有这种东西……想不到想不到……咱们快走,这东西只有传说中才听说过。”
杜克晃晃手中的枪,毫不在意的说道:“管它什么东西,敢来惹我们是它倒霉……别急着走,陶瓮下头还有东西呢!看,说不定藏的是金子,何况那个德国人在这干什么还没搞清楚呢?”
陶瓮早已经被我们的枪弹打成了碎片,剩个坛子底儿砸在地面上,随着杜克的话语,几束强光手电立刻照向那个地方,陶瓮的坛子底儿果真金光灿灿,肯定镶嵌有一些黄白之物!
杜克一个箭步就想跳过去,刚刚走出一步,那个承载陶瓮碎片的地方就轰隆一声————陷下去一个圆形的坑口,而我们脚下原本疏松的土质,瞬间变的像流沙一样,一起往那个圆形坑口流去。
危险!除了杜克之外的四个人,包括我都赶紧向外退去,直到靠近塔壁才算安全,而可怜的杜克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惊恐的盯住脚下土地,那模样就是一条站在浮冰上的狐狸,随时警惕着薄薄的冰层哪里会出现断裂,让他被无情的黑洞吞噬掉。
圆形坑口下露出了内藏的大量东西,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里头竟然塞满了成千上万、无穷无尽的森森白骨!
密密麻麻、重重叠叠的垒在一起,也不知道有多深、有多广,看那白骨的形状,除了牛羊马之外,不乏人类的胫骨、头盖和肋骨,全都杂乱无章的堆着,而我们原本立足之处的沙土,正顺着白骨间隙不停的渗漏下去,杜克只能算是好运气,碰巧站在一个比较坚实的白骨堆上。
白骨塔外有四个人驻守,而钻进塔内的除了我和小叶,还有阿扎、杜克之外,仅剩一个克格勃特工,此时看到首领杜克少校身处险地,想也不想的就冲过去救人。
此时只有我两手空空,于是一把拽住他吼道:“你不要命了!想死别拖累大家!”
不是我想逞英雄去救一个人,也不是为了跟着杜克逃离国家,而是我看到那个陶瓮底里镶嵌着一个方形的金盘,此时距离杜克站立的地方只有一米远,正被白骨堆上一根突出的胫骨挡住,看模样立时就要滑进白骨深处,这个东西不管咋样,肯定有着莫大的用途,所以我脑子一转,产生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巫塔的上头不是有两根粗大的十字原木吗,我看到用来悬挂陶瓮的铁链还完好无损,所以顾不得和小叶他们商量,一个飞跃,凭着黑暗中的变态眼神,一把攥住了正在晃悠的铁链。
使劲一荡,我就来到了杜克的位置,不过我没有忙着去救他,而是两脚攀住铁链,一个剪刀脚变成头朝下的姿势,手指头堪堪刚好,一把就勾住了正要往下滑落的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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