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说,很有点耸人听闻,丁根和张丽恒都笑嘻嘻的看着我懒得反驳,我只好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自打眼睛出问题后,这感觉不是一般的灵敏,别说在水下看得清楚,就是在黑暗中的视力也比你们强的多,所以我非常相信自己敏锐的第六感,绝对不是糊弄你们。”
过了一会儿,丁根问道:“几点了?我咋这么犯困呢?老黄你快给我感应一下是不是该到睡觉的点了?”
日期:2008-5-29 17:05:00
过了一会儿,丁根问道:“几点了?我咋这么犯困呢?老黄你快给我感应一下是不是该到睡觉的点了?”
我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有点恼怒他这么不相信我的第六感,只好无奈的答道:“让我去干这个就大材小用了,防水的手表我可没有带下来,小张你知道时间不?”
张丽恒掐着指头算了一会,迟疑的说道:“按说不到睡觉的时候,从咱们一路上的行程和耽搁的时间算起来,最多也就八九个小时,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样子,老丁你是伤还没有彻底好,所以才犯困吧?咱们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如何?我看周围还算安全,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说呢?主要是丁根你得快点复原,不然以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我听到要吃东西,立刻感觉自己早已饥火中烧,饿的前心贴后皮了,忙不迭的点头同意:“不说不知道,咱们竟然是徒步走了这么久时间,说不定这会都出了水库吧,头顶上早都不再是水了。”
张丽恒取出自己携带的防水袋,苦恼的说道:“东西不多了,你俩大男人反而丢了包,就我这点不知道够不够吃,省着点吧。”说完,分给我和丁根一些吃的喝的。
丁根摆摆手说道:“我还吃不下,嗓子疼的厉害,你们先吃吧,我来水库前,好好吃了一顿饱的,还顶的住。”
我也不客气,就着水啃了点干粮,跟着就和张丽恒商量,怎么样轮班站岗,才能都换着睡几个小时,丁根就不要放哨了,快点恢复身体要紧。
一切就绪后,我又去装了两盏汽灯,把这一片地方照的白亮亮的,倒头就睡。
实在太疲惫了,吃的也不饱,我睡的很不踏实,躺倒时就预感到自己要做梦,却没想到我的梦境居然和现实的遭遇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这短短一会儿的睡眠,就做了非常奇怪的一场大梦,光怪陆离,让我眼花缭乱,如果早点知道人的第六感都有一定的准确性,我就再也不会顺着这条不归路继续走下去了,只可惜当时身在局中,完全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日期:2008-5-29 17:07:00
我梦到自己穿着军装,却不是现代的军装,而是军阀时代的一个小军官,背的枪还是伯格曼冲锋枪,腰上一把毛瑟枪,手下整整一个排的小兵听我指挥,至于置身的地方,就肯定是我从没有去过的,象是茂密丛林中的一个小村庄,而我就督促着手下小兵砍树、锯木头、钉钉子、刷油漆,总之是干了一夜的木匠活,做的东西更奇怪,竟然是做了一夜的棺材,可把我给累的够呛!
这还不算完呢,做了一夜棺材后,天一亮,我就让小兵扛着棺材出发,稀里糊涂的在树林里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大坑的边儿上,坑底很多亮晶晶的宝石,一闪一闪发出耀眼的光芒,而我们就把这些宝石全都捡了起来,塞的棺材全都满满,正要离开的时候,坑底塌了。
一座黑压压的宫殿冒了出来,殿门口还站着许多牛头马面,到处绿色光芒就和戏里的阎王殿差不多,我们都给吓的呆住了,黑色宫殿里却吹出一个很大的气体漩涡,不停的转,转啊转的,里头往外喷出岩浆之类的东西,顿时满天都是灰尘和石头,周遭冒出大团大团黑色的雾气,很黏稠还带有血腥味,里头影影绰绰全都是亡魂野鬼,把我和手下的士兵都给包裹了起来。
我丢下宝石,慌不择路的逃命,而张丽恒不知道啥时候来我身边,身份居然还是我的太太,拉着我就跳下深坑,一片黑暗中,我俩手拉手的飘啊飘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风声砸落到一个大池塘中,我俩紧紧搂在一起,往岸边拼命的游去。
游着游着,就要支持不住沉下去的时候,老古突然出现,身后站着一个日本军官,我虽然不认识,却知道这人是冈村宁次,狞笑着逼近我,拿出刀子就要剜我的眼睛珠!我怕极了,拼命开枪反抗,子弹却全打飞了,都射到一个美国牛仔身上,那美国牛仔扭头看着我,愤怒的拔枪还击,我一看竟然是谢尔盖,顿时傻眼,这一切全都乱套了。
砰的一枪,谢尔盖打中了我身边的张丽恒,看着张丽恒沉入水中,我绝望的拼命去找,却再也找不着了,整个池塘变成一个光滑的大镜子,晃的我眼花缭乱。
这时候梦醒了,我嘶哑着嗓子低哼一声,猛然翻身坐起。
睁开眼时,还恍恍惚惚不知道在哪里,更没想到周围一片漆黑,我定定神,一一回想这是怎么回事儿。
想起自己是从一个城楼的门道里钻进屋子,又打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在臭烘烘的狭窄空间中给老丁治伤,接着一起看笔记本说话,然后吃东西睡觉,但是我明明记得自己倒头睡觉前,已经点了好几盏汽灯,把这一小块地方照的亮亮的,怎么回事?谁把灯给我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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