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看着教授,充满期待地问:“那这具女尸后背的那句诗呢?”
刘世明也用急切的目光注视着余笑予。
提到这句诗,余笑予的神情立时更严肃了:“有了这句诗,我想能推断出凶手下一次杀人的日期了!”
刘世明和简洁异口同声地问道:“是哪天?”
“应该是是后天——六月三十日。那天是阴历六月初五!余笑予肯定地说。
“因为有了这句诗,我就几乎知道了整首酒歌的内容了。这首行酒歌是这样写的——初一高声双日默,初三擎尖似新月。底翻初五报上弦,初七举杯转复回。”
余笑予顿了一下,又道:“当然头两句是这样的,而后面句子里日期不同的行酒歌也有很多。但我想凶手他费这么大的精力来预谋这两起凶杀案,他所选的日期一定有规律,很有可能就是按照初一、初三、初五这样的顺序来的。”
刘世明紧锁着双眉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焦急地自言自语:“那只鞋怎么还没找到呢?”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迟迟没有找到鞋的原因。
是因为这场雨——这是一个小时以后他们得出的结论。
断骨金莲 第十九章(2)
小区偏南的一个广场上,被雨憋在家里一上午的孩子们在外面尽情地玩耍。
也包括玩着秋千。
他们看着被雨水淋湿的秋千板,愁眉不展。
不知道是哪个聪明的孩子说了一句:“秋千板的下面没有水啊,我们把它翻过来就可以坐上去了!”
这条建议很快得到通过。
当他们将秋千翻转过来的时候,发现秋千板的下面用塑封条粘着一只高跟鞋。
就如同“莫菲定律”说的一样:一件事情如果有向坏的一方面发展的可能,那它就一定会向坏的那方面发展。
于是,这只鞋首先被粗暴地撕扯了下来。
然后,他们发现鞋里还有东西。
——一只一次性塑料注射器;一卷头发;还有在头发的缝隙中隐约露出的一张纸条。
这对于孩子们来说,无疑象阿里巴巴的寻宝一样吸引人。
接下来,那只一次性注射器被扔掉了。孩子们对它不感兴趣。
头发被拆开了。
也打开了那张纸。
他们却发现,里面除了一个“唐”字,并没有画什么寻宝图。
于是,孩子们的满腔怒火发泄到了这只鞋子上。
十分钟以后,当一名警员注意到这只鞋子的时候,它正被这群孩子踢来踢去地玩耍着。
断骨金莲 第二十章(1)
余笑予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中的鞋。
它已经变成了平跟鞋。还可以更细致一点地说,是平跟的破烂的鞋。
塑料注射器找到了,倒还完好无损。
那张纸也找到了,虽然上面泥迹斑斑,但还能看出那个“唐”字。
只是那卷头发,已经是七零八落,散乱成一团了。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教授盯着这些东西看了许久,然后摇了摇头,递给了简洁。
他实在看不出所以然来。
简洁刚才也在教授身边一起看着这些物品,此时思忖片刻说:“如果按照杜梅的那只鞋里的信息来看的话,这只鞋也应该提示着下一个被害人的姓名和职业。”
刘世明点点头。“按注射器来象征着职业的话,那就意味着是医生护士之类。至于姓名,那张纸条上有个‘唐’字,是代表姓呢?还是名呢?还有那卷头发,又代表什么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瞅着余笑予。
他这是下意识的表现。
因为到目前为止,这两个案件最有突破的发现竟然都是这个教授提出来的。
余笑予对着刘世明苦笑了一下。那个意思自然是还没有头绪。
简洁走过来,对教授说:“看来,这个案子现在是真的离不开你了。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回去开案情分析会吧。”
就在余笑予和简洁为这第二只女鞋大伤脑筋的时候,在离“凤舞”别墅区大约两公里的地方,那片老式的居民楼区的一栋楼的三楼那个小房间里,我们曾见到过的那个男人却在欣喜地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手中的高跟鞋。
该让大家知道他姓什么了。因为这个时候,房东正在敲他的门。
“王先生,在家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该交水电费了。一共是九十一元二毛。”
他叨咕了一句,从兜里翻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然后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道缝,把钱塞了出去。
“不用找了,下次交费的时候再接着算上。”
说完,缩回手就把房门重重地关上了。
他十分讨厌在兴致勃勃的时候被人打扰。
他站在原地静静地待了片刻,似乎在找刚才的状态。
一分钟后,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他进了房间,又拿起那只鞋,贴到鼻子下面深深地嗅着。
他刚刚得到这只鞋,他还能闻到女人的鞋子里的味道。
他细细品味着,然后又拿出另一只女鞋,交替地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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