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盛田所说,当时的情况是被害人的女性想要逃走的时候,推开了骑在自己身上的曾洋,有可能是曾洋被推开时的冲击使得他自己被刀刺中。
“那个青年被推开时一开始翻到在地,他先是站起来后,然后又再倒了下去,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他自己的腹部被刀给刺中的,而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已经逃到公园外面去了。是吧?这样的话,就跟那个女人完全没有关系了。”
“确实如此。”
如果盛田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不过……当然祐辅并没有说出口。
“你作为那个年轻人的朋友,在你面前说这种话可能对你太残忍了点,不过我觉得他就是随随便便自己就那么死掉了。这种情况下还被人说正当防卫,甚至还被讨论是不是防卫过当,作为被害人可不会那么安心地就自己站出来。最终只会陷入迷雾中。我个人是认为,今后她还是不要因为良心不安而自己站出来为妙。毕竟她什么错事都没有做,不需要再出来遭到更大的伤害。”
虽然这种主张听上去还是挺有道理的,但是祐辅总是无法释然。
“那个,我能提一个奇怪的问题吗?”
“恩?”
“假如盛田先生和认识的女性在接近凌晨零点的时候约在那个儿童公园见面的话,你会怎么约?先不考虑在那种时候见面是要干什么。”
“啊?什么意思?”
“不过,我觉得理所当然的,在那种时间,约在那种地方,对方的女性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答应出来见面吧。”
“这说的是。”
“那么,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把她约出来呢?有什么好主意吗?”
“恩,这样啊。这样的话你看怎么样?比如这个女人想向男人借钱,于是男人就命令她在半夜零点之前到儿童公园来。无论这个提案有多么可疑,说不定女人也会面露难色,不过也有可能她急需用钱不得不答应。”
“借钱啊。”
“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而已。重点就是有什么饵钓着她让她不得不答应。”
“果然,在半夜要跟女性约在没有人烟的地方见面,只有出这种王牌才有可能啊。”
“王牌啊。又或者是男人手上掌握着女人的什么弱点,以此威胁她。”
“威胁?”
“比如有她的见不得人的照片之类的。如果不想公诸于世的话那就给钱,或者献出身体之类的。如果被这么威胁的话,就算是半夜约在没有人烟的地方见面,她也不得不去吧。”
祐辅回忆起,十七日晚上在付了“三瓶”的酒钱之后,曾洋的钱包基本上就空空如也了,不可思议地感到了一种真实感。因为那时候自己提出要替他付账的时候,他露出很微妙的笑容说不用,拒绝了。那个笑容难道是因为自己马上就要去“收集资金”而露出的从容的笑容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对,不对,怎么可能?
“当然这所谓的威胁也只是打个比方而已。随便什么都行,总之,男人手上只要有能让自己处于优势的材料,就有充分的可能能把女人叫出来。反过来说,就像你刚才所说的,如果手上没有这种王牌的话,一般情况下要达成那种目的是非常难的吧。”
“确实……如此。”
“不过,如果照这种假设的话,难道说被害人的那个女人跟已经死掉的你的朋友,他们两人之间互相是认识的?”
“不……”
祐辅暧昧地摇着头,陷入沉思。盛田兴致盎然地看着他。
“说到底,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咦?干什么?”
“我是问你调查被害人的身份是想干什么呢?你的朋友已经死了,不需要再负任何责任,你是想让那个女人至少也去给他上一炷香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总觉得难以理解。”
“什么东西难以理解?”
“全都难以理解。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
“哪有什么为什么啊。我这么说可能会有点露骨,先说句对不起,男人袭击女人的理由,并不是只有一个?既然他是拿着刀威胁女人的,那么说不定目的是金钱吧。”
“假如真的是这样。那么为什么他要在那么晚的时候走到洞口町呢?”
盛田听说了当天晚上曾洋跟祐辅他们在大学附近的居酒屋聚会的事情后,对这件事就越来越有兴趣了。
“——哦,原来如此。在大学附近啊。而且身上没有足够的现金能够叫出租车啊。”
“特意走路走了四十分钟左右的距离,可见他是有确定的目的的。但是,如果这个目的是强奸或者抢劫的话,不觉得非常奇怪吗?”
“恩……确实如此。就算到了洞口町,也没有保证那里一定会有无防备的单独一个人在慢跑的女性。”
“就是这么回事。那么事情就变成了,两个人事前有约在此。这么想才比较妥当吧。”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是认识的。”
“详细情况我不是非常清楚,不过听说曾根崎在生前曾经跟一个年长的社会女性交往过,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一点矛盾,正处在烦恼中。我是想说,会不会在公园里的那个女性就是他的这个女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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